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推斷果然沒錯,這個抽屜還真的是另有玄機。只不過這玄機不是抽屜的上面,而是隱藏在抽屜的底面!
幸好這破檯燈給了我靈感,要不然我還不知道要找多久才能發現這一點。
趙思夢讚揚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說:“打開看看?”
“嗯!”
這本來就是我的目的,自然不會到這個關頭放棄。我再次讓趙思夢退開幾步,然後將那暗格的面板掀起,旋即,我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裡面又是一個木盒,穩穩地嵌在抽屜的底部。
“又是木盒子?不會又是一封信吧?”
趙思夢苦笑地說道,我卻堅定的搖了搖頭,因爲眼前的這個木盒,我曾經見過一次。
如果我沒記錯,那應該是在好幾年前,哥哥去參軍的時候,我就在爺爺的牀上見到過,當時我還想看看裡面會不會藏着什麼好吃的東西來着,但是我費了很大的功夫都沒能將這個盒子打開。
而且爺爺在發現我想要打開它的時候還說了我一頓,在那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這盒子了,想不到它就一直藏在抽屜的下面,就在我的眼皮底下!
我將木盒從抽屜板底取了出來,跟我的印像中一樣,這是一個扁長的木盒,盒子上什麼都沒有,連花紋圖案都沒,比起放在抽屜裡裝信的那個木盒,它顯得十分簡漏,若不是它中間有一條顯眼的開縫,我想我甚至會以爲這是一塊比較厚的木頭板。
“看樣子,你知道里面的是什麼?”
趙思夢疑惑地看向我,我苦笑地搖了搖頭,將當年的事情說了一遍,她聽了之後大爲驚奇:“看樣子這盒子沒有什麼玄機啊,這麼薄,就算要裝什麼機關也裝不下,又沒見有死氣或者什麼東西保護,不可能打不開吧?”
“我再試試吧,可能是那時候力氣太小了。”我說着,就要打開這盒子,但是跟小時候一樣,我怎麼掰,那盒子都紋絲不動,我正鬱悶的時候,旁邊的趙思夢卻笑了起來。
“我算是知道爲什麼你打不開這盒子了。”
趙思夢說完,上前一步將雙手一上一下放在盒子上,然後輕輕一推,那盒子的蓋子瞬間就滑了出來,接着,她回過頭看向滿臉通紅的我:“不是學設計的嗎?怎麼連掀蓋跟滑蓋都分不清?”
我:“。。。。。。”
“好了,快看看裡面的東西吧。”趙思夢笑道,將那盒子遞到我的手上,只見盒子裡還包着一層古舊的布,看上去有點年頭了,我接過盒子將布掀開,頓時愣在原地。
“怎麼了?”趙思夢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將目光投到盒子上,旋即,她也愣住了:“陰。。。陰司令?”
沒錯,盒子裡的不是其它東西,而是一塊跟我手上那塊一模一樣的陰司令!
“難道你爺爺也是陰司?”
趙思夢有點像跟我說話,又有點像是在自言自語。而我卻是眉頭緊皺,這盒子裡出現陰司令是我始料未及的事情。難道真如趙思夢所說,爺爺也是一名陰司?可是不可能啊,因爲我看着他不斷地變老,而陰司跟殭屍一樣,都是長生不老的存在。
“下面還有東西。”趙思夢提醒我說,我點了點頭,暫時不去追究爲什麼這裡會出現一枚陰司令,將另一樣東西拿了出來。
這東西也被布給遮住,但卻不是蓋,而且包裹着,我拿起來拈量了一下,輕飄飄的,也猜不到裡面是什麼,就把布給打開了,結果,差點沒讓我再次愣住,這塊布包着的,竟然是一個紙人,一個跟夏豐碩店裡看到的幾乎一樣的紙人。
與先前所見的不同的是,這紙人只有巴掌大小,但卻做到栩栩如生,如果拋開尺寸不說的話,這紙人比夏豐碩的店裡的那些紙人更像一個真人!
“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我完全想不透,爲什麼爺爺要將這樣的東西藏起來,而這時,趙思夢卻對我說:“烏封,你有沒有發現,這小紙人的衣服。。。”
“嗯?不是紙的,而是布。。。”我伸手摸了摸那紙人身上的衣服,那觸感十分的熟悉:“這衣服,跟櫃子裡的衣服一模一樣!”
趙思夢點了點頭:“是的,無論是材質還是樣式,都是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大小,這當中會不會有什麼聯繫?”
陰司令,紙人,奇怪的衣服,這當中到底有什麼關聯?
