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不能配合。”容柏起身,直直往自己房間走。
年輕警/察氣得要死。湊地站起來,指着容柏的背影打罵,聲音之大,之前被趕走的那些人探出頭來。個個面色不善。
“我倒是不知道警/察局的人素質這麼差。”容柏抱臂冷笑。看老警/察拽着年輕警/察就像看一場鬧劇。
年輕警/察伸手指容柏鼻尖。“你他媽/的算什麼東西!告訴你,犯了罪不要想逃。”說的激憤處還能看到口水飛濺出來。滿臉因爲氣憤漲得通紅。反而異常搞笑。
“看來投訴還需要再加一項誹謗。”
“帶走他!給我帶走他!”年輕警/察甩開老警/察,從腰間掏出一副手銬,明晃晃地照的人眼暈。
身邊的那些人忍不住往前一步,都被容柏勸阻。忿忿不平的每個人的臉都讓老警/察心虛驚悚。他現在無比痛恨爲什麼會帶這位爺出任務。他做警/察多年,容柏的影響力他已經有大概的估量。原本他是想走親民路線,但是帶着這位,所有的計劃全亂了。
楊志,也就是老警/察已經開始在心裡抓狂了。
“咔擦”楊志還在腦補,那副銀白色手銬已經到了容柏的手腕上。
容柏略新奇地看手上的新裝飾。兩世爲人,他第一次被戴上手銬,感覺真……新穎啊。啊,顧謹臣要是知道他被戴了手銬會怎麼樣?想象……不能,總覺得會有什麼可怕的事發生。
被帶出別墅的一刻,閃光燈刺得他幾乎睜不開眼,但是容柏沒有避開,他手腕上的手銬在燈光下更加閃耀。而這光影風暴中心的容柏從容地走在兩個警/察之後,好像沒有被影響一樣。
“容柏,現在這個情況是因爲什麼?”
“容柏容柏,聽說姜宇被投毒案是你做的,對於此事你有什麼解釋?”
“容柏你覺得你現在情況該說些什麼?”
“容柏你做出這些事不怕你的粉絲傷心嗎?”
“容柏……”不光是記者的長槍短炮,還有守在別墅外姜宇的粉絲,神情激憤。容柏現在只慶幸他們沒有完全失去理智,手中沒有持着兇器。
年輕警/察看到這一幕,冷笑道:“各位讓一下,我們現在已經需要把嫌疑犯帶回警局去審問,請不要阻擋道路。”
容柏跟在他身後好笑,這簡直就是百分之百確定是他投的毒咯?再看看周圍的記者和粉絲。節目組對外是完全保密他們所住的地方。沒有人告訴根本找不到。
身後那棟大房子裡,究竟是誰幹的這一系列事情他已經知道的差不離了。脣角勾起一絲冷笑,頭卻低下來。
這在有心人眼中就看成了失敗後的失落、迷茫、悔不當初……在有人的指引下,容柏就變成了罪惡的犯人,即使現在沒有直接證據說他就是兇手。
隱藏在暗處的被派來保護容柏的人驚出一身冷汗,原本對這些小打小鬧不予理會,覺得容少爺自己能處理,誰料現在容少爺居然被帶走了!
居然被帶走了!
被帶走了!
帶走了!
走了!
了!
已經想到自己會變成什麼樣。保鏢還是忍痛撥打了白助理的電話。
遠在大洋彼岸的白助理接到被派去保護容柏的保鏢的電話,等他聽完電話以後,默默擦汗,兄弟們,不要怪哥不護着你們啊。按照boss那個寵妻的程度,你們凶多吉少啊。哥會多給你們上香的!
顧謹臣得知這個消息已經是容柏被抓進去一個小時以後。
一個小時能做些什麼誰都說不清楚。白曉明在顧謹臣的視線下,背後直冒汗。他已經很久都不曾這麼狼狽了。
“我派去的那些人呢?”顧謹臣聲音低沉,有感知的人都知道他在生氣。有經驗的人更知道,後果很嚴重。
白曉明低垂着頭:“他們現在已經去救容少爺了。”
“看來安逸生活太久,他們已經忘了自己的本分了。”顧謹臣沒有再聽解釋。讓白曉明給他訂一張票。
現在的容柏正在一個小房間裡做了。在電影電視劇看了無數次的地方終於有一天自己進來嘗試,新鮮度不是一丁半點。
剛纔審訊室的警/察對那個年輕警/察點頭哈腰又是點菸又是幫着拉椅子的諂媚他看的清清楚楚。
郭少?容柏不是個總看新聞的人,所以他不知道經常在電視中出現的某郭姓局長。
鬆華市雖然是個大市,但畢竟不是華都那個掉個花盆都能砸死一個處長的地方。局長在這裡的地位可是很高的。進而作爲局長家孩子,郭仁在鬆華市纔敢橫着走。
容柏甩甩溼漉漉的頭髮。水珠從他發間掉下來,黑色襯衫帶着一片水暈,又很快消失不見。
郭仁不敢對他動私刑。再怎麼紈絝他還是被家裡保護的很好,就泄恨地潑一杯水已經快到極限。容柏無聊,手機被沒收走,新聞看不了,也聯繫不了誰。就一盞檯燈陪着他。
至於爲什麼他就成第一嫌疑人,容柏舉起自己的兩隻手。檯燈昏黃的燈光下,手指修長而漂亮,是做手模的最好手型。關節分明,皮膚細滑,就連指肚都很圓潤,每一道指紋都很清晰。
不太明白的是,當時抓過杯子的人應該不只有他。爲什麼只有他被列成第一嫌疑人。有的人應該沒有這麼大權利。
“阿嚏。”容柏吸了吸鼻子。
剛剛他只是想案子的問題。才發現這間審訊室的溫度相當低。且不說有沒有他所住的地方的溫度,連最基本的保暖都沒有。
嘖嘖,這是要屈打成招?
容柏儘量減少自己的活動,少消耗熱量。被帶出來的時候他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衣。現在冷空氣在皮膚上很明顯。低垂的眼睛,眼珠滴溜溜地轉。他知道顧謹臣派人來保護他,在那些人過來之前,他需要保護好自己。同時也得想辦法自救。
“小兄弟,看你長這麼漂亮,還是招了吧。”審訊室門一開,兩個警/察一前一後走進來。
容柏彎彎脣,沒有說話,微擡起頭打量桌子後面的那兩個人。室溫太低,容柏的嘴脣已經發白。一箇中年的,一個青年的兩個人。青年眼中有隱約不忍。中年的那個反而一副習以爲常的樣子。
“屈打成招?”容柏看了一眼空調的位置。微微笑着。
中年警/察看到他擡起的頭,臉上閃過一絲厭惡。隨即咧着嘴:“不好意思啊,空調壞了。”
青年警/察若有所思地看了鎮定的容柏一眼。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