零二一章 遠生的躲避
玉斐同言瑰回來的時候,玉珂正在房間內,手中拿着一本書看。
“姐!你怎麼在這裡?”玉斐奇怪的看着玉珂,在房間內遊了一圈,發現姐姐的東西都拿到房間裡來了。
“我那間房讓給別人住了,這幾天姐和你們擠一擠。”玉珂放下手中的書,從桌子上站起來,笑着說道。
傅玉斐卻是皺着眉頭,不高興的看着玉珂。“姐!誰呀?你讓給他了。”
玉珂笑着,比了比手勢,活像一個見錢眼開的姑娘。“對方給了五百兩黃金,三百兩銀子。只住十天而已,哪有錢不賺的道理。”玉珂像是撿了大便宜的看着玉斐,很高興的說道。
“姐,你又不缺錢。”言瑰這時候也歪着腦袋說道。
“你們不高興我和你們一塊住。”玉珂冷下臉,斜着眼問道。
“高興,當然高興。”玉斐同言瑰都上前,一人拉着玉珂的一隻手,絕口不提剛纔的事情。
“考的如何?”等安靜下來,玉珂纔像個大人一樣揚着腦袋問道。
“還行!”玉斐倒是很自信的回答考的很好,而言瑰卻是有些吞吐,半天才憋出一句還行。
玉珂瞪了他一眼,卻沒說多餘的話。
已經近黃昏,玉斐同言瑰剛剛考完試回來,而客棧也變得熱鬧起來。前去考試的考生都慢慢回來,一些叫了吃食準備拿到房間去吃,一些人就在大堂內吃。但是手中都拿着書本複習,爭取想考個好成績,成功進入最後的殿試。
吃完飯,玉斐同言瑰也開始看書,玉珂坐在一旁,看着兩人認真的模樣。嘴角露出幸福的笑容,若是日子真的能沒有危險的一直過下去那該多好。
“姐,好幾天沒見到遠生哥了。“玉斐看着書。像是想起什麼似得,突然間擡起頭說道。
玉珂表情僵住,是呀!遠生還未回來。不可能呀!雖然對宮燦晟不是特別瞭解,但是她卻是知道。她去找了他,他一定會放了遠生的,遠生應該回來了纔是。
“你們安心看書,姐去看看。”玉珂對着兩人輕聲說道,站起身走出了房間。
“沐公子!”剛剛把門打開,卻對上了對面的人。
沐笙玉也像是剛剛出門一樣,正打開房門,兩人剛好相遇。
“姑娘不像是會在乎虛禮的人。叫我笙玉即可!”沐笙玉的聲音非常好聽,如他吹得曲子一般,帶着一股迷惑人心的味道。
“笙玉!”玉珂順勢喊道。她對於這個地方的虛禮,喊公子也是不怎麼喜歡。
沐笙玉滿意的笑了笑,那張精緻的五官變得柔和。沐笙玉平時雖然笑着,但是眼底卻看不到笑容,像是一塊暖玉我。溫暖的卻不是您的感覺。而這一刻,他一笑,像是最璀璨的煙火,綻放出最耀眼的光芒,玉珂一下子看呆了去。
“若是不介意,我也叫你玉珂。“沐笙玉暖暖開口,如溫泉般暖和。
“好!“玉珂點頭。對這個稱呼很滿意。她身邊的人都叫她姑娘,她讓叫名字,這幫人也不願意,說是對她不尊敬。而如今終於有一個朋友這麼叫自己,玉珂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感。也微微笑了。
同沐笙玉在門口說了幾句話,玉珂告辭。
她剛剛走到樓下。掌櫃的就快速的上樓,差點和玉珂撞在一起。要不是玉珂靈敏躲過,或許兩人已經摔倒樓梯下方了。掌櫃的看到玉珂,臉色一喜。
“姑娘,剛剛遠生公子來過。他好似受了傷。”掌櫃的看到玉珂,停穩住腳步後就直接說道,一點也沒有拖泥帶水的感覺,這也是玉珂喜歡掌櫃的原因。
“他去哪裡了?”玉珂眉頭微微蹙起,受傷,難道宮燦晟對他用刑了。玉珂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問了掌櫃的遠生走時的方向,大概判斷了後,自己也快速的離開了客棧。
木殿的黃昏非常的美,現在太陽還未完全落山。遠處的山,伴隨着澱城河的海水,像是天水一線連接一般。
讓人如進入天堂一般,太陽近落山,周圍紅彤彤的,晚霞似錦。周邊紅色的彩霞,或淡,或濃,顏色恰到好處。一眼看去,非常美麗。
木殿的黃昏也是熱鬧非凡的,農家這時剛好從地裡幹活回來,官員沒也辦公到了下班的時間。所以街道上,馬匹,馬車及轎子隨處可見。人羣還有些擁擠,沒權沒勢的站到一旁,讓路給有權勢的人。
玉珂卻無心欣賞優美的天水一線風景,也沒有這個風度去給來來往往的人羣及馬車讓路。
玉珂的速度很快,她幾乎是確認目的地以後飛奔而走的。遠生受了傷,卻不讓她知道,匆匆告訴掌櫃一聲就離開了,定是傷的很重。她原先還懷疑是因爲遠生以前的仇家,卻並沒有想到是因爲自己,自己的自私會害了遠生。玉珂心裡一陣愧疚,覺着自己就算幫不上遠生的忙,但是也想要陪在他的身邊。
