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正午,時間已差不多了,王文安準備了一下,帶上了隨身飛刀和兩支手槍,準備出發。白雲鳳和鄭森不放心,要陪他一同去,王文空也正有此意,無奈王文安拒絕了。自己走後大哥就只剩下他們五個人了,而合他們六人之力才能對付袁左和程劍等六人,要是他們兩個再陪他去了,僅張良達三個人是不足以應付的,因此還是將他們留給大哥。王文空知道兄弟又看出了他的難處,不再勉強,臨行前囑咐了幾句,王文安上路了。
趙碧所說的梅花村在河東李金龍的地盤,也就是說這次也是越界去刺殺,且不說趙碧的陰謀,單越界刺殺就已很危險,更何況現在得知那邊還有一個杜少華,所以王文安走後,身爲大哥的王文空一直心神不寧,不住地抽菸,想到趙碧的陰謀,他真後悔剛纔不該讓兄弟一個人獨自前去。想着兄弟應該還未走遠,他連忙叫白雲鳳和鄭森在後趕去,以防不測。王文空的擔心是對的,趙碧已在路上佈下了一個連的埋伏,只等他到來,趙碧還算計着下手的地方太近了,他們聽到槍聲察覺,故特地選了一個很遠他們聽不到槍聲的地方,這樣到時就算再怎麼打,他們也聽不到了,哪怕等他們想到趕到這裡時也已經遲了。不過趙碧算計的是王文空去,沒想到王文安竟代替他去了。
王文安一路向河走去,當走到一處茂密的叢林處時,他提高了警惕,這裡雜草叢生,到處都是齊腰深的荒草,正是埋伏的理想地方。果然,當他警惕地走過一半時,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整齊的異樣聲響,他一下就聽出是人從草叢堆裡將槍探舉出來的聲音,並且聽那一致的聲響應該是一排,他立馬停住了腳步。後面一個連的兵力都同時從草叢堆裡將槍探舉出來在後瞄準了王文安,就在那一剎那,王文安果斷地向前撲去,快速向一棵大樹翻滾而去,與此同時,槍聲齊響,幸虧他及時搶先了一步。子彈緊跟着又朝他射了過來,但王文安已快速躲到了那棵大樹背後。
王文安立即掏出隨身攜帶的兩支手槍進行還擊,以他的槍法,一槍一個準,但趙碧這次派了一個連的兵力,可見早已算到。很快,王文安兩支手槍的子彈就打完了,而那些士兵還有一大片,這時一起逼壓了過來,無奈,王文安只得用上了飛刀。雖然他的飛刀也是百發百中,一飛一個準,但是所帶也有限,肯定不足以應付他們所有人,只能作一時應急之用,此時王文安想到,如果到時連飛刀也用得一把不剩了,那他可就真的危險了。想到這,他一邊用飛刀向
後掩護,一邊飛快地向前逃去。
那些士兵早已看出,一起在後緊追了來。他們人多勢衆,手中又都有槍,王文安不敢硬拼,見他們追緊了,回頭向後飛去兩把飛刀,又趕緊飛快地向前逃。很快到了河,前面沒路了,後面那些士兵又緊追了上來,此時已立冬,河水冰涼刺骨,王文安容不得多想,一個撲身跳進了河中,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見了。那些士兵追了上來,朝着王文安跳進水中的地方及四周亂開了一通槍,等待片刻見沒什麼動靜後,收起槍回去覆命了。
那些士兵剛走,白雲鳳和鄭森就趕來了。一路來時他們就已聽到了槍聲,待心急火燎加速趕來時,還是遲了。激戰早已結束,但所有的一切痕跡卻清楚地顯示還在,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剛纔這裡曾發生過什麼,有多麼激烈。四周到處都是那些士兵橫七豎八的屍體,有槍傷的,也有刀傷的,但都有一個顯著特徵——一招致命,不用說,定是王文安無疑,他們也一眼認出了王文安的飛刀並找到了他打完子彈的那兩支手槍。他們急忙四處尋找王文安,但沒找到,想着王文安也不會輕易被他們抓走或幹掉,他們遂沿着那些士兵的屍體一路跟着尋找,直到河邊便再沒有線索了。此時白雲鳳斷定,王文安定是跳進河裡逃走了。想到這,她連忙讓鄭森回去告知王文空,她則沿河繼續去尋找王文安,希望能找到他。兩人說好後立即分開了。
