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這就去!”酒保冷靜了一下心態,連忙開始整理灑出的一些金幣。
“等等!”王業打斷他:“聽說你們這兒的老闆叫刀疤拉爾?”
“正是!”酒保連忙回答。
“我們有些事要問他,聽說這裡的規矩是要連勝五局,或者賭贏他一次。”王業道:“我們想找他賭一局,可否幫忙轉告。”
“當然可以!”酒保立刻道:“不過……”
“不過什麼?”王業問。
酒保知道眼前的是個貴主,自不敢怠慢,坦誠道:“我勸幾位,如果有事要問,最好還是選擇連勝五局,不要選擇和刀疤拉爾賭爲好。”
“爲何?”王業好奇。
“因爲連勝五局比賭贏拉爾容易得多。”酒保壓低了聲音道:“幾位客觀,不瞞你們,我來這兒當酒保之前,也是鎮裡有名的賭徒,人送外號鬼人艾薩特,來這酒館沒費吹灰之力就獲得了連勝10局的戰績。因爲年輕氣盛,就去挑戰了刀疤拉爾,和他一共賭了三局。”
他嘆了口氣,接着道:“您可知結果如何?”
“如何?”王業感興趣道。
“第一局,我就把10局迎來的錢全都輸光了,當時不服輸,就賭了第二局,結果第二局把我帶來的底錢也全都輸光了。那時狠得牙癢癢,就忍不住又賭了第三局!”酒保咬着牙道:“而第三局的結果……”
他一邊說着,一邊輕輕掀起了自己左眼的眼罩,露出了裡面一個血淋淋的大洞。那大洞十分駭人,就連王業看了都忍不住轉開視線。
“第三局我輸掉了這隻眼睛,和終身自由,所以一輩子只能留在這裡給這家酒館當酒保了。”
“多謝提醒。”王業笑了笑,隨手抓過一把金幣:“這是你的小費。”
“謝謝貴客!”酒保興奮地接過金幣:“那小的這就去拿籌碼了!”
“去吧。”王業揮了揮手。
“是!”酒保麻溜地衝進了酒館裡。
很快,一大袋子籌碼被送了過來,花花綠綠的,還帶着股酒吧裡的煙味兒。
“走。”王業說着帶隊大步向酒吧裡走去。
臨進酒吧的大門,他向艾爾使了個眼色,艾爾立刻化爲了靈體隱身狀態消失,只是酒吧裡所有人都在癡迷於自己的賭局,根本沒人注意到。
一進門,一股煙氣酒氣撲面而來,整個酒吧煙霧繞繚的,滿滿數十張賭桌堆滿了整個大廳,各種喊聲,吼聲,叫聲,笑聲,哭聲,聲聲入耳,嘈雜不堪。
“嘿,布蘭頓!你輸啦!”
“哦!不!傑克遜你耍詐!”
“你有證據嗎?沒證據就別放屁!”
“去你的!傑克遜!喂喂喂!不要擡我出去!是他耍詐!”
就這一會兒,一個人又“轟隆”一聲被丟了出去。
“貴客,想從哪桌開始玩?”酒保知道這是爲金主,一點都不敢怠慢地問。
“注意沒變,由於我時間有限,我還是要直接跟你們老闆刀疤拉爾賭一局。”王業笑着道。
“您確定?”酒保微微皺了皺眉,他上下打量着王業,對他們來說,王業這樣的黑頭髮東土人是十分少見。
素問東土是個神秘國度,在漢塞爾王沒有徵服的土地中,多數土地都是爲了賭局而沒有去征服,唯獨東土國度,是因爲無法征服。
“確定。”王業肯定地回答。
“那好吧……”酒保認爲已經盡到了義務,便不再多言。
他從王業身邊走開,幾下就擠進了酒吧深處,擠到了一個正中央的大賭桌前面。那桌旁正站着一個肌肉魁梧臉帶刀疤的男人,顯然就是刀疤拉爾。
“老大!”胡八有些不解地湊過來問:“聽那酒保的意思,連勝五局可比贏那個刀疤男容易多了?爲啥還要跟那刀疤男賭啊?”
“我們是要參加世界賭局的人,如果連這一個小鎮的賭王都賭不過,就趁早收拾鋪蓋走人吧。”王業平靜道。
胡八這才恍然,不再多問。
能看到酒保湊過去跟那刀疤拉爾耳語了幾句什麼。刀疤男當即擡起眼睛,把目光向王業的方向投來。
“砰!”他突然把大腳擡起來往賭桌上重重一踩,衝着王業直接放聲道:
“哈哈哈,少見啊,今天居然有人來找我尋賭!”
他嗓門極大,話剛出口,原本喧鬧的酒館大廳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賭局,一齊把目光向刀疤拉爾的方向投了過來。
“是誰?”
“我的天!居然還有人找拉爾賭!”
“哈哈有意思,好像已經快一年沒有過這種冒失鬼了吧!?”
“又有找死的,呵呵。”
寂靜只持續了幾秒,很快又陷入一片交頭接耳。
“對面的兄弟,就是你要與我賭吧?”刀疤拉爾天生長了張兇臉,說這話的時候他似乎相笑一笑,可微微裂開的嘴卻顯得格外兇邪。
“沒錯,是我。”王業回以雲淡風輕的一笑。
“外來人就是有膽量,我喜歡!這個送你!”刀疤拉爾說着從酒架上隨便拽下了一瓶酒,“唰”的一聲扔給了王業。
王業伸手輕鬆接住,眼睛一瞟,就瓶酒居然標價30金幣,對於平民來說簡直就是極大的奢侈品。
他當然知道對方送來這瓶酒的含義,一下丟出一瓶30金幣的酒當贈品,他若不敢喝,當場就會被笑掉大牙,他若敢喝,那麼他壓得賭注如果低於酒價的百倍,就會顯得寒酸至極。
可惜這點金幣對王業來說,實在是太便宜了。
“抱歉,我對這酒沒興趣。”他笑了笑,然後用手指了指酒架上的另一瓶:“要送就送我那個。”
說着右手一拋,直接把那酒瓶拋回酒架,恰好落在他指的那瓶酒的木板上。
他用力較猛,那木板被酒瓶一壓竟瞬間翹了起來,直接把裡面的酒瓶彈起,不偏不倚地落在了王業手裡。
“這瓶纔是我的菜。”王業微笑着隨手將那酒敲開,高高舉起喝了起來。
而那酒瓶上,赫然寫着一個300金幣的標價。
“咕咚咕咚咕咚……”
酒水幾口下肚,他一擦嘴把酒瓶往賭桌上“啪”的一敲:“咱們開始吧,拉爾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