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松果臺的收視率爆表。一個個小鮮肉從《最強音浪》的舞臺上走進大衆視野。
第二季的《最強》展現在大家眼前時,不光是觀衆,連選手都稍稍吃驚。更改過後的賽制將之前的一百進五十直接變成了進二十,二十再進十二。
之後的比賽重點都在前十二名身上。以前過長的賽制應上面人的要求大大縮短,卻在前十二名上玩開了花樣。
車輪戰,組合戰,全民投票等等。前五名爭奪戰還有大牌明星登場助威。收視率想不高都不行。
現在已經是《最強音浪》的二十進十二,每一位選手都實力雄厚,當然也有後臺硬朗的。比如在三百強時唱英文歌的女孩。
前二十名一共二十一個人,每個人都不會用原聲伴奏,而是通過場上的樂隊。
四組進行pk,按每組總分排名。後兩組中得分最低的兩名選手被out,剩下的待定。然後再次分四組,按照之前的規則在out六人。
剩下的十二人就會被安排進入歌手夢想屋。
居然會剩十二個人。賽制都是選手往前一步纔會知道。觀衆和選手同步知道,從二十進十二開始,就成了直播。每天兩個小時,完完全全還原比賽的真實情況,不管是彩排還是後臺都會有後期播放出的片段。
每一位選手都有了自己的粉絲羣,貼吧,微博上的粉絲以火箭速飛漲。
‘容麼麼’更是被進一步壯大。不光是阿姨黨和學生黨的天下。還有不少男生都加入了容柏的粉絲羣,不過他們嫌這個稱呼太女氣,遂容柏的男粉絲們統稱爲‘松柏’。
這些粉絲被自己的媽/女票/姐妹拉過來後不得已加入,後來容柏在微博上知道一個男粉絲向自己吐槽這件事便在一百進二十的比賽中特意爲他們唱了一首歌:《男人哭吧哭吧不是淚》。
他承認他在惡搞,偏偏和合了很多人的心。誤打誤撞的這個‘松柏’粉絲團就成立了。
選手們被集中在一間會議室裡。二十個人涇渭分明。
左邊的人少一些,七八個,坐在一起相當和諧,容柏坐在旁邊,安瑞眼睛裡閃着興奮,和他說自己打聽到的八卦。
右邊是以現在網絡上很紅,也參加過一些節目,小有名氣的劉思遠爲主的一羣選手。劉思遠坐在那羣人的中間,倚着椅背,像個土皇帝。被安瑞嘲諷過的宋雪芯正坐在劉思遠身邊,身子微微探向他。臉上的嬌羞止都止不住。
很快,節目組的人抱着一個紙箱子進來,上面有容一隻手伸進去的洞。
他們剛知道規則,自然也知道現在是要抽號了。
“前五名一個組,依次排列。”
兩邊的人誰也沒起來,容柏左右看看,只好自己站起來。
只見劉思遠突然站起身上前幾步,第一個把手伸進去。
接收到劉思遠挑釁的眼神,容柏略無奈。這種幼稚的方法都使得出,心裡想什麼都完整體現在臉上,這種人怎麼從娛樂圈活下去啊?
