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arch;我的爺爺叫烏天明,是一個神奇的人,最喜歡的就是在我面前吹到自己無所不能,但在很多人的印像裡,他的確無所不能,這些人,包括我。
因爲小時候的我體弱多病,基本上一個月病三次,一次病十天,每每都是爺爺的藥將我的小命留住,那時候,我對他的認知就是一個赤腳醫生,也就是人們口中所說的“江湖郎中”,但遠不僅限於這樣。
那時候,他除了會給我煎各種奇怪的藥之外,還會給我講各種故事,而那些故事,百分之九十九都與妖魔鬼怪有關,而故事裡正義的主角,從來都是給我講故事的他。
有那麼一個故事,我印像十分深刻,它發生在爺爺年輕的時候。
大概是五十年前,爺爺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還沒成家,跟隨着我的曾祖父住在鄉下的村子裡,過着一種我們這代人只能在歷史書上接觸過的生活。
在那種時代背景下,村子裡的人們都過着並不富裕但十分安定的生活,然而這種安定的生活,卻在某一天,被一件古怪的事情打破了。
村裡頭有個叫烏興業的小夥,到了結婚的年齡,在家人的張羅下,對上了鄰村的一個姑娘, 當時的人們思想都很純樸,組成家庭不會考慮太多的東西,不會像現在那樣要房要車,所以這小兩口的事很快就定了下來,選在那一年的農曆七月十四結婚。
這本來是一件很喜慶的事情,但是讓人想像不到的是,就在結婚的當天晚上,那個從鄰村嫁過來的新娘子,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當人們發現她屍體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屍體一絲不掛地跪在村子後面的打穀場,雙手合十,像是懺悔一樣,而最讓人奇怪的是,從她屍體上各種的情況來看,她竟然是溺死的。
這件事情別說是當時了,就是放到現在,也絕對是個爆炸性十足的新聞,於是,以生產隊隊長爲首的一羣人,就立即對此事展開了調查。
但一羣人查了三天,卻什麼都沒有查到,最終無奈之下,只能不了了之。
雖然大家都爲那剛娶妻就喪偶的烏興業覺得可惜,但大家都沒有什麼辦法,就叫來了我爺爺還有另外三位未婚的青壯,將那新娘子葬於那烏興業家的祖墳之中。
但事情卻沒有就此結束,就在新娘子下葬的當天晚上,村裡又死人了,而且死的恰好是給那新娘子擡棺的四人之中的兩個,當然,並不包括我爺爺。
同樣的,他們也是溺水而死,但屍體卻出現在打穀場中,除了身上穿着衣服之外,屍體其它的一切情況,就連動作,都是與那新娘子死去的時候一模一樣!
這下,所有人都坐不住了,這村子雖然說不算小,但是平時一年也死不了兩三個人,但這纔沒幾天就死了三個,還要都是年齡不大的主,再說了,就算死,也沒死得那麼詭異吧?
所以,村子裡一下子就得人心惶惶,人們連幹活的心情都沒有了。這可急壞了那生產隊長,要知道,當時所有的生產隊都是有定額工作的,要是完不成分配下來的工作,那可是很嚴重的。
就在這個時候,我爺爺出現了,他對生產隊隊長說:“大隊長啊,這事情不簡單啊。”
那大隊長本來就心情不好,見我爺爺這樣說,還以爲我爺爺在幸災樂禍,於是就冷着臉對我爺爺說:“烏天明,你這不是廢話嗎?我也知道不簡單,但我這不是查不出來嘛!也不知道是誰那麼殘忍,殺完一個又一個!要是被我知道,非廢了他不可!”
我爺爺一聽,搖了搖頭:“這些事情不是人爲的,你一個普通人,當然查不出來!但查不出來也不能就這麼算了,這事必須得解決,不然還得死人!”
“不是人爲?不是人爲怎麼會死得這麼奇怪,難道說他們幾個死了之後自己跑來這裡跪着?”大隊長瞪了我爺爺一眼,好像不再想跟我爺爺說這事情一樣。
“事實上,還真跟你這個說法差不多!這事情有。。。”
我爺爺還沒有說完,就被那生產隊長推了出去:“你少在這裡妖言惑衆,散佈不科學的方論,現在什麼年代,還信那一套?”
對方都這樣說了,爺爺他也沒有自取其辱,抽着煙哼着小曲回了自個家。
但是,就在那一天的晚上,離奇的死亡再一次降臨這個偏僻的村莊。
第四個死的人名字叫烏興光,是烏興業的親生弟弟,同時,也是前一天擡棺者之一!
四人擡棺,兩天之內死了三個?除了我的爺爺之外,其它三人都死了,而且以同一種死法,跟那個已經被葬下的新娘子的死法一模一樣!
原本平靜的村子一而再地被這怪打破,村子裡的人都人心惶惶了起來,甚至連生產隊分配的活都沒心思去做了,整天就聚在一起說這事到底多邪門。
這個時候,連大隊長都坐不住了,他想起了我爺爺給他說過的那些話,就跑到了多爺爺家來,剛好看到我爺爺在院子裡抽水煙,就`着臉走了進來,賣着笑對我爺爺說:“天明啊天明,這事還真邪乎了,你有什麼辦法不?”
爺爺他坐在躺椅上,鼻孔朝天吐了個菸圈,對那大隊長說:“怎麼,現在信了?不覺得是人爲了?其實你有沒有想過,這事情我的嫌疑最大啊,四個擡棺的人,就我一個沒事,不是嗎?”
“哪能啊,天明,你就別怪阿叔我了!”大隊長哭喪着臉說道:“那個。。。我承認。。。一開始嘛,叔的確是有懷疑過你,但是。。。”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神色中帶碰上恐慌,彷彿在這烈日下都覺得周身發涼一下,他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接着壓低聲聲對我爺爺說:“昨天夜裡,我都看見了!”
“看見什麼了?”我爺爺依舊一副懶洋洋的表情,問他。
“其實,昨天我趕走你之後,就有懷疑過你小子做的手腳,於是當天晚上我叫了我家老三來盯着你,而我自己就跑到阿光他家外面守着,誰知道半夜的時候,阿光他就自個跑出來了,像夢遊一樣,衝進了村前的小河,拉也拉不住,他推了我一把,就跳到了河裡,然後就沒影了。”
大隊長一邊說,還一邊抹着冷汗:“就在我想回去找人來幫忙的時候,他竟然又上岸了,我還以爲這小子沒事,但他竟然,竟然。。竟然已經是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