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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柔陰陽怪氣地,薛嘉身子重。薛寧看了一圈,也就自己合適。遂笑着迎了過去,說道:“我也是纔來呢。”
薛瑤抿着嘴笑:“我剛纔去了一趟三皇子府。”
薛寧笑着看她。
薛瑤見她沒有接自己的話,心中有些失望,只好說道:“六姐姐來不了了,讓我帶了壽禮回來呢。”
“六妹妹出手,肯定價值不菲吧。”薛柔突然插話。
薛瑤睨了她一眼,又扭頭看向薛寧。
薛寧搖搖頭。
自己也是纔來,薛柔是個什麼情況,她哪能知道。
薛瑤見了也不知道不該當着人問,就說起薛婉送來的壽禮:“……單那齊人高的紅珊瑚,就閃花了我的眼睛呢。更別說其他的了,老太太沒有拿出來看。”
薛寧也讚道:“那可是極好的。”
薛瑤微微揚起下巴。
薛寧自己這邊送的壽禮中規中矩地,問過丁老夫人也說理當如此,又不是嫡親的孫女,且都是分房海已經出嫁的人了,這些禮數就是夠了。
話雖如此,不過薛寧也知道丁老夫人這是爲自己省家當。
顧文柏還笑言到時候丁老夫人壽芒的時候,可就是嫡親孫女和孫女婿出力的時候。一句話就把丁老夫人笑得合不攏嘴。
薛寧見了只會更高興。
心裡卻是奇怪這樣一個能哄得長輩如此高興,小輩諸如薛和安對他也是崇拜之極。怎麼就到了顧家那邊,關係卻是如此僵硬呢。
薛嘉在一旁靜靜聽着。
相對於薛婉,她的壽禮只是一般,但卻是盡到了做孫女的義務。
真正嫡親的孫女?
怕是早就比不過薛婉了吧。
也幸而薛嘉如今日子過得真真是如意。
姚霖雖忙,但自打她身子越發重之後,也是日日會回府。無論多忙。除非出去公幹,必然會陪着薛嘉說會子話。
這樣的人,薛嘉還有什麼不滿足呢。
薛柔聽了薛瑤的話幾次想引着薛嘉說話。
薛嘉就裝聾作啞,只當作聽不懂。
氣氛漸漸有些尷尬了起來。
薛寧只好出面說起話來。
薛瑤突然說道:”還有一件事情呢,大嫂可要幫我好好謝謝大哥呢?“
“這都回了孃家,哪裡還用婆家那邊的稱呼呢。”薛柔嗤笑一聲:“就是嫁出去的女兒,變成潑出去的水了,回到孃家也好裝一裝纔是。”
薛寧挑眉。
薛瑤順勢笑道:“說得也是呢。”
薛寧沒有接着意思,反而問道:“不知道說得是什麼事情?”
“不就是三爺身上的差事嗎?”
薛寧就笑:“那是父親的意思。”
言下之意,不用感謝自己。也不用感謝顧文柏。
不過聽在耳裡就是薛寧在說,兩兄弟的感情其實不好,若不是顧大人的原因。顧文柏根本不願意出手。
薛寧對此並不知道。
就是知道了,也不在乎。
畢竟本來就是如此嗎?
人總是要有自知之明的纔是。
薛瑤沒有繼續在說什麼,接下來想說的話,被薛寧一句話打死了後續的可能。這在顧家就算了,回到孃家她並不怎麼樂意。
畢竟她的身份其實比薛寧只高不低。
在顧家卻是礙於長幼順序。加上當時顧澤身上沒有差事。
可如今卻是不同了。
顧澤所在的西城兵馬司指揮僉事是三皇子的人,這也是薛婉知道後,暗中透露給薛瑤的。薛瑤爲此誰也沒有說,只告訴了顧澤一個人。
顧澤聽了之後,想着日後前程少不得要仰靠薛瑤,自然是好脾氣軟化對待她。
同爲孫女婿。
自然是被安排在一桌。
又都是顧家兄弟。顧澤坐在了顧文柏身邊。
“多謝大哥了。”
顧澤端起酒杯。
顧文柏挑眉。
顧澤卻是神秘一笑,一飲爲盡。
顧文柏彎了彎脣角,端着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等視線掃到正端着酒杯過來的薛文紹的時候。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
“三弟,怎麼不去給你丈人敬酒。”顧文柏說道。
顧澤一怔,擡頭看去也發現了薛文廣。
薛文廣身邊圍着幾個穿着官袍的人。
顧澤眼睛一亮,忙端着酒杯擠了過去。
薛和仁被薛文紹強烈要求拉着過來,在走到顧文柏面前的時候。忍不住又低下頭。
“侄女婿來了啊。”
顧文柏微微頷首:“薛大人。”
薛文紹目光一閃,搖頭說道:“這裡薛大人可是不少。侄女婿還是喊我一聲大伯父纔是。到底是一家人不是嗎?”
一語雙關。
暗示着,薛家人多嗎?
