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能?”
隱形耳機裡傳出Jason的聲音:“球球可是經過專業的訓練的,我女兒親自訓練出來的,能力怎麼可能會差!”
蕭言是一直關注着這邊兒的情況的,所以來的時候,他們所有人的身上都裝了攝像頭和傳聲器。
冷焱說話Jason和蕭言都是能聽到的。
所以聽到他那一句的時候,Jason就忍不住出了聲。
這種時候冷焱也懶得和他多鬥嘴,傻子都能聽的出來,Jason說的那話與其說是認同球球的能力,還不如說他是在炫耀自己的女兒。
“讓它試試吧。”蕭言緊盯着筆記本的顯示屏,“說不定真的能幫上忙。”
之前Jason提出讓冷焱帶着球球的時候,他也感覺沒那個必要的,但Jason一再的向他保證,說球球在水蘇那兒受過專業的訓練,連藥材的氣味都能分辨出來,如果顧汐真的就在那別墅裡,而且留下過什麼氣味痕跡的話,球球一定能發現。
“多它一個也不會礙什麼事兒,說不定還能有特別發現。”Jason一直在慫恿着,“老闆,你就讓冷焱帶着球球去吧。”
蕭言想了想,最後也同意了Jason的話。
所以冷焱出發的時候,就有小弟到水蘇那兒把球球給接了過來。
冷焱看着窩在他懷裡的球球,臉上的神色是一如既往的淡然清冷。
“那老闆,我這就進去了。”
他說着把球球放到了地上,從旁邊的小弟那兒拿了一件顧汐的外套給它聞。
球球是一直記着顧汐的味道的,一聞到顧汐的氣味就興奮的搖起了尾巴,不住的往那外套上蹭。
冷焱也沒阻止它,等了一會兒,他感覺球球應該已經聞夠能記清楚那味道了,這才把衣服給收了起來,把牽引繩套在球球的身上,帶着它朝着別墅裡走去。
球球眼看着顧汐的衣服被收走了,還依依不捨的擡頭看着那件被小弟拿在懷裡的衣服汪汪叫了兩聲。
冷焱無視他的叫聲,帶着他就往別墅裡面兒走,心裡不禁暗暗嘆了口氣,總覺得帶球球實在沒什麼實質性的意義。
“頭兒,這裡有人!”先前進去的搜查員站在一間屋裡的門口示意他過去。
冷焱立刻打起精神,拽着牽引繩大步朝着那屋子走去。
球球畢竟個頭小,根本就跟不上冷焱那大長腿的步子,再加上被冷焱給牽着,一路上都是狂奔着過來的。
到了房門門口的時候,它突然揚起了小腦袋,鼻頭聳動着,烏溜溜的大眼睛直盯着屋子裡看。
冷焱關注着屋子裡的情況,也沒太特別注意球球,推開門便大步進了屋子。
屋裡有兩個人。
一名年約五六十歲的老人躺在牀上,劉佳薇則站在牀邊兒,一臉緊張的看着他們。
她探着頭仔細朝門口看了看,發現劉天陽竟然沒有跟進來,臉色驀然便變了:“我哥呢?他在哪兒?你們把他怎麼了?”
劉佳薇問出這話的時候,冷焱突然側眸,凌厲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你哥做了什麼事,值得我們對他動手?”
“我……”劉佳薇被冷焱的一句反問瞬間給問懵了,手足無措的站在那兒,慌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冷焱看出來她是個沒什麼主見的,但似乎很依賴她哥哥,心想着如果劉天陽之前和她交代過什麼,她怕是也不會輕易說出實情來,也就沒過分的逼問她,目光跟着落在旁邊病牀上那人的身上。
“他是誰?”
“一位病人。”劉佳薇實在是不敢和冷焱對視,說話的時候也一直唯唯諾諾的低着頭,“我和我哥一直留在這兒照顧他。”
病人?
冷焱細眯起眸子,仔細觀察着那人的長相,確定自己真的不認識那人。
“檢查。”他給旁邊的小弟使了一個眼色,那小弟立刻走上前來。
他伸手仔細在那人的臉上摸索着,最後又伸手探了探那人的腕脈,走到冷焱身邊兒低聲說:“沒有易容,確實是重病身體很虛弱。”
“弄清楚他的身份。”冷焱說這話的時候,沒有去看那病牀上的人,目光一直緊盯着劉佳薇。
他能看出來劉佳薇很緊張,之前還只是躲閃他的視線,現在是身體緊繃,甚至都在發抖了。
他又不是什麼妖魔鬼怪牛鬼蛇神,至於怕他怕到這種地步嗎?
她這樣反常的反應,反倒更讓冷焱肯定了,她,或者說,這別墅裡一定有什麼貓膩。
那小弟拿着平板掃描了牀上那人的面部,在數據庫裡仔細的比對着。
沒一會兒就找到了結果:“頭兒,查到了。”
他把平板遞給冷焱,冷焱接過看了一眼,心裡不由有些詫異。
查出的資料顯示,這老人是帝都裡一個小有資產的小老闆的父親。
似乎是因爲身有重疾,兒媳強勢,逼着他兒子把他送到敬老院去。
那敬老院的名字,也和之前他們查的那敬老院的名字吻合。
“他應該是在敬老院的,怎麼會在這兒?”冷焱把平板遞還給旁邊的小弟,冷聲問着劉佳薇,“或者我該問,這別墅裡,除了你們兄妹兩個和他之外,真的沒有別人了?”
“沒有了!”劉佳薇突然就提高了聲音大聲否認,“真的就只有我們三個人!”
“具體的情況我們也不知道,我和我哥只是簽了合同在這裡照顧病人而已!”
之前明明還害怕的話都說不囫圇,他就問了那麼一句,就把她給問急了,說了這麼一大串來解釋。
冷焱脣角暗暗勾起一抹冷笑:“你們是和誰籤的合同?”
“院長!敬老院的院長!其他的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了!”
劉佳薇說完這話,死死的咬住了嘴脣,擺明了是真的不準備多說一個字了。
冷焱揚眉,剛想說些什麼,球球突然大聲叫了起來。
他沒有防備,也是被驚了一下,立刻低頭朝着球球看去,發現它的模樣看上去格外的焦急,就圍着那牀邊兒的椅子一直在轉着圈,小爪子扒着椅子腿,似乎急着想要爬到椅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