自己這個主子做的真的很失敗,似乎從未管過遠生的生活,一直以來都是遠生在照顧自己。連身邊的人都是遠生監督,他在交代及培訓。
“咦咦!”玉珂的速度太快,周圍的人羣和房屋似乎都成爲了陪襯。然而在一處拐角處,卻差點以一匹迎面而來的馬匹相撞。玉珂腳步輕盈,雙手向外張開,在馬匹到來的一刻踏地而起,高過馬兒一米距離。
馬兒卻被主人拉了停住,玉珂腳步虛浮落在半空中,冷眼瞅了馬背上的人一眼。腳步在虛空中往前踏了兩步,穩穩落在馬匹後方。周圍呆愣住的人羣看得癡了,然後傳出一片拍掌叫好聲。
“姑娘,等等。”玉珂沒有理會,剛剛往前走兩步,背後就傳來焦急的聲音。
玉珂回過頭去,說話的是馬背上的中年人,一雙冷目焦急的看着自己。
“姑娘你沒事吧!”中年人還算關心的問道,玉珂卻感受不到他話語間的關心。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嗎?”清冷的這麼回了一句,玉珂消失在人羣中。
馬背上的中年男子下了馬,牽着自己馬望着玉珂的背影久久沒有回神。許久才勾勒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踏上馬往前快騎而去。
玉珂趕往天下樓,直接入了進去。
“姑娘,你怎麼來了。”桑梓高興的迎了上來,好奇的問道。姑娘早上才從這裡出去呢?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姑娘今天似乎很清閒呀!桑梓雖然好奇,卻是沒有問出聲。
“遠生在哪裡?”玉珂瞥着桑梓,冷靜的問道。桑梓卻猶豫起來,尷尬的紅着臉,半天沒有吐出一句話。
“桑梓,這裡我還是主子。”玉珂冷聲說道,遠生跑到這裡來躲着她,不讓她見他吧!
但這裡畢竟還是她的地盤,玉珂的話才落。桑梓就嚇得快速跪在了地上,玉珂蹙着眉頭,伸手揉着眉心。
天下樓的人似乎都是這般,每次只要她話語一重,就全部跪在地上。當真是因爲她不喜歡跪拜,所以全部人都在挑釁着她的極限嗎?
“遠生在哪裡。”玉珂加重聲音,不理會桑梓還跪在地上,若是平時她早已經把桑梓扶了起來,並且告訴她在自己這裡是不需要行尊卑之禮的。但這個時候玉珂處在氣頭上,那裡還有心思管她。
“遠生哥在後院。”桑梓嚇得一個激靈,快速的回答道,直到玉珂的身影消失在大堂裡。桑梓還是跪在地上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剛剛的姑娘好恐怖,像是要殺了她一樣,那種眼神及壓力讓她整個人都冒着冷汗,像是就此死了,活不了一樣。
直到很久,桑梓才艱難的站起來,揉揉有些發麻的雙腿。以後可再也不敢因爲姑娘好說話,不懲罰他們就對姑娘不敬了。桑梓害怕怕的回到櫃檯上守着自己的崗位,背脊挺得直直的。
玉珂直接進入後院,路過幹活的下人看到玉珂,都停下手中夥計,尊敬的低頭喊道姑娘。倒是被調教的非常好,玉珂沒有理會的直接入了主院,推開門。
“你說你怎麼這麼沉得住氣。”玉珂一下子推開門,剛好聽到這句話。
遠生趴着躺在牀上,他的面前是顧生,正在給他上着藥,口中還嘮叨着。
玉珂的闖入讓兩人都呆了呆,遠生焦急的趕快翻轉身,把被褥拉了蓋好自己。而顧生卻飛快的把藥瓶往自己的身後藏着,玉珂冷着一張臉緩步進去。
兩人都表情尷尬的一句話不敢說,最後還是躺在牀上的遠生艱難的挪動了下身子,尷尬的問道。“姑娘你怎麼來了。”
“這裡是我的地盤,我怎麼就不能來。”玉珂滿心火氣,受傷還要躲着她,她就像是萬惡不通情達理的人嗎?
玉珂刁蠻的說道,難得一次發了小脾氣。
顧生同遠生都不敢說話了,最後還是遠生想站起來,但是牽扯到背後的傷勢,冷哼了一聲。
玉珂趕忙上前扶住他,往他的後背看去,被遠生巧妙的躲開。嘴中尷尬不好意思的喊道:“姑娘。”
“怎麼,還怕不給我看。”玉珂冷硬下來,清冷着一張臉,扯下遠生拉着的被褥,看到遠生身上的傷。
“是宮燦晟的人傷的!”玉珂平靜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