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這是我寫的第二本書,寫第一本的時候啥都不懂,劇情混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講了什麼。這一本定然還是有很多缺點,但是起碼自我覺得有在慢慢進步。然後這一章其實我真的不會寫情景描寫,場景描寫,和人物動作描寫。好吧,我就是個喜歡對話流的,所以這一章寫得很慢,很費時。其實原本不是這個劇情的,寫着寫着就寫成這樣了,原本是人完好無損的,根本沒事。嗨,嘆氣,望了一眼啃了一半的西紅柿,表示好紅~
從諸府出來的時候,正值夕陽日落。
街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地很,很是熱鬧,小販們趁着最後一陣人流起勁地吆喝生意。
田七得了吩咐,囑咐過車伕。
馬車從諸家大宅出來之後,就一路疾行往老宅回趕。
只是有一點不好,那條最熱鬧的商業街卻是必經之路。
人潮涌動之中,幾輛馬車被分了開來。
薛寧眼皮子直跳,總感覺要出事,心慌地就要從胸口跳了出去。
薛寧的神情一臉鄭重,引得青英輕蹙起眉頭,耳朵豎着注意周遭的情況。
“包子~好吃的包子。”
月季想要調節氣氛遂笑着道:“這小販叫賣的真有意思,包子若是不好吃誰會去買呢?”
“有的。”
月季沒想到姑娘真會回答自己的話,而且竟然是這個答案。
薛寧靠在車窗上,感覺馬車停下來,馬車周遭都是路人走來走去的聲音。好一會兒纔開口道:“有時候好吃是沒有用的,填飽肚子才更爲重要。等你餓了三天三夜,眼前只有一小碟小籠包子,晶瑩剔透。小巧玲瓏,一口一個吃得極容易,但是那一碟裡面只有八個不到。而另一邊是一筐的硬饅頭,但好在量足個大,易飽。”
“這個……”月季道:“自然是包子,好吃纔好啊。饅頭那麼硬,又不好吃。”
薛寧微微一笑,看向同樣認真在聽的青英和桂花。
青英微頓,想了想問道:“是在什麼情況下?”
“以後還會捱餓嗎?”
話音剛落,青英和桂花二人相識而笑。
月季看看青英又看了看桂花。只剩下滿臉疑惑。
薛寧笑了笑。
青英見了繼續說道:“若是隻餓了那麼三天三夜,眼前兩樣只能先選一樣,自然吃那小籠包子。不說美味,就說幾天爲吃,硬饅頭吃着也不容易消化。但是若是接下來肯能又有面對飢一頓飽一頓的日子,亦或是可能要餓很久的樣子,那麼必然選擇硬饅頭。耐吃耐放又容易保存。“說到這青英看了一眼桂花。
桂花藉着道:“饅頭雖不美味,但若是真的餓久了的人,有一口吃的都會覺得那是美味。那個情況下只能想着如何在活着的情況下不餓着。”
桂花說完蹙了蹙眉頭,她到薛寧身邊之前。鍾媽媽是和她說過薛寧的情況,桂花並不理解爲何從小嬌養着長大的姑娘,有時候會問或者會說這些悲觀的問題和話題。這若是放到貧窮家庭裡面倒是有些可能。但薛家四房從未窮過,在武寧府的時候雖然低調但吃食上根本沒有苛刻過。
更何況在安哥兒出生之前,姑娘是四房唯一的孩子。深受寵愛,那些問題根本和姑娘牛馬不相及。
不只桂花有這個疑問,在薛寧身邊更久的青英心裡的困惑更多。畢竟現在的薛寧和之前的薛寧變化太多了。
若說是五老爺的去世讓姑娘成長,那也太快些了吧,青英暗忖道。
兩個丫鬟正想去看薛寧。
馬車外爆發出一陣喧譁聲。
“馬驚了……小心啊。”
“遭了。要撞到了。”
薛寧心一緊,桂花撲上前去想撩開簾子往外看看。
馬車忽得動了起來。
“怎麼回事?”青英超外頭的馬車伕喊道。
沒有人回答。
主僕四人對視一眼。
青英大着膽子往藉着隙縫馬車伕的地方看去。空無一人。
遭了。
定然是剛纔路堵的時候,車伕下馬車拉着馬。
只是也不知道怎麼突然驚了馬。
馬車跑動起來,車伕沒來得及上馬。
小孩子哭鬧聲,大人喊叫聲。
彷彿還聽到了田七的聲音。
薛寧下意識用力咬着下脣,手上扒着車窗不放。
車廂越來越顛簸,似乎喊叫聲更大了。
也不知道馬車什麼時候停下來,別傷了人才是。
薛寧突然一驚,既然是鬧市。
薛寧爬到車廂頭,果然不少路人迴避的時候摔滾到地上去了。
薛寧想要尋找僵繩,但那早已經不知道甩到那裡去了。
……
“少爺,你看。”
鄭宏回頭看了一眼,正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在酒樓下方往酒樓裡面看。
鄭宏冷笑一聲,從身上掏出一隻飛鏢。
咻~
飛鏢正中馬眼,那馬一疼,前蹄高高擡起摔飛了身上的人,然後像瘋了一樣橫衝直撞起來。街上擺着的商販被撞倒,行人慌忙避開。
突然正前方停着一輛馬車。
驚馬臉上都是血水,更別看不清前方,只往前頭衝。
