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遮天的速度, 我們很快就到達了神奈川的上空,望着下面那不亞於東京的車水馬龍,遮天只能直覺地問這裡年紀最大的人類:“齋藤, 你難道沒來過神奈川麼, 不知道那個什麼中學怎麼走嗎?”
師傅的回答顯得極其無辜:“來過啊, 可是我一大把年紀到中學去幹什麼?”趕在遮天發飆以前, 師傅趕緊問:“你沒感覺得到隱策的靈力波動在哪裡?”
“沒有!”遮天悶聲悶氣, “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種事情靈犀最擅長,或者蔽日也可以!”
聽着他們這樣的互動, 我臉上的黑線開始具象化……
“主人,那個方向!”熙凜伸出他那越看越順眼的右前爪指向我們的右前方。我高興的抱着他蹭了一下, 指着那個方向對遮天說:“三哥, 東南方!”
遮天應聲而動, 只是這一次飛得比較慢一點,因爲我們需要慢慢的尋找!
意料之外或者也是意料之中, 感應最強烈的地帶是附近樹木覆蓋率最高的地方,一眼望過去,都是永不褪色的綠意……凌空望下去,樹木中的建築若隱若現,我以我的直覺保證這裡肯定不是立海大。
我問熙凜:“熙凜, 具體是哪裡?”我們該降落在哪裡?
熙凜遲疑了一下, 有點迷糊的開口:“主人, 很奇怪, 越是靠近反而越不清楚具體的方位了!”
嚴重黑線!但是想來隱策需要借用靈力的地方肯定也不是隨隨便便的地方, 正當我們停在空中不知往何處去的時候,地面上樹林裡傳來了熟悉的大呼小叫——
“啊~~部長, 爲什麼又要加倍訓練量,我做錯了什麼?”文太的聲音慘絕人寰地在森林裡的某個地方響起。
緊接着是幸村音量不大,卻絕對有穿透力的聲音:“真田,文太居然到現在都不知道錯在哪裡呢?”
“柳,文太的訓練量再加一倍!”真田的聲音果斷的響起。這一來文太就沒敢慘叫了!
……
他們怎麼會在這裡?我拍了拍遮天的背,開口:“哥哥,下面有我認識的立海大附中的人,我們在他們發現不了的地方降落,然後去問問他們是不是知道二哥的下落!”遮天依言,我們在離幸村他們大概兩三百米遠的地方降落,並往他們那兒去……
“文太!”我們這一行中只有我最適合開口打招呼,而那一羣人中最容易打上招呼的就是文太,所以我只能老遠就毫不猶豫的喚他!
文太可能還沒有從剛剛被他們家三座大山的壓迫中反應過來,所以只是本能地往我這裡看來,表情也挺遲鈍,當看清我們是誰之後,很自然的疑惑出聲:“小風?”
嘛~~我們這樣出現肯定還是挺奇怪的,但是不管了。我給了個很燦爛的笑容開口:“大家好!這是我師傅,這是我三哥,我們一起來神奈川玩的呢!”
“是嗎?……”疑惑加遲疑,連單純的文太都是這樣的表現,更別說那一堆一個比一個精明的類狐生物了!
“當然啦!”我很生硬的轉着,“前兩天我二哥說是要到你們這裡找稀有的樹種,我們順便來接他回家的!”我心裡暗自撇了撇嘴,這個理由能相信纔有鬼。
“二哥?”文太繼續疑惑,其他的人一概沒有發言……
遮天是個急性子,見沒人回答就一邊比劃着開口了:“他叫四方寺策,頭髮是墨綠色的捲髮,眼睛是淡綠色的,見過沒?”
“哦?!……”文太一臉恍然的表情,但是話沒有說出來,因爲幸村插了上來。
“四方寺番士,下午好!”幸村一個禍國殃民的笑容,禮儀絕對無可挑剔的對着師傅行了個禮。
師傅擺了擺手,性子也不慢的接話:“不用那麼多禮,剛剛天形容的那個人你們見過沒?”
“四方寺番士很急着找他?”幸村仍舊是笑得一臉雲淡風輕的反問。
“是的!”師傅的口氣裡多了點強硬,沒有任何綴語。
幸村也不以爲意,只是稍微晃了晃手裡的網球拍開口:“四方寺番士,聽四天寶寺的遠山金太郎說番士的球技很高明,今天既然碰到了能不能請您指點一下!”
我們三個一起皺眉頭,心底應該也是不約而同的想: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打球?
師傅很直接的忽略他的提議,只是開口:“幸村精市?你的爺爺都不會這樣打斷我的問話!”接着再次強調,“四方寺策,你們到底有沒有見過?”師傅和遮天的身上殺氣都快出來了。而幸村的眼睛則是隨着師傅的話,幾不可聞的眯了一下,眼中一種莫名的光華閃過……
類似的光華我從很多“王子”的眼中看到過,這隻能代表他們的逆反心理要開始具象化了,尤其像幸村不二這樣喜怒一般不形於色的人,後果更嚴重。我立刻插在幸村開口前,微微鞠躬說話:“幸村部長,對不起,我們剛剛問的急了點,打球的事等事情完了,我讓師傅陪你打到夠。但是說實話,現在沒有辦法,我二哥可能出事了,我們找到附近這一帶之後就沒有具體的消息了。而他來神奈川之前說是要去立海大找稀有的樹種,正好又在這裡看到了你們,所以,我們想問問你們是不是見過他!”
“出事?”幸村的表情回覆了正常,但是卻也直覺的反問,似乎是見到我們焦急的表情了,也不再含糊的開口,“不可能出事啊!半個小時前他還在這裡邊看我們體能訓練邊研究周圍的樹木呢!”
“半小時?”我重複。
“不會錯了!”遮天接着我的話開口,“策肯定是在這附近出事的,剛剛借力的時候也就是五分鐘前,策肯定是發現了什麼然後不小心被困在了哪裡!”然後問幸村,“他發現了什麼?他往哪個方向去了?”
一陣紙張迅速翻動的聲音,柳的聲音就隨之響起:“隱策走之前只說了一句 ‘這裡居然還會有這種東西!’,然後就往那個方向去了!”
“隱策?!”我首先重複的是這兩個字,“他用了名字?”
遮天則隨着柳手指的方向,迅速往那邊跑去,邊跑邊開口:“小風,快點!隱策用名字沒有關係!”
我立刻和師傅緊跟着追了上去。遮天的速度真是有夠快的,師傅則是借用了陶裡的空間能力,如果動感視力能達到機器的程度就會感覺的出師傅的身形是一個片段一個片段的;而我則第一次使用了朱離所謂的“能帶着我飛”的功能,在陰陽師的眼中我的背上就長了兩個火翅膀,雖然正常的眼睛是看到我在跑,但實際上卻是我在飄……
十分鐘後,我們停在了往這個方向所遇到的第一幢建築物門口大概五十米遠的地方,從門面看來就知道它佔地肯定很廣的建築,但是建築內外都很好的和樹木有機的結合在了一起。其他沒仔細看,我只知道門上老大的牌子——賀茂宅!
我很自然的聯想起了那個會用奇怪的術的美女……賀茂雅子?是她的家?她不是在冰帝上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