顧文柏心裡冷笑,壓抑着厭惡,勾了脣角笑着陪着那薛文紹說話。
兩人的談話從今日的壽宴談到薛寧,沒多久又說道顧澤身上去。
顧文柏冷笑。
來了。
果然薛文紹接下來的話,就暗示了想讓顧文柏出手幫薛和仁一把。
顧文柏微訝。
“大舅兄如今是在做?”
薛文紹訕訕一笑:“他酷愛讀書,如今還是在家裡呢。”
顧文柏哦了一聲點頭。
“想來姚大人知道了,會幫一把。”
薛文紹臉色頓時難看了下來。
顧文柏心中早就有了準備,也沒有多大驚訝。
今天王晁都來了,可姚霖卻是沒有來。
按理來說,姚霖怎麼也該來一趟的。
據悉這段日子,姚霖雖也在忙,可並不意味着抽不出空閒來。除非是根本就不樂意過來,原以爲娶了薛嘉之後,姚霖總是要看薛家幾分面子的。
如今這麼一看。還沒到那個程度呢。
顧文柏心中爲此有了底,臉上的笑意卻是更深了一些。
“大舅兄。”顧文柏抱拳。
薛和仁忙作揖回禮:“顧大人。”
薛文紹臉色微霽。
只是不等兩個人說什麼,人羣中突然一陣慌亂。
“老爺……”
是顧成……
顧文柏不由得蹙眉看去。
顧成慌張地跑了過來。
“老爺,夫人……夫人暈倒了。”
顧文柏臉色一冷,推開顧成就往裡面去。
“姐夫……姐夫。”就隔了一張桌子的薛和安跳下一子,邁着小腿想要去追趕顧文柏。可顧文柏這個時候哪裡能聽得見。
薛文紹臉一沉,對薛和仁道:“還不跟了過去。”看顧文柏的樣子就是要往內院過去,這可怎麼行。
只能讓薛和仁跟在一旁。
一來有個薛家人在,二來也讓顧文柏看到薛和仁。
薛和仁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在打什麼主意,只是點頭跟了過去。走了幾步。一把抱起跑得踉踉蹌蹌的薛和安。
……
薛寧躺在榻上。
青英紅着眼睛。
丁老夫人問了幾句話。
青英搖頭道:“夫人身子好好的呢。”
丁老夫人沉着臉。
好好的。
若是好好的,怎麼會就突然暈倒了過去呢。
趙氏同樣看向跟着薛寧一塊進來的薛嘉等人。
薛嘉肚子大了,早就被安排坐在椅子上了。聞言說道:“剛纔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八妹妹的確是不錯的。只是從那邊走過來的路上,說是有些累了。當時八妹妹還說笑自己養懶了,走幾步路就走不動了呢。不過……很快又沒事了的。”
趙氏抿着嘴角。
“放心吧,已經去請大夫了。”林氏勸慰道。
趙氏只握着薛寧的手。
方纔衆人說了話。想着幾個嫁出去的姑娘還沒過來正式拜壽,就讓人去請了過來。薛寧到的時候,的確還精神着。
只是不知道怎麼了,卻是突然暈了過去。
要不是跟在一旁的青英眼疾手快……
林氏張了張嘴,沒有再說。
她心裡也着急。
剛纔事發突然,青英一個人扶不住。薛嘉大着肚子也衝過去扶。林氏心裡想着等大夫來了也給薛嘉看看,可別出了什麼事情纔好。
趕過來的顧文柏,一進屋就在人羣中看到躺在榻上昏迷的薛寧。身下的腳步不由得快了幾步。
突然之間,女眷們一下子也找不到地方躲着,只能側過臉。
“祖母……”顧文柏看向丁老夫人,聲音發抖。
丁老夫人張了張嘴:“沒事,只是暈了過去了。”
語氣淡淡地。
卻讓顧文柏心口一緊。忍不住朝一旁站着的青英罵道:“你怎麼伺候夫人的,還讓夫人暈倒了。”
又看了一圈圍着的人。剛想張口說話。
就聽見外面有人喊大夫來了。
林氏解釋道:“今天人多,大夫是一早就請過來,安置在外院的。”這也就是解釋了爲何才一會兒功夫,大夫就請了過來了。
顧文柏微微頷首。
“快點看。”
那大夫也是見慣人的,卻在一靠近顧文柏的時候,感到一陣煞氣,忙低下頭。
趙氏見圍着的人多,不方便大夫看診,忙移開身子。看顧文柏的樣子,肯定是不願意走開的,至於丁老夫人。
趙氏嘆了一口氣,突然發現袖子被人扯了一扯,低頭一看發現時薛和安。
“娘……姐姐她……”
薛和安是被薛和仁抱進來的。
薛和仁沒有進屋,薛和安進來的時候,趙氏等人心不在焉地也沒有看到。
“沒……”
“這位夫人是有喜了。”
“什麼?”趙氏顧不上薛和安,忙衝上前。
只是到底慢了一步,丁老夫人已經顫抖着聲音問道:“真?真的?”
顧文柏用力地抿着嘴角,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那大夫。
似乎他只要說一個假字,就要握拳了。
大夫抽了抽嘴角,卻也體諒他們的心情,這是喜事,這樣想來也冷靜了許多。
“的確是滑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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