“有關聯是一定的,只是不清楚。。。”
我剛想說,不清楚這關聯到底是什麼,卻被趙思夢的一聲驚呼打斷。我擡頭一看,只見趙思夢她一手捂着自己的嘴,一手指着爺爺桌子上的一張照片,滿目驚訝。
“怎麼了學姐?”我不明白了她在驚訝什麼,就焦急地問道。
“照片、、紙人。。。你看,烏封,你看!”趙思夢一把拿起那照片,遞到我手上:“你不覺得這照片裡的人,跟這紙人很像嗎?”
“開什麼玩笑?這是我們的全家福!”我沒好氣地接過照片,對趙思夢說:“你看,這個是我爺爺,我爸媽,我哥,還有。。。”
我的話說到了這裡嘎然而止,因爲我明白了趙思夢的意思,很像,真的很像。
“你也發現了,對吧?”趙思夢接過話說:“這紙人跟這照片上的你哥哥,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怎麼回事?難道爺爺要對哥哥下降頭嗎?”我喃喃自語道,這可不能怪我,一般電影裡的情節都是這樣,誰若是鬼鬼崇崇地藏着一個小人,必然是要對別人下降頭了,傳說中的“打小人”也是這降頭的一種。
這種東西以前爺爺也曾跟我提到過,故事的內容我已經忘記得差不多了,只記得有這麼一回事,以前我當故事來聽,但是現在,我連鬼都見了好幾次,自然不會覺得這降頭術也只是民間傳說這麼簡單。
一般情況下,紙人身上寫着一個名字來代表那個人,但這個小人本就是對着哥哥的模樣來扎的,雖然沒有名字,但已經足夠代表哥哥了,所以我纔會第一時間閃過這樣的念頭,爺爺要對付哥哥!
可是,這可能嗎?
雖然說哥哥從來都是以“他”來代稱爺爺,但是作此之外,哥哥對爺爺那是十分敬重的,雖然他這人看上去十分冷漠,但若是爺爺出了事,他比我還要着急,記得小時候有一次爺爺爲了治我的病自己累倒了,哥哥那是緊張得要命,獨自一人連夜到省城給爺爺配藥,我記得那個時候,我十歲,而哥哥,只有十三歲!
所以說,要說爺爺會對哥哥下手,那我是說什麼也不信的。
但我們瞭解這些事情,趙思夢卻不瞭解,她用布包着自己的手,從我手上拿過那紙人,然後將那紙人的衣服給解開,接着,臉色兀自一變:“烏封,你看,這是。。”
“生辰八字?”我看了一眼趙思夢所指的地方,在紙人的胸口上竟然有一串數字,那格式顯然就是一個人的出生年月還有時辰:“可這不是哥哥的生辰八字啊!”
我不知道哥哥的八字,但我卻知道他的出生年月,紙對不是小紙人身上寫的那個,竟然莫名其秒地鬆了一口氣,但是突然又覺得哪裡不對,當我照着那小紙人身上寫着那串數字了一遍的時候,我終於知道了是哪不對。
“烏封,你怎麼了?”趙思夢見我臉色突然鉅變,不由疑惑地問道。
我有點呆滯地看了她一眼,緩緩道:“這小紙人身上記的這些數字,應該是。。。我的生辰八字。。。”
“什麼?”
看得出來,趙思夢心中的驚訝並不輸於我,這紙人身上竟然寫着我的生辰八字?這代表什麼?
“你確定嗎?”
我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自己出生的時分,所以八字我不清楚,但是這年月,的確是我的出生日期無疑。”
“在這等我。”我將那盒子往爺爺牀上一扔,接着轉身出門,因爲我突然想起,在我們家神龕的祖先牌位上有一張紅色的宣紙,那上面就寫着我的生辰八字。
將後輩的生辰八字定在紅紙上放在供奉祖先的神龕上是一種多地都盛行的風俗,根據老一輩的人說,這樣就能讓祖先的保佑那生辰八字的紙人,但必須是供奉祖先的神龕才行,若是供奉神靈的神龕,那就是瀆神了。
我不知道這個說法是真是假,我只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下,只是那張紅紙能告訴我,我的生辰八字到底是不是這紙人身體寫的的那個。
由於快過年了,家裡的神龕晚上也開着神燈,那紅紅的光映着神龕,看上去有點詭異,但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這場景不算什麼,我三步作一步地走到神龕前,雙手合十作了輯,然後取下了那張紅紙,打開一看。
緊接着,我像是全身的力氣都被掏空了一樣,那張紅色的宣紙從我指間掉落,緩緩飄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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