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的時候,天空上漂浮着幾朵火燒雲,美的不像樣子,看着它們變幻出無窮的形狀,這便是我的樂趣。
突然,我的身後閃過了一個人的人影,莫名的我心頭漏了一拍,昨天晚上看CCTV6的恐怖電影《壁櫥裡的怪物》裡面的場景再一次出現在我的腦海裡。似乎仙子那個恐怖的怪獸就出現在了我的身後,留着口水等着只要我一回頭就會吃掉我的腦袋。
我不敢動,因爲目前我還活着。直到我的肩膀被人啪的一拍,我尖叫着張牙舞抓的揮舞着手臂。
“小弟,是我。”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哥哥。
“哥哥······”我閃着盈盈的淚花,看見是哥哥激動的撲倒了他的懷裡,小聲囁嚅道:“有怪獸。”
“吶~哪裡有嘛,就算是我,哥哥也會保護你的啊。”說着,他摸了摸我的頭,而我則在他的臂彎下感受到了安全感。
在我5歲以前,哥哥就是我的避風港,在這個年級以前他願意陪我玩耍,願意保護我,也願意一直在我的身邊。只是,從這個年齡過後,他慢慢的疏遠我了。
他的表情變的冷漠,越來越冷漠,冰冷的像父親的屍體被帶走時候的樣子,讓我覺得恐怖,讓我覺得陌生。
我知道父親的死對所有人都所很大的衝擊以至於留下很強的陰影,比如說我母親到現在都不能在這個城市裡面居住,而我執着的想要給父親報仇,而我的哥哥便是封鎖了自己所有情緒,變成了沒有情感的冷血人。
可能就是因爲這方面的優勢,他去當兵了,並在一個年少輕狂的年紀被一路提拔,到現在變成了國家的將軍,就像他的名字一樣,閆將軍。
說道名字,我不免又是一陣的傷心,我沒有繼承父親的姓,而是跟着母親姓了路,名也是母親起的叫做同炎。
路同炎。
我們家從爺爺那輩閆偵探,便成了偵探;父親閆神探,也便真成了神探;而我的哥哥閆將軍,也真的稱爲了將軍。
如果我要是起名叫做閆局長或者閆主席什麼的,是不是也會夢想成真呢?哈哈······
“夠開心的了?”左邊的一個男人看見我嘴巴裂的老高,從旁邊兒諷刺了我一嘴,我知道這些人都是特務,不好惹,並沒有懟回去。
由於被他們蒙上了雙眼,我並不知道現在到底到了什麼地方,但是估摸着現在已經開出去有怎麼快一個小時了。
“還沒有到嗎?”整個車裡,我左右兩邊分別坐着兩個漢子,雖然它們都是精明強幹,身體精瘦,但是這並不意味的三個人坐在一起就不擠了。
右邊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人回答說“馬上就要到了”但是這個馬上又足足的等了半個小時。
終於,車子緩緩的停下,我被人從車上帶了出去,剛一出車裡面,就感覺旁邊兩個人放開了身子,我剛納悶怎麼了,沒有想到我的手就被人拉住了。
我摸着這手掌裡面有一道傷疤,心頭明瞭是我哥。
“哥。”我小聲的喚了一句,感覺握着我的手掌中突然變的有些潮溼,我知道他可能是緊張了。
“嗯。”他同樣小聲的回了我一句,隨後拉着我往前面走去。
走了大約又有幾分鐘,最後我聽見開門聲,被他推進去之後,終於被人摘掉了眼罩和手上拷着的手拷。
眼前出現的並不是大哥的臉,而是一個年輕小夥子開的面龐,我當時一驚,急忙的往後看去,發現這裡除了我並沒有什麼人。
“你是誰?”我充滿敵意的問了一句,但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這個可愛男孩子眼神中閃過一死冰冷。
“哥,你怎麼了。”
雖然哥哥已經被重點保護了將近5年,而我也有差不多快7年沒有見過他了,但是那個眼神,我敢肯定,這個人就是我的哥哥閆將軍。
“沒什麼,僞裝罷了。”這個操着可愛臉龐的男孩子的聲音出現了不符合自己相貌的聲音,這種感覺非常的違和。
突然,我覺得這個臉蛋子有些面熟,我眨了眨眼睛,猛地想起這張臉的主人。
就在我被不正經算計的時候,我跟着一幫非常可愛的Gay屬性男孩進入特殊房間的時候,我似乎在不經意間看見過這張臉。
“哥,你不會僞裝成Gay了吧。”我哥聽我怎麼一說,當時臉就鐵青了,我從旁邊看着他變化的臉,不禁佩服這易容術作的還真好。
“我從Gay隊伍裡面看到你也是很驚訝啊。”我哥冷冷的對我一說,但是這話卻像是1000000支箭射在了心窩子裡面一樣。
“所以說,今天那個大漢也是你的人嘍?”
他點了底那頭,我這才吐了口氣。至少明白這個人是友人而並不是敵人了。
“好了,咱們說點正事吧。”我哥沒有再跟我廢話,直接走到了房間裡面的一張辦公桌後面坐好,我簡單的看了一眼這間房間,應該是他的辦公室。
我一直在想像他這種將軍的辦公室是不是就是那種什麼都會放的,裡面有他的勳章等等榮譽的象徵,但是並沒有,我所見到的辦公室就是平白無故的四面牆,然後中間是他的一張辦公桌。
我走過去坐在了他的對面,他銳利的眼光看向了我,我整個人有些不滿的皺起眉頭,但是沒有敢說話。
“今天的事情,你知道後果會多嚴重嗎?”