血腥氣味惹得馬車上的馬很是不安,提着繮繩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那驚馬撞開去,整個人飛了起來摔到一旁的包子梯籠上。
包子全部撞開了去。
商販來不及心痛,前面停着的馬車突然也跟瘋了一樣往前衝去。
另一邊剛經歷過瘋馬的人羣又是一驚,四處逃逸。
馬車無人看管,拔腿往前衝。
簾子被風吹開。
正前面幾十米開外是一道石門,若是攔不住馬車,這馬就要直直地撞了上去,那麼藉着衝力,這馬車也要被撞得破碎。
裡面的人……
周圍的人都看着這驚心膽戰的畫面。
突然馬簾子被掀開。從裡面撲出一個人,手上拿着什麼東西用力往馬皮膚上一捅。
一個吃痛,馬猛地停住,那人猛地被甩了出去,直直地掉落到地上。馬車又瘋了一般往前衝去。
只是在它停住的那一個空當。
馬車裡面的人叢車窗口滾了出去。
衆人還來不及去看,是什麼人。
“砰”地一聲巨響,更大的血腥氣籠罩在周圍。
石門上,馬頭已經撞得稀巴爛,,馬身馬車一溜全都擠成一團撞倒石門上。
身子傳來劇痛。想要動一下,卻被人牢牢抱住。
薛寧感覺眼前一偏模糊,看不清。額頭生痛,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從額頭上緩緩往下流,一直到了眼睛裡。
薛寧突然一醒,摸着身邊的人。
“青英,青英……”
得不到呼喚聲。四周有人圍了過來。
亂糟糟地,薛寧完全聽不清楚。
薛寧背手努力擦去眼裡的血水,眼前的視線清晰了一些。青英整個人躺倒在地上,背後一攤的血,只是那雙手正死死地箍着自己。
“哎呀,可憐啊。”
“幾個都是姑娘啊。”
“快去叫大夫啊。大夫呢。”
“大夫來了。”
薛寧失神地看着周遭,不遠處似乎躺着兩個人。
腦袋越來越疼。
“姑奶,姑娘。”
似乎聽到田七的聲音了。薛寧歪着頭往一個方向看去,卻是怎麼也看不清。
“老太太,太太,在這邊。”
鄭宏一眼不眨地盯着下方看。
“少爺,這……”
鄭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僕從忙閉上嘴巴。
鄭宏身子剛動了動。就見一羣人圍了上去,有老婦人。婦人還有丫鬟們,其中還有一個婦人抱着個小孩。
“你去下面看看。”
僕從應是,飛快地跑了出去。
鄭宏視線裡看到僕從跑到人羣周圍說着話,沒一會兒就又跑了回來。
後面傳來腳步聲。
“怎麼樣了?”鄭宏頭也不回地問道,下面的人慢慢散開,受傷的人被抱着上了馬車,聽着聲音是要送去找大夫。
“那馬車裡面是薛府的姑娘,另外三個是丫鬟。聽說是其中一個丫鬟拿着尖銳的簪子用勁裡去捅到馬屁股上,然後藉着機會,其中一個丫鬟抱着主子從窗口裡跳了出去,把自己做了墊背,只是跳着吃力一些,馬車已經跑了,摔出去的時候,那丫鬟留了很多血,腦袋後面一團血,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傷勢最清的是單個人跳出去的小丫鬟,那一面正好是有人在賣布匹,先前一個和抱着的那個丫鬟傷得最重。不過那家的姑娘也不太好,看樣子是要破相了。”
僕從心裡嘆了一口氣,這姑娘破了像,以後找婆家……真是無妄之災。剛嘆完,馬上驚覺,這罪魁禍首若真來說就是自己的主子。
鄭宏聽着話,面色沉靜。
半晌後道:“那人呢?”
僕從一愣,好些才反應過來主子問的是那鬼鬼祟祟的人。
僕從張了張嘴,嚥了咽口水道:“下去的時候,已經不在了。許是乘亂走了。”
鄭宏沉默不語,又往下頭看了一眼。
人已經走光了,只剩下一攤血跡。
薛府門口正有幾個人盤腿坐在大門口。
門房一臉無奈的看着他們,李管事站在他們身後。
其中一個人道:“李管事,三太太讓我們吧她們趕走,你看……”守在大門口是在難看。
“四老太太什麼時候回來啊。”
李管事蹙了蹙眉頭,往外看去。
忽然一輛馬車過來。
李管事認得那是四房的馬車。
馬車停在門口,從上面跳下田七,田七身上一身的血。
李管事一愣,正要問話。
田七已經飛快地說道:“馬車上是奶孃和少爺。姑娘出事了,老太太她們都在大夫那裡,馬車不夠,我先送了少爺回來。”
李管事臉色一變,旋即冷靜地吩咐:“你先送少爺去四房。”看了田七衣裳一眼,眉頭皺得更緊了。
“我先趕過去,讓王天送了感覺軟和的馬車過來。讓王媽媽她們稍安勿躁,看好四房纔是要緊的。”
李管事最擔心的是這個情況下,下人裡面人心惶惶地。
這就是在老宅不是在自己單獨府裡的弊處。
李管事說完話,也不看那坐在門口的幾個人一眼,直接往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