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我們不免有些躊躇,畢竟挖墳掘墓是損陰德的事,麻衣人道:“現在就把土刨了,就從女人那座墳開始下手。”
說罷他擡手就刨墳墓,我們也不在猶豫立刻動手,寥行天伸手一揮強烈勁風產生的氣流瞬間將墳頭土給吹走一半。
麻衣人笑道:“這手功夫可俊的很。”
浮土清除乾淨,裡面棗木棺材便顯露而出,麻衣人一把將棺蓋揭開,裡面果然空空如也,而靠近棺材中部的地方有一個圓形的洞口,大小剛好容一個人通過,這個暗道設計和那座亂墳崗隱藏的暗道完全一樣。
這座墳墓果然就是個障眼法。
麻衣人蹲在洞口仔細朝下看了看起身道:“以這個洞的位置應該能夠直接下到主洞內,而且可以避開渡劫地,看來這是爲挖寶藏準備的。”
接着他起身對我們道:“或許這根本就是個盜洞。”
“這寶藏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們始終沒有發現關於寶藏的絲毫蛛絲馬跡?”我道。
“其實你們都看到了,只是被障眼法矇蔽了眼睛,那座看似黃泥巴一樣的石牆就是寶藏,十幾年來不知道多少盜寶者從這跟前走過,卻沒一個獲得過半分利益,真是悲哀。”麻衣人道。
寥行天道:“那不是千妖壁嗎?怎麼又成了張宏科的寶藏?”
“沒錯,千妖壁就是寶藏,而且是實實在在的寶藏,這塊妖壁使用上等田黃石雕刻而成的,人都說一兩田黃一兩金,千妖壁那塊田黃石你算算究竟值多少錢吧?”
話不說不明,這下我們頓時恍然大悟,而且以千妖壁的體積,真要和黃金等同那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了。
“女人應該算是哪一頭的?”我道。
“算哪一頭的都要出事,一旦被邪獸師得到了千妖壁,那可不是價值上的損失。”
“那怎麼辦?難道坐以待斃?”我道。
“當然不可能,但眼下我們還有要事,記的那個水洞嗎?我們需要到達對面去取一樣東西回來。”
想到山洞裡那些可怖的屍體,我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寥行天卻從身上摸出鎮魂銅鑼和陰陽羅盤道:“大家都別怕,這次咱們是有備而去了。”
麻衣人滿意的點點頭道:“沒想到你們手上真得了不少東西,看來這次任務是指日可待了,那座山洞的對面有一間趕屍客棧,去了裡面應該能找到一把鑰匙,故相傳那把鑰匙是打開噬龍鎖唯一的鑰匙,那裡面埋藏着殺死那頭蠱獸的秘密,一旦白蟒無法剋制鬼獸,那麼只有靠此方法了。”
麻衣人這句話說的似乎沒有什麼底氣,看來他也不知道,在無需大量破壞清溪山資源的前提下是否有能力可以制服那條巨型壁虎。
隨後他在一次語重心長的道:“無論如何拜託大家一定要取到那把鑰匙,這對我們非常重要。”
之後我們又回到了那個灰撲撲的洞口,寥行天道:“無論如何咱們一定要掌握好隊形,千萬不能走散了,如果實在無法通過大家就退回來不要勉強,否則就是害人害己。”
再次進入山洞隨着光線的黯淡我們心情立刻變的壓抑,寥行天打量一支手電壓低嗓門道:“我打頭陣,聞天際殿後,一旦前方受阻我們立刻退出洞去千萬都記住了。”
制定了作戰目標我們的雙眼也適應了洞裡的黑暗,便緩緩朝前而去,黑黝黝的山洞裡只有石道下暗河的流水聲,走了半截並沒有發生任何意外狀況,而此時的地段似乎已經比我們上次進入時更加深入一些。
難道這次處於它們的“蟄伏”期?扒了皮的凌風更是早不可見了,我們心情變的平靜,就在此時陰陽羅盤忽然發出了霹靂啪的響聲,寥行天大聲道:“跑啊。”
我們三個人撒丫子向前狂奔而去,隨即水裡響起了撲騰的水花響,接着那種如泣如訴的悶號聲開始在我們耳邊響起,這下我們魂飛魄散跑的更加快了,饒是如此卻能看見遠處的石道上那些渾身浸泡慘白的死屍緩緩的攀爬而上,我們根本沒有時間可以跑出去,寥行天道:“趕緊掉頭。”
可是當我們轉過身子才發現身後的路也被堵死了,瞬間我們就進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很快洞裡的石道上爬滿了行屍,還有源源不斷的從水裡而出朝岸上而來,看這架勢不用它們動手擠都能把我們擠死。
情況萬分危急時一聲鑼響迴盪在狹長的山洞裡,行屍的動作忽然緩慢下來,寥行天見狀立刻連連敲擊,行屍們隨即便從“張牙舞爪”的狀態徹底變的靜止,那些爬到一半的行屍就這麼僵持在半坡上動也不動。
洞裡頓時充滿了一股難聞的水腥氣,中人慾嘔,而那些基本上和我們臉貼臉的行屍五官也清晰的出現在我們的眼睛裡,準確的說他們基本上已經沒有五官存在了,因爲被水泡的過於腫脹腦袋簡直就如一個白顏色的氣球般,而這些屍體身上都穿着一層如白紗般的喪服,看樣子應該是遭下蠱的屍怪,我們緊貼着石壁在這羣僵直不動的行屍堆裡小心穿行而過,這一路鑼聲絲毫不敢停歇,因爲距離實在太近,萬一鑼被搶奪那可是九死無生了。
這一次終於是有驚無險,我們走出石洞來到了山的那一面。卻見此地景色並沒有任何奇異的狀態,只是在距離山洞不遠的地方有一座和竹林差不多的小竹屋,看來就是趕屍客棧了,我們進去後發現這裡被收拾的僅僅有條,而一把造型古樸的鑰匙則掛在窗櫺上,掛鑰匙的掛鉤則十分恐怖是一個白骨的人手。
取了鑰匙後我們也不敢多做停留依法從原路而回,此時天色已晚,我們連夜趕路走到了那間鬧貓鬼的小竹屋,所幸當晚這裡還算是太平,點着手電進了屋子打開箱子卻見偌大的箱子裡有一對雙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