“這是無法預料的時候,我當時不知道羅漢就在我廁所旁邊。”我冷靜的辯解着,不滿的把頭轉了過去不去看他。
“那好,你爲什麼突然出現在四國萬象?你已經停職了你知道嗎?”他生氣的一拍桌子。
我一聽到“停職”這個詞就跟被人戳中的肋條骨一樣,噌的站起來問道:“是你把那些東西給局長的對不對?”
我一直就納悶我的那些不良記錄怎麼就突然出現在了局長手上,那些東西不是一般人可以找到的,除非有人估計調查然後做成了那個文件,爲了就是讓我從整個行業退出。
“對。”他對我的質問並沒有反駁也沒有沉默,而是選擇坦然的承認。但是這種坦然讓我心頭的怒火更加的旺盛。
“爲什麼?”
“因爲你他媽的搞封建迷信!”
封、封、封建迷信?我一時語塞,整個人一臉懵逼的看着他。
他看着我的表情冷冷的一笑,道:“別給我裝無辜,你以爲那個死店裡面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不知道嗎。”
他怎麼一說,我就更不解了,“你要是什麼都知道,你還說我搞封建迷信?”
“我就是都知道,所以作爲旁觀者才明白,你被那個女人玩兒的團團轉。你以爲那些東西是什麼,那都是些不科學的玩弄你的把戲!”哥哥說道這裡的時候,顯得有些歇斯底里,我懂那是什麼感覺,在自己的世界觀被破壞之後卻不能很好的去面對時候的無助,堅守着自己所要堅持的愚昧,妄想消滅他眼中的迷信。
我知道他現在很痛苦,不可否認,我當時最先感受到這一切的時候也是很無奈,但是我比他強的一點的是,我不在乎,也更容易接受這事實。
我沒有再反駁什麼,因爲我想總有一天他會明白的,我慢慢的做到了椅子上,等着他也重新坐到了座位上,才繼續對他說:“那你想如何?讓我現在退出?”
就像他說的那樣,其實我很早就已經停職了,現在也只是靠着霍柳詩和伯躍兩個人的幫忙才能順利的進入四國萬象的。沒有想到,眼看着任務有起色了,我親愛的大哥也出來了。
“那倒不必,我已經聯繫你的那兩個好朋友了,以後你直接歸我調令。”
“什麼!”聽到以後歸他管,我是100萬個不高興,我對我這個哥哥太瞭解了,他的佔有慾控制慾強的不像話,而我的天蠍座,跟這個獅子座根本就是死對頭。
“你可以不答應,但是立馬給我退出。”他敲着桌子,義正嚴辭,我翻了個白眼沒有辦法只能點頭,但是我知道,以後的日子我就不會怎麼輕鬆了。
哥哥看了我一眼,拉抽屜拿出了一包煙,我抽了一根,從口袋裡面掏出打火機點上,洗了一口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他張嘴問道:“爺爺奶奶怎麼樣了?”
“挺好的。”
“咱媽呢?”
“挺好的。”
“······”
沉默,死一半的尷尬。
我又吸了一口煙,撇頭看着他問道:“你們怎麼也盯上羅漢了。”
“呵,再不盯上,他就要無法無天了。”他吸了口煙,一邊吐一邊說,隨後身子往前一傾,把桌子上的一個文件夾放在了我的眼前,我看了一眼,知道是羅漢爲非作歹的資料,一臉得瑟道:“他都做了些什麼,我都知道。”
“你確定?”我哥聽我怎麼一說,瞥過臉一個諷刺的微笑,然後對着這份文件又敲了敲說道:“這裡面,可有你不知道的小秘密,和你的那位死店的小夥伴也有關呦。”
聽到“死店”,我眉頭一皺,看着他手底下的文件狐疑的拿起來打開看了看。
裡面的一些事情,我真的都清楚,比如說關於羅漢的一些癖好,他雙性戀還戀手癖,砍手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胡泉那個真的完全是個意外,也是帶我走向這條不歸路的開始。
而至於其他的東西,除了我熟知他的一些非法走私、槍支、毒品等事情以外,還有就是這個羅漢似乎跟着MMP組織也有着一定的聯繫,還有一點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關於十幾年前的死店放火就是他們乾的。但是怎麼一算,那個時候羅漢纔是二十幾歲的少年,應該不會做的怎麼利索與徹底,倒來倒去的話,看來還是他媽的問題。
“你們調查過清姐嗎?”我擡頭問他。
他抽了口煙,看着我問:“羅漢的媽媽?”
“嗯。”說着,我指了指這文件上面道:“我懷疑羅漢就是一個棋子,真正後面的幕後可能有他媽媽,就是這個清姐在操控。”
我哥聽我怎麼一說,有些沉默不語,但隨即點了點頭對我說:“那樣的話,你就繼續奮鬥吧。”
我聽完這話,抽了抽嘴角。
突然,我想起了什麼,問道:“這個MMP組織,你瞭解多少?”
他聽我怎麼一問,臉上頓時變的很嚴肅,但是他並沒有想要回答我,而是繼續抽着煙,我腦中靈光一閃,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不會,這個組織還跟國家掛鉤吧。
我是個陰謀論者,所以對這些事情一向都是非常的敏感。我哥發現了我眼神的不對,把手中的煙掐滅說:“別胡思亂想。”
“那你告訴我。”我繼續逼問道。
“這個組織目前是我過重點打擊的危險分子,但是這裡面也牽扯到了很多目前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所以目前的意思就是——不要碰。”
我哥的眼神告訴我,他是在警告我。可是我也只是嚥了口唾沫,心中想着老子早就不知道碰了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