待到劉思遠抽完號,也不急的打開,站在一邊。他那些奉承者們一個個插隊上前,容柏的手如果剛想伸進去,就有人搶着去拿號碼。
簡直笑cry好麼。
號碼都是疊好放進去又搖了好幾遍的,保證任何人沒有暗箱的可能。
容柏等那些人全部抽完,才伸手去抽籤。
他是六號,第二組的第一個人,安可抽完籤歡呼一聲,跑過來獻寶似的給他瞧。八號,看來是一組的。
每兩個組選題是一樣的,那麼這兩個組就是比拼的對手。
作爲二號組組長,容柏抽到了“愛情”。就見劉思遠耀武揚威地揚了揚手裡的紙條,同樣的兩個鉛字印在紙條上。
看來對方是想正面決鬥啊。容柏彎了脣角。簡直再合他意不過了。
說起容柏和劉思遠之間的矛盾,不過就是看得慣和看不慣。劉思遠成名許久,卻一直參加一些小節目,但這次來了《最強音浪》,他的閱歷嘩嘩高了所有選手一節。身邊多的是人去奉承他。想提前知道些成名之後的內幕。
而劉思遠看到容柏,第一想到的就是王不見王。
容柏長得好,上網一查,嘿,粉絲還多。關鍵是他所知道的安家兩姐弟居然跟在容柏身邊!於是他就心裡不平衡了。
再說容柏。作爲被關注的對象,劉思遠那點心思都不夠看。他懶得去奉承一個出道這麼久卻想通過節目來提高人氣的小~明星。這人的星途估摸着也就差不多到此了。
二組的組員窩在容柏的房間裡,後天他們就要開始比賽。大部分人第一次面對直播,緊張在所難免。被他們的氣氛攪動着,容柏都覺得自己有些緊張了。
“容哥,你選了什麼歌?”安瑞呼眨着大眼睛,好奇道。
容柏剛想說話,就見旁邊的一個男人明顯被吸引了,雖然表現的不屑轉頭看,但耳朵卻是豎起來了。
“ainy。”這首歌是女歌手的歌。key很高。見安瑞一臉擔憂地看自己。容柏接着道:“我很喜歡這首歌的。”
“你不怕唱不上去啊。”
“上不去就降key唄。也不是什麼難事。”餘光瞥見他組裡的那個男人一臉喜色。容柏心裡淡淡地得意。咦嘿,讓你玩spy。
安瑞是個鬼靈精,看到容柏目光立馬就知道發生了什麼。扯着容柏袖子就說:“容哥我們快去報歌吧。不然就讓別人搶先了。”還一臉焦急,好像真正的小孩子擔心自己的玩具被人搶走似的。
那男人果然坐不住了。站起來裝作接電話。還衝容柏比了個不好意思地手勢就出了房間。
容柏衝安瑞挑眉。風華正茂。
安瑞愣了愣,突然撲到他牀上哀嚎:“容哥你太奸詐了,怎麼能對我用美男計!明明我的心都是喬天王的!”
幾人鬧作一團,絲毫不見剛剛的緊張。
等二組去報歌時,工作人員並沒有多說,正欲轉身走,就被人叫住。
“不好意思,我們組沒有和別的組重複嗎?”選歌重複意味着需要重新選歌,也就相當於需要把之前設想的音樂轉點,降調升調,舞臺動作都重新再來。
“沒有啊。”工作人員不耐煩道。他很忙的好伐?
男人臉色蒼白,僵硬地轉過頭看站在一邊看戲一樣的容柏。“你選的,不是《ainy》?”
容柏戲謔地聳肩。轉身走了。
《最強音浪》節目組房間裡。一個絡腮鬍子的男人拿着三組的歌單皺眉。
“怎麼了?”旁邊同事拍他肩膀問道。
絡腮鬍把單子給他看,說:“你瞧瞧這個劉思遠,不就是出了點名嗎?居然劍走偏鋒啊。這麼高的歌他都敢選,真是得意的不知道自己叫啥了。”
同事倒是看得開:“你管他呢,說不定人家真能上去呢?”
絡腮鬍搖着頭不再說話。
每一位選手都要去舞臺把自己需要的歌曲伴奏和主意告訴伴唱團體。現場調音調,燈光師也會配合,以達到節目直播時的最好效果。
容柏站在場中央,一首歌終於唱完。向臺下工作人員和伴奏樂隊鞠了一躬,燈光師衝他點點頭。容柏才下了舞臺。
深吸一口氣,他緊張的心情平復了不少。
“喲,我們的容大明星也會緊張?”劉思遠站在不遠處,接下來就是他上場了。一想起容柏給他設下的圈套,劉思遠英俊的臉一陣陣扭曲。眼睛中閃着憤恨的光。
兩個人站在窄窄的通道中,各種比例就立見高下。
容柏微仰着頭,之前溫文爾雅,讓人想親近的氣質完全不見。本來就比劉思遠高的個頭讓氣場完全開啓。
劉思遠本來心虛,容柏氣場全開下,心裡更不着底。強撐着纔沒讓自己滑落在地上。
“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容柏輕哼一聲,從通道另一邊走了。劉思遠爲什麼這樣,想一想就知道了。之前二組中的那個男人一直和劉思遠很親近,所以他纔在房間的時候說出他要唱的歌。
要知道劉思遠除去這人人品問題外,歌唱的還是很不錯的。特別是舞臺上的調控。幾年的出道經驗現在就體現出來了。所以網上的言論和容柏心裡所想的差不多,他最大的競爭對手除了他熟悉交好的幾人外,就是劉思遠。
容柏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偏偏姓劉的要往牆上撞他怎麼可能攔着姓劉的作死?
