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學期結束已經沒剩幾天,放假後學生們會離開學校返回家中,這也是加隆離開霍格沃茨的時機,所以再次之前,他需要儘快將斯內普的魔藥筆記和鄧布利多辦公室的那本《尖端黑魔法揭秘》一書給得到。
又是一個寂靜的夜晚。
加隆來到與斯內普約定好的地點,位於城堡地下室的魔藥課教室。教室裡陰森寒冷,沿牆擺放着許許多多玻璃罐,裡面浸泡的動物標本令人毛骨悚然。在長長的木桌上擺放着銅天平和一罐罐配料,木桌間豎着二十餘個坩堝。牆角有一個石盆,石盆上方有一個怪獸狀滴水嘴,用來洗手和洗勺子。
因爲已經是深夜,陰森的地下室不會有任何人出沒。
加隆走了進來,看到了那個背對着門口,常年黑袍席身,皮膚蒼白,黑密的中分長髮,像吸血鬼而多過像人的西弗勒斯·斯內普。
“你來了。”
“我來了。”
“你不害怕有詐?”
“我相信你的人品。”
斯內普擡起雙目在奪靈者年輕的臉龐上看了一眼。“你準備好了?”他問。
“那要看我要的東西你有沒有帶來。”
斯內普面無表情,眼神中毫不掩飾的流露着警惕和不信任。“你要的都在這裡。”他從懷中掏出一本硬皮封面的筆記本,足有辭海那麼後,裡面記錄着他這些年來的所有鍊金心得和魔藥配方。
加隆伸手去接,斯內普卻往回一縮。
“什麼意思,”加隆眉頭微蹙,“現在反悔?”
“我需要你的保證。”
“我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說話算數,說幫你復活莉莉·波特,就一定能完完整整幫你把她帶回來。”
斯內普把筆記遞過去,加隆接手後快速翻看。
“你如何確定我沒有在摻假?”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加隆輕笑道,“真僞在我面前從來無所遁形。東西是真的,現在就幫你復活你的情人。”
斯內普蒼白的臉上微微漲紅。“注意力的言辭!”他冷冷的說,“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切,傲嬌怪。”加隆嘟噥了一聲。“哈利的血呢?”他說。
“你要哈利的血做什麼?”斯內普問。
“沒有近親的血,怎麼幫你的莉莉塑造肉身?靈魂和肉體需要契合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融合的。難道你想讓我幫你復活一頭殭屍?”
斯內普冷哼一聲,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巧玻璃試管,裡面裝着紅色的液體。
加隆接過試管,沒去斯內普態度,開始在地上畫召喚法陣。
將一個已逝十三年的亡靈從迷霧空間帶回來並不是件容易的事,但也不是什麼難題。如果這個世界由神祇掌管的冥界和地獄,他或許不會有如此信心,因爲從神祇手中帶回靈魂,等於是在掏他家米缸,那自然是找死的行爲,好在這個宇宙無神,迷霧空間也屬於無主之地。
這次加隆畫的法陣是兩個重疊的魔法陣,頗爲複雜,任何一條線上出錯,或者鏈接錯了線路都有可能造成無法預知的後果,但他早已心有成竹,而且就算畫錯了,學識也會給出提醒。而這個雙重法陣的主要目的,一位召喚亡靈,二爲重塑肉身。
因爲加隆的魔法和這個世界的巫師傳承截然不同,儘管很多地方上很像,但也似是而非。就好像華夏人看日文一樣,有些字能看懂,但連成一段完整的話,那就完全看不懂了。
所以斯內普只能在旁邊看着,有心想要幫忙,卻無能爲力,只能乾瞪眼,像是個在產房外焦急等待,即將成爲父親的男人。
魔法陣畫好,上百根蠟燭依序擺放着法陣外圍。
加隆盤腿坐下,開始唸咒。
法力隨着咒語灌入魔法陣中,那上百根蠟燭全部自燃起來,但緊接着蠟燭橘黃色火焰漸漸變成了綠色。蠟燭全部像是變成了放肆的毒蘑菇一樣,輻射開的綠光侵佔着教室的每一寸空間。
教室裡的溫度驟然下降。長桌和椅子上附面了冰霜,天花板上的等也結起了厚厚的冰殼。蠟燭的火焰好似潑了油一樣沖天而起,旋轉着卷在一起,位於魔法陣終於的上空。
加隆嘴裡的吟誦咒語的聲音越來越快,越來越尖銳,就像是上千把刀片從玻璃窗上刮過。一道灰色的煙柱從火焰旋渦從吐了出來,漸漸的,整個教授都被迷霧籠罩。
魔法陣中央,上半身是灰色透明的人形,下半身像是消散的迷霧一樣的女人,緩緩凝實。女人在迷霧中四處打量,四處尋找,她已經在迷霧中尋找了十三年,爲了找到回家的路。這時她轉過身,驚訝睜大了眼睛。
“西弗勒斯?”
“莉莉!”斯內普情緒失控的問道,“真的是莉莉嗎?”
“西弗,你怎麼在這裡?這裡是哪?我找不到回霍格沃茨的路了。”
斯內普剛要上前去抓莉莉的手,加隆突然大喊:“別碰她!儀式不能中斷,不然她會煙消雲散,下次再召喚就沒這麼容易了!”
莉莉想要飄過去,但是卻被一道無形的牆阻隔,使她無法離開法陣。
“這是怎麼回事,西弗?”莉莉的鬼魂看到了地上的魔法陣,知道這是某個魔法的儀式,她曾經好歹也是一名巫師,雖然被迷霧空間消磨了十三年記憶,但巫師的一些基礎學識,她還是記得的。
斯內普死死的咬着牙,雙手緊緊握着,剋制着自己不會衝上去將摟住這讓他魂牽夢繞十三年的女人。
加隆將試管打開,將裡面的血液倒入魔法陣中。
深紅的液體很快將整個法陣的所有線路全部染成了紅色,接着數不清的紅色液體向着空中蔓延,就像是密密麻麻細小的藤蔓一樣,快速生長,直至在空中凝聚成一個血球。
加隆控制着這個血球繼續增長爲其塑形。
一個胎兒在紅色血球中誕生,胎兒的身體是半透明的,胸膛的那顆心臟緩緩跳動了起來。緊接着,胎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發育、長大,一直到差不多有二十歲的成年女子的樣貌時才緩緩停了下來。
但這個新生的軀體只是肉身或者,她並沒有意識和靈魂,但這樣就已經足夠了。加隆以復活咒控制莉莉·波特的鬼魂,將其拽入這具新生的身體中。
儀式結束,綠色的火焰旋渦消失,迷霧也消散了,燭火變回了原本的橘黃色。
重生的莉莉醒了過來,有氣無力的撕扯着身上包裹的血色薄膜。
斯內普看向加隆,後者則朝他點了點頭。
斯內普趕忙脫下自己的披風,手忙腳亂的跑過去給莉莉披上。他摟着莉莉的肩膀,眼含淚光。
“西弗,你怎麼了?”莉莉疑惑的看着他,“詹姆又欺負你了?你怎麼變得這麼老?他在你的湯裡倒入了增齡劑嗎?”
他拍了拍腿站起。與斯內普的交易已經完成,答應他的報酬也已經做到,後面的事他不想管,也管不着。不管莉莉成功復活會引起多大的動靜,都不關他的事。
校長辦公室加隆肯定進不去,所以下面就看赫敏的了。他拿自己做誘餌,給赫敏創造機會。
突然!地下室的大門被猛然推開,一隻燃燒的火鳥鳴叫着飛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