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斐坐了一會兒,輪到他的戲份他就又回拍攝場了。
顧汐這次沒回來,蕭言朝那邊看了看,見她和程斐都站在導演身邊,猜想下一場應該是他們兩人的對手戲。
他把手裡的煙摁熄,重新打開筆記本看文件,沒有要過去的意思。
那是顧汐的工作,他給她充分的自由,不會去幹預。
處理完手頭的文件,他給助理打電話過去,讓他準備安排回去的飛機。
助理聽他說明天就回去,笑的格外意味深長。
“我懂!蕭總放心,保證安排好不會耽誤您後天的事兒。”
“後天?”蕭言疑惑反問,“後天我有什麼事?”
“後天不是七夕節嗎?蕭總您之前讓我辦的那些事,不都是爲七夕準備的嗎?”助理說道,“我知道您是準備要給夫人一個驚喜,這事兒我在夫人面前一點兒口風都沒漏。”
七夕……他對這個日子最直觀的概念是,這是蕭氏旗下百貨商場的一個固定活動日。
是情人節吧,他眯眸想了一會兒,中國的情人節。
顧汐正好趕到那天回去……他低笑出聲來,原來,暗地裡準備驚喜的不止是他一個。
之前讓助理辦的那些事,其實只是爲了確保她回去不被紀可馨騷擾。
現在既然已經知道那天是七夕,那可要好好安排一下了。
他指尖在筆記本上輕釦着,吩咐助理道:“今晚你就回去。”
“啊?”助理都懵了,“蕭總,現在都已經深夜了啊。”
“明天早上趕到帝都就行。”蕭言根本就不理會助理的怨念,“回去之後,這幾件事,你給我安排好。”
蕭言點開瀏覽器,打出七夕兩個字,檢索了一遍有效信息,感覺有意思的,都給助理交代了一遍。
感覺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他才又問了一句:“你感覺還有沒有哪兒不到位需要再補充的?”
助理半晌沒應聲。
蕭言又問了一遍,他這纔開了口:“蕭總,您明明這麼……這麼高冷範兒,爲什麼準備七夕驚喜要用這麼……土豪的方式?!”
“我想把所有能給的都給她。”蕭言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有什麼不對?”
助理乾笑:“沒有沒有,蕭總您英明神武,一切決定都是對的。”
“反正有錢任性,我又管不着……”
助理小聲嘀咕了一句,蕭言全當沒聽到:“那你就趕緊回去,別耽誤功夫。”
“是……”助理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剛準備掛電話,就聽蕭言又補了一句。
“哦對了,記得把回去的飛機給我們安排好。”說完這話,蕭言直接掛了電話。
助理欲哭無淚,小跟班永遠都是被當做廉價勞動力被壓榨的命。
……
顧汐拍完所有戲份,去卸妝換了衣服出來,和劇組的衆人招呼了一聲便朝蕭言走了過去。
“可以回去了?”蕭言見她衣服都換了,也拿好東西站起了身,牽着她的手往車子那邊走去。
“嗯,你定的酒店離這裡不遠吧。”她反握住蕭言的手,說道,“明天還要過來呢,不能遲到。”
“放心,不會耽誤你的事兒。”蕭言打開車門讓她坐在副駕上,幫她繫上安全帶,這才發動車子開了出去。
顧汐偏頭看着他一會兒,忍不住問出聲:“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好事了?”
“嗯?”蕭言轉頭看了她一眼,“怎麼這麼問?”
“感覺你心情……格外的好。”眉眼間都蘊着輕快的笑意,一眼都看得出來。
前方路口紅燈,蕭言踩剎車停下,突然傾身在她脣角吻了一下。
顧汐的耳尖都燒了起來:“你幹什麼呢!好好開車!這兒可是有監控的!”
蕭言絲毫不以爲意:“怕什麼,又不違法。”
這根本不是違法不違法的問題好嗎!
顧汐挪了挪身子,緊靠着車門,她可不想再被急蕭言突然襲擊了。
蕭言瞅了她一眼,也不在意,等轉了綠燈,車子跟着開了出去,只是速度明顯比之前快了許多。
等到了酒店,顧汐下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沒拿換洗的衣服。”
她正要說讓蕭言帶着她回劇組的酒店一趟,蕭言已經攬住她的腰帶她進了電梯:“放心,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已經深夜了,電梯裡只有他們兩個人。電梯門關上,數字變化,一層一層往上攀升。
蕭言攬在她腰間的手又緊了緊,俯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補了一句:“我買了全套的,一會兒穿給我看,嗯?”
顧汐低着頭不應聲,臉色都紅成了一片,電梯裡也是有監控的好嗎!他在這裡說這種話真的合適嗎!
“你就不能……矜持一點兒嗎!”顧汐小聲嘟囔。
電梯裡太安靜,她的話傳入蕭言的耳中。
他淺揚起脣角,擡手撫着她的發,一本正經的回了一句:“不能。”
顧汐徹底敗給他,再不吭聲了。
總算出了電梯,到了門口蕭言拿房卡開了門,拉住她的手走進屋裡。
牆上掛着的時鐘已經指向凌晨一點了。
顧汐揉了揉眼睛,有些犯困。
蕭言把她的包接過來,遞了一個手提袋給她:“先去洗澡。”
“嗯。”顧汐格外乖順,接過東西便進了浴室。
蕭言在牀邊坐着,擡手揉了揉太陽穴,本來是打算今晚……
可看顧汐那樣子明顯是累壞了,他不想強迫她。
明天要坐飛機回帝都,更沒機會了。
後天嗎?
他擡眸望向浴室,看着磨砂玻璃門上隱約映出顧汐的身影,眸色漸暗,也好……
都已經等了那麼久了,也不差這兩天。
他伸手摩挲着無名指上的戒指,等着她心甘情願的把自己交給他,他想,那天不會太遠了。
蕭言在外面足足等了有一個小時顧汐都沒出來。
他有些不放心,走到浴室門口聽了聽,裡面沒有水聲,擡手敲了敲門,喊了她的名字,依舊沒人迴應。
他心裡一驚,推開門進去,發現她躺在浴缸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睡着了。
浴缸裡的水清澈見底,顧汐不着寸縷的身子仰躺在浴缸裡,一覽無餘。
他只掃了一眼,身子便燥熱起來,忙移開視線。
這種最沒有防備的純真誘惑,才最容易引人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