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立刻放下食物,舉起手中的槍擺出警戒陣型,我四下張望一番,確定沒有近距離威脅,先戰友們一步放鬆警戒,女人估計是被嚇昏了頭,明明看到我們身邊有如此一條巨蟒存在,卻徑直衝到我們面前,她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這姑娘只穿了一層內衣,三點式,肉色的,雖然不是丁字褲、“託奶罩”但款式確實有那麼一點點性感,不過渾身上下佈滿了泥污與血污,簡直髒的人不忍直視。
我們趕緊將燒好的熱水倒了一杯喂她喝下,這女孩才嚶嚀一聲悠悠醒轉。
經過確定,這女孩不是蘇青青,醒轉後她捂着臉放聲大哭,苟長青道:“姑娘,別害怕,你現在肯定是安全的,能說說自己的遭遇嗎?”
“咱們、咱們得趕快報警,這山裡有一羣越獄的逃犯,這些人簡直沒有人性,咱們要報警,否則會有更多的人遭到他們傷害。”
“具體說說那裡的狀況,有多少人?用的什麼武器?手上有多少人質?”苟長青道。
“我都沒有注意,被他們抓住以後就把我關在一個木屋子裡,我是抽空才跑出來的,但我可以肯定他們手上有槍,像我這樣的人質四到五個,其中還有一個小孩。”
我小聲對苟長青道:“讓她先洗個澡,穿件衣服,這個狀態慘點。”
趁她去河裡擦拭身體苟長青道:“和禁區取得聯繫,報警的事兒交給他們做,我們突襲這幫犯罪分子的據點,否則他們知道有人逃脫,剩下的人質就有危險了。”
這個意見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意,可要命的是當我們通過衛星電話和禁區取得聯繫時才發現這裡居然連衛星電話都沒有信號,或者換而言之這裡似乎有非常強烈的電磁干擾,以至於信號根本無法傳送出去。
苟長青對李明亮道:“你帶着她下山報警,我們來的路沒有任何問題,相對而言是很安全的,救援你女朋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做了。”
李明亮也知道憑自己能力不可能對我們有任何幫助,而且膽子早就嚇破了,哪裡還敢繼續深入,立刻點頭答應了我們的提議。
女人洗乾淨後換上軍裝雖然極其不合身,但姣好的五官卻讓她看來別有一番風韻,不過聽了我們的建議,她居然連連搖頭道:“那不成,我要是離開了你們如何找到這些人?”
“你把具體的路線畫出就成了。”苟長青道。
“我這個人根本不懂畫地圖,我甚至連剛剛走過的路都不記得了。”
“那你如何帶我們回去?”苟長青一句話問的她張口結舌沒了下句。
氣氛陡然緊張起來,我們四個人將女人圍在中間,苟長青冷冷道:“是你自己痛快說出來,還是我們逼你說?”
“我、我……”這女人並不是老手,說話語氣稍微重點,她就被嚇的手足無措。
“我更願意相信你是被人強迫做的這件事,而非是那些人的幫兇,所以如果你願意配合交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我們可以放你一碼。”苟長青道。
她猶豫了很長時間,最後捂着臉蹲在地下發出陣陣抽泣聲,那神態聲音不像是假裝的。
我注意看了四周的樹林,並沒有埋伏任何人,所以女孩必定有把柄落在那些人的手裡,他們很放心讓她出來做這件事,果然不出所料,哭痛快了後她擡起佈滿淚痕的臉對我們道:“各位大哥行行好,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女兒吧?他們說如果我不把你們騙下山,就殺了我的孩子和丈夫。”
“是那些罪犯嗎?”
“不知道,我看他們並不像是罪犯,就像是山裡生活的農民,他們在林子深處蓋了木房子,甚至還有農家土菜館,騙我們這些毫不知情的遊客喝下參雜了麻醉劑的酒水,然後將男女分別關押,但、但我們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另一批女孩,也不知道他們用什麼方法騙上山的,然後、然後……”說到這兒她咬着嘴脣閉着眼,表情痛苦至極,後面話再也說不出口。
我們當然能想象到那些女孩的遭遇,李明亮一個箭步竄到她面前道:“那羣女孩裡有沒有一個叫蘇青青的?就是一個多禮拜前在這座山裡失蹤的。”
“按照你說的時間我確實見到他們抓來一個女孩,同行的還有一個老人家和一箇中年人,看樣子都是文質彬彬的。”
“沒錯,就是他們三人,告訴我他們對女孩……怎麼樣了?”李明亮眼珠子都紅了,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
“我、我說了你能承受嗎?”聽了姑娘說的這句話我們心裡都是一聲嘆息。
“你說。”李明亮眼淚大顆滴落。
“我也想不通他們爲何對這個女孩特別的殘忍,雖然他們對於別人也很殘忍,但尚且沒到這份上,抓到女孩的當天原本我們以爲這些人會像以往那樣輪姦她,可他們並沒有這樣做,而是將女孩綁在露天一張長凳子上直接把左胳膊和右腿齊根給砍斷了。”
“我操他媽的祖宗十八代。”李明亮都瘋了。
我雖然想到這些人殘忍,可還是沒料到他們居然能到如此地步,至於以如此殘酷的手段對待一個小女孩。
苟長青皺眉道:“那麼現在女孩人呢?還活着在嗎?”
“還活着,他們每天都爲女孩喝一種綠顏色的藥水,即便她在虛弱,喝下藥水整個人狀態就會有所恢復,其實我以爲這對她而言纔是最殘酷的,他們是在用盡一切殘酷的手段折磨這個女孩,他們並沒有強姦她,而是將女孩拴在廁所裡,所以現在她的傷口長滿了蛆,簡直太可怕了。”姑娘說這話渾身抖得如篩糠一般,由此可知身受其中的蘇青青是何感覺。
“叔叔,求求你給我一把槍,我要去救她,我要殺死這幫混蛋。”李明亮聽了自己女友悲慘遭遇,整個人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
“你放心,我們肯定會把你女朋友救出來,但是一切行動你要聽我們的指揮,千萬不要獨自行動,你能做到嗎?”
李明亮大口大口喘着粗氣,已經說不出話,但還是勉強點點頭。
苟長青道:“或許對方還不知道我們此刻的行動……”
我下意識的就接道:“他們肯定不知道,沒人跟過來。”
“絕對不能如此確定的說這句話,萬一他們有人跟過來呢?”我立刻反應過來,他還不知道我的感官系統已經變的極其敏銳。
苟長青繼續道:“所以我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突襲對方,解救人質,對方人數不會在少數,所以戰鬥的迅速程度是我們唯一取勝的法寶,你們記住了。”
“記住了,這條蟒蛇是否一起帶着?”我問道。
“別在那兒扯蛋,這麼大的蛇跟在身邊不暴露目標真是見鬼了,對方雖然人多,但都是一些村民,只要我們出擊的時機把握準確還是有很大勝算的,所以別扯淡了,咱們立刻行動。”說罷我們便踏上了突襲兇手的戰鬥之路,三人在前開道,李明亮和姑娘夾在中間,我斷後。
我的心態其實非常放鬆,因爲我知道這周圍二三平方公里的區域根本沒有任何人埋伏,不但沒有人,甚至連個喘氣的都沒有。
我忽然有些奇怪,偌大的山林怎麼連個大點的野生動物都看不見?回頭一想又覺得正常,畢竟一條如此巨大的蟒蛇和蜈蚣存在,林子裡絕大部分野生動物只怕都成了它們的腹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