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只是笑了笑沒應聲,把這個話題岔了過去。
有的事情現在就說明白了反倒沒意思了,還是留一點兒懸念,到時候纔能有驚喜的效果。
“餓不餓?”看時間也不早了,他開口道,“你先去洗漱,我讓Jason送早餐過來。”
顧汐點頭,下牀去了浴室。
等她出來的時候,Jason已經把早餐帶到了。
“這麼快?”她微有些詫異,她在浴室裡也就待了不到十幾分鍾而已。
“早餐是早就已經準備好的。”Jason熟練地把早餐擺到桌上,示意顧汐先過來吃,“所以接到老闆的電話我就把東西給送過來了。”
因爲腿傷的關係,蕭言現在還不能自己活動,去浴室也要Jason幫忙把他扶到輪椅上。
顧汐本來想去搭把手的,卻被他拒絕了,只說讓她先吃飯。
想着有Jason在,也不會有什麼事,顧汐沒多說什麼,不過她也沒急着吃飯,只說等蕭言收拾好了等他一起吃。
等Jason扶着蕭言出來讓他在牀上坐好,顧汐就把蕭言的那份早餐擺到了移動餐桌上,示意蕭言快吃。
Jason在一邊兒默然的看着,突然感覺自己留在這裡當電燈泡實在是多餘,放輕了手腳正想要退出去,蕭言突然叫住了他。
“你先等等。”
Jason疑惑地轉過身來問:“老闆,您還有什麼事?”
“給她把把脈。”蕭言把手裡的端着的那碗粥放在桌上,神色顯得格外的嚴肅,“昨天太晚了,也忽計這事兒了,她畢竟被軟禁了兩天,我怕對她身體有什麼影響。”
顧汐忙解釋:“沒事兒的,他們其實沒對我怎麼樣,一直都還好吃好喝的照顧我。”
“畢竟……”她輕皺起眉,手下意識的輕壓在自己的小腹上,“他們似乎很在意我肚子裡的孩子,所以也不想我出事。”
蕭言眸中掠過一抹冷芒,無聲的和Jason交換了一下眼神。
Jason笑着走到顧汐面前:“如果沒問題那自然是最好,老闆讓檢查一下也是圖個安心,畢竟老闆娘您現在還有身孕,確實不能大意。”
顧汐點了點頭,伸出手配合Jason診脈。
Jason扣住她的腕脈,沒一會兒就鬆了手:“您的身體沒問題,就是之前沒休息好,還是要多注意休息。”
“我一會兒再聯繫醫院安排系統的全身檢查。”Jason說道,“這樣更有保證。”
顧汐也顧慮着肚子裡的孩子,聽了Jason的話也沒多想,點頭應了下來。
“對了,還有個事兒。”她緊張的問了一句,“我爸呢?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方便我去看他嗎?”
“老闆娘放心,昨天晚上已經檢查過了,安銘先生的體內確實有內置的毒藥,不過並沒有被激活,已經通過手術取出來了,現在沒什麼大問題。”Jason遲疑了一下,接着說,“不過,因爲昏迷這麼多年了,所以真的想要徹底治好恢復意識怕是……”
“連你和夜希和沒辦法嗎?”在顧汐的認識中,Jason和夜希都屬於醫術很高的人,那些人都安銘的病情束手無策,但她也確實有想過說不定Jason和夜希能治好他的。
面對顧汐那滿含期待的眼神,Jason卻只能無力的搖了搖頭:“老闆娘,植物人真的不是那麼容易能喚醒的,就算是我們也……”
Jason的話沒再說下去,不過要表達的意思已經顯而易見了。
顧汐的眼神黯了下來,但脣角還是強勾起了一抹笑意:“沒關係,畢竟,現在能保住性命已經很好了。”
之前劉天陽曾經說過,這種病想要恢復意識,只能靠“奇蹟”。
看來,她也只能默默的等,直到奇蹟可能出現的那一天了。
“除了意識還沒恢復之外,他的身體狀況目前來說還是不錯的,我已經安排了專業的護工去照顧他了,老闆娘您儘管放心。”
Jason說道:“他的病房離老闆的病房也不算遠,老闆娘你如果想去看望的話,隨時都可以。”
顧汐點頭:“那我一會兒就過去。”
不親眼確認一下,她總還是有點兒不放心。
Jason似乎還有別的事情要忙,等顧汐把要問的問完,他沒再久留急着離開了。
等吃完了早餐,顧汐把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說要去安銘的病房看看情況。
蕭言的腿不方便,沒跟着去,不過終究還是不放心,把之前給她當過一段時間保鏢的小成和小金又給叫了過來,讓他們貼身陪着她一起過去。
都在一個醫院裡,只是幾步路的距離,還要兩個保鏢跟着,在外人看來,似乎都有點兒刻意擺排場的意思了。
要是擱以前,顧汐也會覺得這樣實在是有些太多興師動衆了。
不過經過這次被綁走軟禁的事兒,她也不敢再大意了,蕭言這麼安排的時候,她也沒多話。
就算麻煩一點兒,也總比再被綁走出什麼事兒要強。
她可不敢再拿自己和孩子的命冒險了。
蕭言仔細叮囑小金和小成,讓他們一定看好她。
等看着他們出了門,他跟着就拿起了自己的手機給冷焱打了電話過去。
“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白穆柔現在還沒什麼特別的反應。”白穆柔家是有小弟一直在守着的,他們去救顧汐的那會兒,白穆柔似乎正在睡,表現的對這事情毫不知情。
“劉家那兩兄妹我們也盤問過了,甚至用上了一些手段,不過那個僱主真的隱藏的很好,連劉家兩兄妹也根本就不知道僱主的真實身份,只供出合同是他們和敬老院的院長籤的。”
“再往上查,也只能查到昨天在別墅裡的那位老人的兒子。”冷焱說到這兒的時候,語氣顯得很是無奈,“白穆柔明顯是一早就安排好了退路,就算顧汐被軟禁這事兒暴露了,她現在也是置身事外的,把自己給摘的乾乾淨淨。”
蕭言的臉色明顯沉了下來:“一點兒把柄都抓不住嗎?”
“有價值的線索要麼被銷燬,要麼就是指向別人身上。”冷焱說道,“她這次,是真的玩兒了一手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