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小紅三人,以水泥塔的堅硬程度,如果直升機不是直接砸在上面,三人就不會受到傷害。
雖然頂層近乎一半的位置被直升機砸到傾斜,其餘位置還是較爲堅挺的,而樓頂出口位置也沒被砸爛,快速通過後只見樓頂一片火光沖天,一架大型軍用運輸機大半軀殼砸在樓體中央,飛機駕駛員被操縱桿穿透身體,副駕駛則被滑落的機艙玻璃攔腰切成兩半。
滿地散落的武器和屍體殘肢。
我最擔心事情還是發生了。
直升機並非被武器攻擊墜毀的,而是尾部機翼斷裂口有明顯拳印。
這架飛機是被人以元力震斷機翼墜毀的。
也就是說當我進入這片區域時其實早在人監控之下。
那麼小紅三人……
想到這兒我立刻以最快的速度爬上水箱頂部,果不其然裡面除了一些食品,三個人蹤影全無。
但是在階梯處擺着部手機,手機下壓着紙條,上面寫着“手機裝身上,我會聯繫你。”
我怒不可遏,站起身大吼道:“老子操你東閣老祖八十代祖宗,有種你出來見我一面。”環顧四周,卻無一點聲息。
罵歸罵,我是真的沒有一點辦法,只能將手機揣在身上。
李佳霖問道:“大哥,咱們該怎麼辦?”
“我們得出去,你一定跟緊我。”
“我知道。”每人抄了一把九五式,和若干彈夾,而我居然在機艙裡找到一柄帕蘭砍刀,這東西對於我的作用可比槍械大多了。
於是用皮帶捆在腰間,端着槍往樓下進發。
剛剛走回賓館樓梯,就聽一陣低沉的嗚咽聲傳來,點亮手電只見狹窄的樓梯擠滿了成爲行屍的活死人,見到我們張牙舞爪的衝上來。
李佳霖舉起槍就要射擊,我一把握住槍管道:“省點子彈吧,這麼多人根本打不完。”說罷我回到出口,一把扯下木門,橫過門板對準樓梯下如湯圓一般的行屍腦袋狠狠砸去。
噗的一聲悶響,門板下的活死人頓時腦漿迸裂而死,但後面的人隨即便涌了上來。
我這才取下槍對準他們的腦袋穩穩射擊,打完兩個彈夾,擁擠在樓梯上的行屍羣清理乾淨。
踏着死人的身體我們回到了客房部,兩人小心翼翼的背靠背行走在危機四伏的走廊中。
或許是因爲絕大部分行屍被吸引到了頂樓,被我們集中消滅,隨後這一路中只遇到零零散散的個體,都被我們輕易消滅,一路暢通無阻直到八樓。
這裡也是我殺死吳鐵男的樓層區域,剛剛轉出通道口就看見一個身着黑色特戰服的人雙腿叉開,站在走廊中央的位置。
他似乎有些緊張,渾身微微顫抖,李佳霖道:“老田,你怎麼會在這裡?”說罷就要上去,我一把攥住他的胳膊,搖了搖手。
這人似乎聽到了聲音,緩緩轉過身子,赫然只見他正面身體血肉完全消失,只剩下白森森的骨骼。
面部、胸口、雙腿森森白骨看的十分扎眼。
這簡直就是一具成精的骷髏,李佳霖嚇的大呼一聲“我的媽呀。”不顧我的喝止,嚇的轉身就往回跑。
我正要阻攔他,身後便傳來啪啪鞭響,轉身望去只見黑暗的走廊過道,四五具血屍晃動着嘴巴里的長舌頭分別從頂部和牆的兩面朝我逼近。
我舉起手中的槍對準它們一陣點射。
血屍與行屍不同,它們的腦袋並不怕傷害,即便是中了子彈,也渾然不覺,毫無滯礙的一路飛奔而來,與此同時我見到身着白衣的身影出現在走廊另一頭。
由於距離太遠,光線太暗,我看不清他五官長相,但依稀能看清這是個男人,身形消瘦,而在他身後一顆碩大的血屍腦袋若隱若現。
我抽出身後的帕蘭砍刀,一招神弓滅日,聚起點點白煙,空中嗤嗤作響,當白煙貫穿血屍的身體,即便它體內構造在特殊也支持不住,接二連三的尖叫聲中血屍紛紛失去附着力,被慣性驅使從我頭頂、身邊衝過摔落在我身後的通道口。
轟轟!
只見隱藏在那人身後的血屍走了出來。
這個血屍似乎是用剝了皮的相撲做成的,身材又高又肥,血呼啦的大肚皮在黑暗中分外顯眼,半蹲蹲在地下就像是一個超大的蛤蟆成精。
只見它肥碩的腦袋一晃,似乎就要發動攻擊,身後白衣人卻用手裡握着的類似棍子的器械在他肩膀拍了一下,肥血屍頓時就安靜下來,它瞪着圓咕嚕的大眼珠子看了我一會兒便與白衣人扭頭走入黑暗中。
這個白衣人難道是東閣老祖的手下?
究竟是追那個白衣人,還是去找李佳霖?仔細權衡一番還是活人要緊,於是我轉身返回樓道內,只見地下躺着的數具血屍屍體兀自在不停抽動。
如果皮膚是被人剝下來的,只能說剝皮人的“技術非常高超”,它們身體肌肉沒有絲毫損壞,包括血肉中的暗青色筋絡,血屍身上血液並非從自身流出,它身體的血肉組織已被特殊手段處理的緊緻光滑,看起來彷彿就像是又長了一層暗紅色的皮膚。
這些鮮紅色的液體更像是沾染在它們身體上的。
當我正打算從它們屍體上跨過,黑暗的空間響起一聲如泣如訴的嗚咽聲。
“媽的,這是要鬧鬼嗎?”我毫無心理防備,被嚇了一跳,忍不住咒罵道。
只聽喀喇一聲輕響,血屍胸口忽然冒出一對暗灰色的手臂,接着兩邊扒拉,將胸骨根根抵開。
只見血屍的胸膛裡有半截尚且爲消化完的行屍屍體,雖然強烈的腐蝕液體將他的肉體幾乎完全融化,但只要腦子沒有受到致命傷害,行屍就不會徹底死亡。
只見它渾身掛滿粘液,用手頂着僅剩的小半截身體從血屍胸膛裡直立起來,雖然渾身肌肉組織猶如融化的雪糕從身體紛紛掉落,但它依舊齜牙咧嘴朝我“走來。”
我擡槍對準它腦袋就是一下。
驀然伴隨着李佳霖的怒吼聲,爆豆般的機槍聲在靜謐的空間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