研究過劉思遠的唱歌視頻。這個人的聲音被網友,粉絲誇爲愛情的夢幻之音。意爲能在他的歌聲中聽到愛情之中的繾綣和旖旎。就像少年少女對愛情的憧憬。
原本這次抽取的題目對劉思遠來說簡直就是如虎添翼。容柏這一下只不過給對方添點堵。劉思遠能去唱《ainy》最好,不是他唱也給他們製造點以爲有情報的小“驚喜”。
萬萬沒想到,這麼大個餡餅被他逮着了。
也是,劉思遠身邊雖然圍着不少人,但那些人怎麼會蠢的自己把自己當槍使?都挺到了二十名,在努努力就更上一層樓,怎麼會爲了別人一個虛無縹緲的好處毀了自己可能的前途。
容柏高高興興地回了酒店。和顧總學的那氣勢棒棒噠,瞧着劉思遠都不敢說話了!
“思遠……“劉思遠疲憊地下臺,就見宋雪芯咬着脣一副擔心的樣子。
劉思遠衝她微微一笑。英俊的臉上見到她似乎疲憊就一掃而光,好像剛剛因爲唱跑調而不得不三番四次調整自己和樂隊的key的不是他。
宋雪芯見狀,更加心疼他。
“我……”
劉思遠的手輕輕放在她的嘴上。“我沒關係,即使他使詐又怎麼樣?我的才能不會被一首歌所埋沒的。”
輕柔的笑,眼底掩飾不要的委屈和疲倦讓宋雪芯更厭惡那個長着一張誘/惑人的臉的男人,如果不是他……可她忘了,容柏只是回擊罷了,如果不是他們想作死也不會被成這樣。
劉思遠看着宋雪芯嬌美的臉,心裡一陣盪漾。不由自主抓住宋雪芯的手。手上的柔滑更讓他迫切地想追尋自己內心的*。目光灼灼,順着宋雪芯低頭的脖頸看去,少女嬌柔曲線似乎早已沒了衣服的遮掩,擺在他的面前……
手被抓住,兩道火熱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宋雪芯嬌羞不已。家中囑咐全然忘記。
“雪芯,我……”口乾舌燥的劉思遠現在說不出任何話。
而這情況卻被宋雪芯腦補爲劉思遠的難堪。是啊,劉思遠一定會爲了配得上她而努力,所以現在纔不敢和她表明心跡!她忘了在之前沒有和劉思遠說自己身份時,劉思遠基本沒搭理過她。
少女你的健忘症有些嚴重吧……
愛情組的比賽相當被看好,上一次比賽分數在前五位的就有兩位在第二組,和他們比拼的另一個組有劉思遠。
主持人豪哥剛上場,舞臺下的觀衆就爆發一陣尖叫聲。
“哈哈,看來我也是很有人氣的。”豪哥略矮的個字帶着一張清秀的臉,他的主持風格被很多人都喜愛。作爲一個知名主持人,豪哥的名氣絲毫不亞於大牌明星。
“好,告訴我,你們最愛的是誰?”豪哥說完,話筒舉高,觀衆尖叫着自己喜歡的選手名字。
安瑞安可,劉思遠,宋雪芯等等都在其列,而更亮的聲音在叫着“容蠢蠢!容蠢蠢!容蠢蠢!……”
容柏吐血……爲什麼是容蠢蠢!我很雞汁的好麼!都是一羣磨人的小妖精!
燈光一陣晃動,後臺忙成一片。
“啊啊啊,把xx的演出服拿給我啊!”
“快快上妝啊!等什麼你們!”
“天啊,容柏你怎麼還在這兒?趕快換衣服啊!”負責人看見容柏還穿着自己的白t恤坐着。都要崩潰了。要不是他知道這祖宗的後臺很硬很硬,現在早就開罵了。
容柏一臉無辜,原本就美麗多姿的臉填上一份委屈出奇的合適。萌化人心!
“我也不想啊,演出服出問題了。”他拿出背後的衣服。衣服亮相的一剎那,後臺瞬間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