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正在考慮是否要對這樣的狀況做出頭鳥,邊上的蔽日小聲的問我:“小光今天的有事就是陪女孩子逛街?”
我對他的惟恐天下不亂報以撇嘴,誠實地輕聲回到:“不知道,可能是巧遇吧,我們不也是遇到他們了!”這種可能性真是……,心裡嚴重不舒服!
“換人了?”涼涼的聲音打破了靜默,雖然問題有點奇怪。
我滿臉問號地看向說話的伊藤靜,最不能忽視的是那已經冷做一團的西伯利亞冷空氣。
沒人回答這樣的問題,蔽日只是在邊上問我:“上次所謂的重擊就是她弄的?”疑問的句式,肯定的語氣。
我尷尬的扯嘴,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應該是誰來撞冰山吧!
根本沒聽我回答的意思,蔽日直接走前一步,面對伊藤靜開口:“學劍道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還是蔽日表現得太理所當然,我總覺得面對外人,蔽日的傲氣可不是一點點的高。
這個時候可真是佩服伊藤靜的冰,面對這樣的蔽日仍能涼涼開口:“是的!”
蔽日的身上有一層模糊的光隱隱出現,我不知道他們看不看得到,但是我有預感肯定不是太好的事。我立刻頂着暴風雪上前,打斷他們的對峙:“小光,我考過了哦,正在買上學的必須品呢。小光怎麼會在這裡,是你們學校有活動麼?”這是我能想到的最正常的理由。
可惜,蔽日當我說的話是空氣,小光又沒有說話,於是蔽日接着問到:“一週前,是你打了風兒!”
改稱呼了?很有長輩的感覺,但是用詞有點失誤,說“打”好像太粗暴了,感覺像在尋仇,我黑線。
可惜,伊藤美人完全無視我的黑線與刻意的解圍,仍舊是涼涼的回答:“我想你搞錯了,那只是測試,不是打!”
“很好!”蔽日笑得那叫一個禍國殃民啊!出乎意料,蔽日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對我說到:“風兒,買好車,回家了!”
我愕然,這是唱的哪出?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蔽日拿車,我機械地刷卡,然後欲往外走……
小光一個攔手,我纔回過神,最重要的人物還沒有處理好呢!
小光攔住我,一瞬間的欲言又止,然後才清冷開口:“今天是伊藤信司的授刀儀式,我在買禮物的地方正好遇到了伊藤。”我反應過來,這是解釋?小光接着解釋:“伊藤信司是伊藤的堂兄。”我徹底明白,這是解釋,眼角已經能瞟到蔽日的笑意了。
我給了個明瞭的笑意:“沒關係的呢!”我很大意地拍了拍小光的肩膀:“授刀儀式,不要大意的上吧!”
小光的眼裡笑意一閃而過,然後清冷地問我:“這位是……?”示意蔽日。
我嚴重忽略蔽日臉上那一臉的惟恐天下不亂,介紹:“這是四方寺蔽,我哥哥,這是手冢國光,我朋友,伊藤靜,他的同學。”我按照正常的陌生人見面的方式介紹了一下,卻錯過了蔽日眼睛內異樣的光芒。
“哥哥?”伊藤靜疑惑的聲音涼涼響起,“不是孤兒麼?”
有點生氣,雖然是事實,但是這樣說有點過分。我瞟了一眼同樣有點疑惑的小光,瞎掰:“這是我師傅的親戚,我理應叫哥哥的!”
伊藤靜臉上難以忽視的難以相信,我黑線,我的話有那麼不可信麼,卻發現小光也是有點不相信的疑惑,我的心裡不舒服嚴重:“小光也不相信麼?”
三秒鐘後,小光沒有說話,不舒服嚴重加重,我忽視小光欲張嘴的趨勢,重複一遍:“小光不相信我麼?”
遲疑兩秒秒,小光回答:“不是!”
生氣了,雖然只有兩秒秒,雖然我說得確實不是實話,但是,感覺不好,我的聲音也冷了:“手冢國光,很榮幸的告訴你,我生氣了!”
說完,轉身推車,拉着蔽日,出店門,走了……
蔽日在邊上輕笑:“小風生氣起來還滿有架勢的呢!”
我白他一眼:“你不知道生氣是件體力活麼?如果不是他手冢國光,我連生氣的苗頭都不會有!”
理所當然的輕笑,蔽日開口:“那你準備就這麼氣着?”
我思考了一下,回答:“嗯……起碼兩天不理他!”然後不顧蔽日的呆滯,我轉移話題:“剛剛我都能看到你身上的靈光了,嚇死我了,還以爲你要打人呢!”
蔽日撩了一下他鮮豔的紅髮,很溫和地說着嚇人的話:“跟小丫頭打,有以大欺小的嫌疑,就不跟她多計較了,回去讓卜晨扎個小人,隨便讓她倒黴個一個月再說!”
我狂汗,這還叫不計較?
我還沒開口,蔽日就很誇張地摸摸肚子:“啊呀呀,好餓啊!回家吃飯了啊!”
我鄙視,不知道多少年紀的妖靈還會餓,不過,我自己倒是餓了,唸書和生氣果然都是體力活!!
蔽日看了看我,笑了一下,唸了一段奇怪的發音,撈出了陶裡,把自行車縮小扔進了陶裡的肚子裡,接着他就直接變回了仙鶴的樣子……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我才反應過來:“哥哥,你這樣會不會……”然後發現周圍的人對我們視而不見。
蔽日撲閃了他的翅膀,對我說到:“都中午了,我們快點回吧,我帶小風回去吧!”我後知後覺才記起那段發音是隱身術。
我一臉尷尬地望向蔽日:“蔽日,我好像恐高!”
呆滯,陶裡疑惑地問我:“小風,什麼是恐高?”
蔽日很不給面子的爆笑,摸着陶裡的腦袋回答到:“恐高就是怕飛!”然後不可思議地笑道:“會恐高的陰陽師,小風可真是……”
我黑線,破罐子破摔:“這有什麼,我還恐水!”只要是大面積,在晃動的水,我就覺得自己有溺水的感覺。
靜默……
熙凜從我肩膀上一躍而下,一直被他攥着的朱離自然獲得自由,在我們頭頂一邊亂飛,一邊說話:“恐高、恐水?怎麼會?主人,是假的吧,不可能吧!”
熙凜清冷呵斥:“朱離!”聲音戛然而止,熙凜對着我說到:“主人,我帶你回去吧!”然後我就看着熙凜華麗麗地變大。
蔽日在邊上笑着喚回我的神智:“小風,回家了!”
於是,該跑的跑,該飛的飛,直接往四方寺而去……最後感覺——熙凜的背上又軟又穩,絕對的勞斯萊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