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次的事兒,紀少都是站在我們這邊兒的,而且之前他被軟禁,應該也是不想站在白總那邊兒。”
封奕給蕭言的那文件冷焱之前也是看過的,這會兒也沒再看的必要,直接說了自己的意見:“從各方面兒來說,紀少和我們敵對的可能不大,而且只要我們的手段得當,說不定,他還能幫上我們的忙。”
“這話可不好說。”Jason伸出手指搖了搖,對冷焱的看法持反對意見,“之前那幾次他確實是站在我們這邊兒沒錯,之前他也確實被白穆柔軟禁了,而且我們這次之所以能這麼快就把老闆娘給救出來,也是因爲他給我們提供了正確的調查方向。”
“他確實是有功,而且看上去像是站在我們這邊兒的,這一點兒我不否認。”
Jason話鋒一轉跟着說道:“不過也別忘了,他到底是姓紀,而且對白穆柔格外的孝順。七夕那次,要不是他幫着紀可馨,老闆那次和老闆娘也不會鬧的那麼僵,還有他生日那次……說到底,他還是向着白穆柔的,這一點兒我們也不能忘。”
“之前他不過就是掛一個紀氏總裁的頭銜,手裡沒什麼實權,不足爲懼,我們可以不把他放在心上。但現在他都已經開始接手紀氏的事務了,換句話說,白穆柔開始放權給他了,這意味着什麼,我們都清楚。”
“所以我的意見,就算不把他歸類到敵人那一類裡,也絕對不能放鬆了戒備,不然指不定什麼時候被他背後捅了一刀,我們找誰哭去?”
他攤了攤手,後仰靠着椅背:“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容不得我們有什麼閃失吧?”
冷焱挑眉看了他半晌,那眼神看得Jason都有些心虛了:“你總盯着我看幹什麼?”
“沒什麼。”冷焱淺勾起脣角,意味深長地說道,“之前我還挺擔心你會不靠譜,今兒聽了你這話,我倒是放心了,等我放假去旅遊的時候,把工作交給你應該沒問題。”
Jason一聽這話差點兒就炸了:“你有沒有良心啊!我老婆現在都還不理我,你竟然還在想着去旅遊!秀恩愛也不帶你這麼刺激人的。”
“老闆已經同意了。”
“老闆同意了我也不同意!”
眼看兩人差點兒就要掐起來了,蕭言伸手比了個暫停的手勢:“你們倆真想吵等一會兒出去吵個夠,這會兒先說正事兒。”
這話一出兩人都安靜了下來,下意識的坐直了身子,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Jason的分析總體上來說是沒錯的。”蕭言簡單做了總結,跟着吩咐封奕,“那你邊兒就繼續盯着,不僅是白穆柔,紀少鳴那邊兒也不能放鬆。”
封奕點頭:“保證完成任務。”
“至於你們兩個,助理之前還在和我叫苦說快忙不過來了,Jason你負責公司的事兒。”
“冷焱你就繼續跟進這次的計劃。”
冷焱和Jason都鄭重應了下來。
“資料蒐集工作現在基本已經完成了,關係也都已經打點好,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現在就等老闆您一句話,我們隨時可以動手。”
“不急。”蕭言把封奕之前遞過來的那一份文件放到一邊兒去,指尖兒輕釦着桌面,“白穆柔把這局棋擺的大,要是就這麼草草收尾了,就太沒意思了。”
Jason和冷焱對視了一眼,似乎都想到了什麼。
就連封奕也從蕭言的話裡琢磨出了點兒味兒來:“別說什麼白穆柔玩兒的大,其實是老闆您也想玩兒局大的吧,這次您傷這麼重,老闆娘還被軟禁了這麼幾天,要是就這麼算了那還真不是您的風格。”
“風格?”蕭言揚起眉梢,斜瞅了封奕一眼,“你倒是說說看,我什麼風格的?”
“睚眥必報。”封奕露出一個有點兒兇邪的笑意,“反正我知道這仇您是一定要報的。”
蕭言也沒正面兒回答他的話,目光在冷焱和Jason的身上掃過:“你們兩個覺得呢?”
“睚眥必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老闆您是商人,自然懂得物盡其用的道理。”冷焱回道,“之前費了那麼大的周章,連蕭煜都給帶回來了,又怎麼可能不讓他派上點兒用場。”
“白穆柔現在玩兒脫了,但老闆您的這局棋纔剛剛開始。”冷焱畢竟是跟蕭言時間久了,比封奕要懂他的心思,“現在主場在您這兒,一招秒殺,還是貓玩兒耗子慢慢鬥,全看老闆您的意思了。”
Jason在旁邊兒哼了一聲:“那還用說嗎?這次折騰成這樣全是拜白穆柔所賜,要是直接秒殺也太便宜她了。像老闆這種護妻狂魔,自己傷着事兒小,但白穆柔竟然敢對老闆娘下手,那就不是小事兒那麼簡單了。”
他橫着拇指在脖子上比了個殺的動作:“老闆腦子裡這會兒絕對都已經開始想關於白穆柔的一百種死法了。”
冷焱沒吭聲,心裡默默給Jason點了個贊,有點兒佩服他敢在蕭言面前說出這種話來。
“行了,你也別在那兒酸,換了被綁走的是夜希,白穆柔這會兒估計都要被你毒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他屈指輕釦了扣桌面兒,把話題給扯了回來:“說正事兒,白穆柔的事兒我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和她善了,反正之前的局都已經設好了,我們就繼續按原來的局勢來。”
“既然手裡現在沒證據,就要想辦法拿到證據,等到把她抓了個現行,再把她的那些黑料都爆出來。”
蕭言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神色格外的平靜,聲音也很淡然,脣角甚至還勾着一抹淺笑,只是那笑意看上去就讓人心裡莫名的發寒:“這次,我要她永遠也翻不了身!”
……
顧汐這會兒還不知道,蕭言他們在會議室裡商議的竟然是怎麼把白穆柔往死裡整的事兒。
畢竟她和白穆柔的關係……
上次她知道了真相之後,蕭言也有意識的在她面前避諱,很少說起過白穆柔和紀少鳴的事兒。
所以這次冷焱他們過來,她也以爲是公司的公務,並沒有往這方面兒想。
她還不知道,她這個護妻成性的丈夫,現在正在謀劃的事兒,足以震驚整個帝都。
而這一切,都只是爲了給她報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