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蘇感覺到蕭澤給她按摩的手法不對勁兒,扭過頭來看他,就見蕭澤的手正要從她睡衣的下襬撩進去。
她立刻伸手去拍開他的手,坐起身扯過被子把自己給裹了起來。
“是你說要給我按摩的,你剛纔是想要幹什麼!”
水蘇瞪着他,那語氣雖說帶着些氣惱,可因爲紅着臉的緣故,看上去沒有任何的殺傷力。
她是學醫的,知道男友有慾望很正常,特別是蕭澤這種年紀,剛開了葷難免有些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可……他多少也要顧着點兒她的身子吧!
一點兒都不知道要憐香惜玉,這男人是真的想要把她給徹底的拆了!
說好的要溫柔呢,要寵她呢!真到了那種時候,這些早就被他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蕭澤也沒想到水蘇竟然那麼快就察覺了,有些遺憾地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
他其實也知道自己是不能再亂來了,只是……昨兒晚上剛開了葷,看着剛纔她那副毫無防備的小模樣,他就忍不住想要在嚐點兒甜頭,沒想到這丫頭還在防備着他。
“你現在這樣,我怎麼捨得真的動你。”蕭澤軟聲哄着她,“乖,快躺着,我繼續給你按。”
“不用了!”水蘇咬牙說出這句話,掀開被子就要下牀,可腳剛碰到地面,她就發現自己的腿痠軟地根本使不上半點兒力氣,雙腿一軟差點兒摔到地上。
“都說了你現在還不能下牀。”蕭澤飛快過來扶住她的身子,抱着她又把她抱回牀上,讓她躺好,“你想幹什麼?我幫你。”
本來也就只是很平常的一句話,可水蘇聽了卻不自在地低了頭,連臉頰都紅了起來。
蕭澤稍一思量,馬上就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俯到她耳邊兒去低聲和她說了兩句。
水蘇原本就染着紅暈的臉登時紅到了耳根,揚手就要打他,卻被蕭澤給攥住了手腕。
“你這是不好意思了嗎?”蕭澤說着直接把她給橫抱了起來,大步朝着浴室走去,“畢竟是我把你弄成這樣的,我很樂意負責。”
水蘇偎在他的懷裡,他說話的時候,那些聲音通過胸腔的震動直接傳入她耳中,讓她越發的不自在,把頭往他懷裡埋地更深。
蕭澤把她抱到浴室的時候,本來還想繼續往裡面走的,水蘇卻喊住了他:“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去。”
“你現在腿都使不上力氣。”
“我能扶着洗手檯。”水蘇格外地固執,“反正你趕緊放我下來!不許跟進去!”
蕭澤挑眉瞅了她一會兒,也知道她臉皮薄,見她堅持,也就沒再多說什麼,放輕手腳把她放到地上,拿了拖鞋來給她換上。
“真的不用我扶你?”他看着水蘇扶着門小步小步的往浴室裡面兒挪,就忍不住想要過去幫忙,卻被水蘇一口回絕了。
她進了浴室之後,當着他的面兒就把浴室的門給關了,他還清楚地聽到她在裡面把門給反鎖的聲音。
這女人是真的怕他跟進去。
蕭澤笑着搖了搖頭,轉身朝牀邊走去。
昨晚是真的折騰地狠了,牀上的被弄的不成樣子。
趁着水蘇去洗手間的間隙,他從櫃子裡拿了一牀新牀單出來,把牀上那被弄髒的牀單給換了下來。
目光不經意瞄到牀單上那一抹暗紅的痕跡,他眸光微暗。
之前還以爲她和薛陽有過什麼,那天在休息室裡,看到牀單上沒有絲毫痕跡,他是真的氣惱到恨不得把薛陽給殺了。
現在想來自己當時確實是幼稚衝動地厲害。
之前已經錯過了那麼多年,也虧欠她太多。
如果不是水蘇這些年的堅持,他們說不定,就真的要錯過了。
不過……以後絕不會了,他一定要把那些錯失的過去都給努力彌補回來。
隱約聽到浴室那邊兒有動靜傳出來,他加快手腳把牀單給換了,把那一牀髒牀單收進櫃子裡,這才又朝着浴室那邊走了過去。
水蘇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臉色很是蒼白。
蕭澤一看她那樣子,不禁有些急了,邊抱着她邊牀邊走邊問着:“怎麼了?是哪兒不舒服?”
水蘇搖了搖頭:“你幫我把我的行醫箱拿進來。”
蕭澤不敢耽誤,忙去找她的行醫箱。
水蘇打開箱子,從裡面拿出一個裝着淺綠色的藥膏的小瓷瓶,就又把箱子給放到了一邊兒去。
“這是怎麼了?”蕭澤擰着眉緊張地問着,“是傷到哪兒了?”
水蘇氣地瞪了他一眼,都不想和他說話:“你先出去。”
這蕭澤就不肯幹了,明知道她不舒服,就算這會兒她要跟他鬧脾氣,他也不可能在這種時候扔下她不管。
“蘇蘇,別讓我擔心,說清楚,你到底是哪兒不舒服。”
水蘇攥着那藥瓶不肯說,只是堅持讓他出去。
可蕭澤也不是一般地固執,她不和他說實話,他就沒有半點兒配合離開的意思。
水蘇實在是拗不過他,想要去浴室避開他,卻被他壓着禁錮在牀上不讓她走。
“說實話!”
水蘇抿了抿脣嗔了他一眼:“還不都是你害的,昨晚……”
剩下的話她沒說出口,偏頭避開他的目光:“這幾天你都不能再碰我,我現在得上藥,聽明白了你就趕緊出去。”
昨晚他弄傷她了?
他昨晚是要的狠了些,可怎麼也沒想到會……
蕭澤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不顧水蘇地反抗,硬是撩開她的睡袍脫了她的內衣仔細去看她受傷的情況。
水蘇的臉上登時就被燒透了,掙扎着想要掙脫他,蕭澤卻堅持看了個仔細。
“你看夠了沒有啊!”她擡腿就想要去踢他卻被他一把攥住了腳踝。
“乖,別動,不然一會兒又要疼了。”
水蘇氣地胸口都在劇烈起伏着:“也不想想到底是誰害的!”
蕭澤沒吭聲,臉上的神色很是難看,鬆開她的手腳,沒再多說話,起身朝着浴室走去。
隱約聽到浴室傳來水流聲,水蘇暗暗鬆了口氣。
正想要把自己的衣服給穿好,蕭澤已經從浴室裡走了出來,把那藥瓶從她手裡拿過來,低聲道:“躺好,我給你擦藥。”
他給她擦藥?!
水蘇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地,縮着身子去躲他:“不要,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