鄭森懷着滿腔仇恨一路含淚飛跑回去將此消息告訴了王文空,王文空聽後心驟然一沉,臉色隨之暗了下來,並越來越難看,霎時,淚水浸滿了他的雙眼。想着兄弟,他雙拳緊握咬牙切齒地憤恨叫道:“趙碧!”冷靜過來後,他連忙吩咐鄭森同白雲鳳一起去找兄弟文安,無論如何一定要將兄弟找到。鄭森答應着又含淚飛跑去了。鄭森一走,王文空就陰沉着臉對程寒凱道:“程寒凱,你現在必須得作出一個選擇了!”程寒凱適才和張良達、洪秋月在旁已得知了,他自然明白王文空此話的意思,堅定道:“不用說了,趙碧同樣不會放過我,你下令開始形動吧!”王文空從心底發出一個沉重而響亮的聲音:“好!”帶着他們開始形動了。
王文空首先要收拾的就是袁左和譚伯光,他們兩個是趙碧的智囊兼左膀右臂,也是真正對他們構成威脅的人,趙碧沒了他們兩個就如同虎去了爪和牙,再也神氣不得了。而袁左是程寒凱的師傅,所以形動前王文空才一定要程寒凱做出一個選擇,以免真正動起手來猶豫不決或倒戈相向,程寒凱自然
明白了現在的形勢,趙碧接着就會對付他們,所以當機立斷地和王文空一起行動了。事實正是如此,當趙碧得知王文安被幹掉後,立即命人叫袁左和譚伯光前來,聯合程劍四人一起除掉王文空。袁左和譚伯光得到傳令後立即朝之趕來了,不想王文空搶先了一步,不等他們會合先在半路襲擊了袁左和譚伯光。
王文空、張良達、程寒凱、洪秋月四人冷不防殺出,王文空想起兄弟的仇,憤怒地一刀先解決了譚伯光,再與洪秋月來幫張良達和程寒凱,四人一起將袁左打成了重傷。王文空拿着刀仇恨地朝袁左撲了上去,就在這時,程寒凱叫住了他,刀在臨下那一剎停了下來,王文空冷笑一聲,道:“我早算到了。”程寒凱道:“我們畢竟師徒一場,他現在又受了重傷,看在我的面上,就放他一條生路吧。”王文空又是一聲冷笑,轉而對地上的袁左道:“你自認爲了解我,你說說我今天會不會放過你?”袁左在地上也冷笑一聲,道:“你不會放過我,放過了我,你就不是王文空。”王文空又轉而對程寒凱道:“你聽到了嗎?”猛地一刀刺了下去,又復加兩刀,結果了袁左。
程寒凱看得瞠目結舌、目瞪口呆,張大嘴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他實在想不明白,王文空爲什麼如此之狠?王文空這時回過了身來,鐵青着臉幾乎憤怒地對程寒凱道:“你師傅的命是命,我兄弟的命同樣也是命!如果現在換過來,袁左會看在師徒情份上放你一馬,但他會放過我們嗎?不要以你個人的感情來賭我們所有人的性命!”
話雖然不中聽,但仔細想想確實是這個道理。王文空此時放過了袁左,難保過後袁左不回頭來繼續幫趙碧來殺他們,那豈不是自食其果,自作自受?袁左抓到程寒凱,的確會看在師徒情份上放他一馬,但決不會放過王文空三個,到時豈不真正害了他們?如今人心難測,爾虞我詐,在這你死我亡的生死關頭,他們來不得半點仁慈,只有心狠手辣不給對手半點可趁之機和自己留下一絲後患,才能真正確保住自己和大家的性命。
想明白後,程寒凱心裡釋然了,但經過這件事,他對王文空的看法有些許改變了,心裡突然莫名地對他產生了一種畏懼感。王文空帶着張良達三人正準備去殺趙碧和程劍四人,卻發現他們早已知曉並作好了防範,趙碧的弟弟趙關親帶大批士兵將整個大院圍成了鐵桶一般,別說衝進去,想靠近都難。爲防他們反撲,王文空帶着他們三個急忙撤了,並準備了大量槍支彈藥,以防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