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把圍巾朝着蕭言遞了過去,蕭言沒有伸手去接,只是彎下身來,低着頭等着她把那圍巾親自給她繫上。
顧汐抿着脣笑了笑,也沒多說話,很順從的親自給他繫上圍巾,繫好之後輕推着他的肩膀,本來是示意他可以直起身子了。
蕭言卻傾身下來,在她脣角輕吻了一記,末了還施施然道:“今兒的早安吻,我就自己收了。”
“都多久了,還記得有這麼一出,你也不膩的。”
從兩人契約婚姻開始他定下的規矩,竟然維持到現在,雖說她的人,她的心,都已經完完全全的屬於他了,他從她身上得到的甜頭,比吻要多得多了。
可都已經這麼久了,他就一直沒忘了天天索要自己的福利。
“你不老說我是奸商嗎?要是連應得的福利都不知道要,那不就太對不起你給我安的這個名號了。”
他直起了身子來,擡手撫了撫她的發,語氣聽起來顯得格外的溫柔深情:“這福利我可是要討上一輩子的,一輩子都不會膩。”
顧汐輕咬着脣沒吭聲,但眼底明顯帶着笑意。
她伸手幫蕭言調整了一下圍巾,退後的幾步偏着頭仔細看了看,似乎覺得還算是挺滿意,點了點頭道:“果然比起那種冷色調,這種鮮豔的顏色反倒更適合你。”
蕭言垂眸看了一眼那圍巾,他的衣服都是正裝偏深色系的,確實很少穿這種明亮鮮豔的顏色。
雖說他從來沒想過要嘗試換自己的風格,不過既然是顧汐給他挑的顏色,他還是樂於改變一下的。
畢竟……老婆親手做的,那必須就是最好的。
“行了。”顧汐又走回他面前,幫他把衣服整理好,送他往門口走跟着問,“你去公司,那中午就不回來吃飯了吧?晚上你想吃什麼?”
這一段時間一直都是這樣,他在公司忙的時候,中午會在酒店訂餐,但只要沒有什麼特殊情況,晚餐是一定雷打不動的回來陪她一起吃的。
顧汐還在琢磨着晚上怎麼換點兒新鮮的菜色,就聽蕭言一本正經的回了一句:“想吃你。”
一句話把顧汐都雷的整個身子都麻了麻,跟過了電似的,耳根燒的通紅。
要是平時兩人膩歪在一起的時候他說這種話,她也不會感覺有什麼不對,畢竟蕭言想哄人的時候,說出來的話能膩死人,而且特別會撩人。
可這種時候……她是真的很正經的在問他的,他突然冷不丁的就蹦出來這麼一句,着實是把她給嚇着了。
“胡說什麼呢!”顧汐咬着脣伸手就在他後腰的軟肉上擰了一下。
力道不重,那原本是報復性的動作,就帶了點兒親暱撒嬌的味道了。
她繃着臉,嗔了他一眼道:“我在正經的問你,晚上想吃什麼菜。”
“吃老婆,正反面兒煎完再翻側面兒的那種。”蕭言俯下身來,湊到她耳邊兒啞聲道,“細嚼慢嚥,我可以吃很久。”
顧汐:“!!!”
這還能不能好好說話!這還能不能好好的交流了!
不帶這樣的!這人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在調戲她吧!
不對……不認識的或者未婚的可以說是調戲。
他們這都已經結婚了,算是老夫老妻的,該怎麼形容?情趣?調情?
不管哪一種都太重口了!
顧汐覺得自己真的不能再問了,要是再這麼下去,指不定蕭言還會說出什麼更誇張的話來。
他那臉皮足夠厚,但她是真的要招架不住了啊!
她斂下眸,腦子飛快運轉着,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笑吟吟的回了一句:“好啊,那晚上我給你做老婆餅,保證好吃。”
“我想吃的是……”蕭言不死心,還想說些什麼。
顧汐驚呼了一聲:“哎呀都這麼晚了,你快點兒去上班吧,總裁,不對……董事長要以身作則,給員工做好表率,你可千萬別遲到。”
她說着已經打開了門,連推帶抗的把他朝着屋外推去。
“不是,你這……”哪有人主動把自己男人朝着門外面兒趕的。
蕭言還想再抗議一句,話還沒出口,顧汐已經當着他的面兒關上了房門。
剛出鍋的一晚熱乎乎的閉門羹,蕭言這次總算是嚐到這是個什麼滋味兒了。
他掃了那門一眼,不禁失笑,也沒再多糾結,轉身朝着電梯口走去。
反正都已經是晚上的事兒了,等晚上回來,他還有的是時間和她好好的探討晚上該“吃”什麼的問題。
……
蕭言還真是……說話越來越沒個忌諱了,大清早上的就跟她扯這種話,也不想想昨晚他都是怎麼折騰的。
顧汐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跟着朝着廚房走去。
今兒她還真就準備做一鍋老婆餅出來,讓他吃個夠!
方暖到公寓的時候,顧汐剛把第一爐餅做好。
方暖正巧嚐了個鮮:“不愧是你的手藝,就是好吃,下午多做點兒,走的時候我給冷焱打包回去。”
顧汐笑着瞅了她一眼:“老婆餅可是給有老婆的人吃的,你和冷焱,現在算是怎麼樣了?你算是他老婆了?”
“那當然!”方暖傲然的仰着下巴,給顧汐看她手上的鑽戒,“之前不是給已經給你看過了嗎,這個,冷焱親手給我戴上的,婚戒!我不是他老婆,那還能誰是?”
顧汐挑眉:“聽你這意思,你們倆這是就差領證了?”
“當然啊。”方暖煞有介事的點頭,把手裡剩的那餅吃完,拍了拍手上沾着的餅渣,讓顧汐的身邊兒挪了挪,湊到她耳邊兒小聲嘀咕着,“我跟你說,我準備最近就拉他跟我一起去領證去。”
方暖這話聽的顧汐都有些懵了:“怎麼是你拉着他去?不應該是冷焱他帶着你去嗎?”
“他最近忙啊。”方暖一說起這個就一臉的無奈。
“要我說他當你家蕭言的召喚獸也真是夠不容易了,隨時接受召喚隨叫隨到也就罷了,還天天早出晚歸的。我最近也沒什麼事兒,天天在家裡待着,都快成深閨怨婦了。”
方暖那形容詞一向特別的彪悍,聽的顧汐都要無語了:“你那要是深閨怨婦……那我這天天待在家裡,不早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