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紅鞋(4)

“圖騰和烏藍都有伴了?還是他倆以前玩很開?”

於文和黃姜好奇地詢問王靈仙, 後者回答:“一個光頭禿驢,一個牡丹至今。”

王靈仙摸着下巴琢磨:“沒看出來這兩如飢似渴,早點說我就帶他們去白.馬會所。”

於文怪道:“帶圖師兄去白.馬會所?”

王靈仙頓了頓, 說:“先送烏藍去會所, 再拐個彎去天上人.間。”

於文:“大仙兒, 搞黃是犯法的。”

王靈仙沒回話, 黃姜先皺眉說:“交朋友的事情怎麼能說是搞黃?”她略有些好奇地問:“盧森堡有沒有類似白.馬會所的地方, 裡面怎麼樣?你去過嗎?有貴賓卡嗎?能借用嗎?”

於文和王靈仙齊齊看着她,沒看出來啊。

黃姜意識到他們誤會了,趕緊解釋:“我去採風, 寫作靈感需要,你們懂的, 很多人喜歡這種比較刺激的角色扮演。”

“懂自懂。”於文和王靈仙都很給面子地點頭。

三人陷入沉默, 過了一會兒, 黃姜說:“那……有嗎?”

王靈仙:“有。”

於文倒吸一口涼氣,滿眼震驚:“爲什麼你有?等等, 白.馬會所不是拒絕服務男性嗎?”

王靈仙撇過臉,答非所問:“被審判的人選挑出來了,一共十個。黑兔樂隊除了舌釘男還有雷安娜,這樂隊問題挺多。”

於文還想再問,被黃姜拽了一下, 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王靈仙的裙襬, 猛然醒悟, 瞳孔地震, 大仙好強!

王靈仙忍不住對詫異的兩人解釋:“我那時是爲了一樁發生在會所裡的連環命案, 不是癖好。”

於文黃姜臉上寫着‘不信’,嘴裡:“哦。”

“……艹。”

解釋越描越黑, 王靈仙不說了,於文兩人也就消停,齊齊關注被帶到電椅上的十人。除了圖騰和烏藍頗爲淡定,其他人都面色惶惶,第十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受不了心理壓迫,跪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地懺悔。

他說他不該強迫年幼的繼.子,表示已經悔改……總而言之還是一套相同的空話,然而沒人被感動,反而是這個中年男人在極度恐懼中精神崩潰,突然躥起並跳下舞臺,衝進人羣,朝着沒有恐怖天使看守的大門跑過去。

就快靠近大門,中年男人感覺摸到生的希望,表情狂喜,絲毫沒發現爲什麼這門沒有恐怖天使鎮守、也沒留意到門口聚集的一羣人。

那羣人面無表情,目光冷漠,直勾勾地看着狂奔而來的中年男人,最前一排有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赫然就是上一輪審判唯一的倖存者。

岑今驀然擡起左手,五指稍微向下壓,操控重力阻礙中年男人的逃亡,試圖將他驅趕回舞臺中央,對着話筒說道:“回來。”

中年男人憋得臉色通紅,衝着岑今就是髒話輸出,赤紅的眼睛裡全是殺意,他想殺了奪走他生存希望的黃毛。

這時大衛走過來說:“我們只是主持人,並不需要維護秩序,那是天使們的工作,而我們應該漠視他的選擇。”

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岑今明顯感覺到他在瞬間失去對中年男人的控制,就像原本操控着中年男人的白色絲線驟然斷裂。

超凡之術失效,不是第一次了,都栽在同一人手裡。

岑今冷冷地看着得到自由的中年男人驚喜地衝向大門,突然驚慌失措地大叫,衝着那羣守在門口的人怒吼,結果被綁縛住手腳,更有一人提着汽油走出。

中年男人全身被淋汽油,十二三歲的女孩拿出打火機,嘴角勾起瘋狂的弧度。

人羣見狀都捂着嘴驚呼,有人覺得不該私刑處罰、有人認爲罪有應得,但是沒人踏出一步上前阻止。

他們看着那羣陷入狂熱的信徒,後知後覺爲什麼沒有恐怖天使堵門,因爲不需要,人類自願成爲幫兇。

大衛像條誘惑夏娃吃蘋果的毒蛇,臉上掛着甜蜜的笑,吐出來的話語沾着毒汁:“人類做出的任何選擇都會付出相應的代價,我們不應過多幹預。”

岑今輕聲說:“我無所謂犯罪者的性命,只是討厭人類盲隨盲從、無視秩序,以己爲法,更討厭‘聰明人’蠱惑洗腦脆弱的人類主動破壞秩序。”

大衛有些疑惑,什麼意思?

就在打火機被拋向中年男人時,忽然在半空中改變軌道,喀一聲落地,與地面的汽油堪堪半米之遠。人羣譁然,那中年男人瑟瑟發抖,身下流淌出黃色.液體。

拋打火機的女孩有些憤怒,又有些畏懼,她不知道打火機被拋飛這一舉動出自同類還是神明禁止。

岑今說:“摩西十誡第三,不可妄稱□□。第六,不可殺人。你們沒資格以神之名審判和處罰同類。”停頓一會兒,他看向金髮萊妮:“使徒大人,您說對嗎?”

金髮萊妮咧開滿嘴尖牙,喜不自勝:“對,很對!”她目光兇狠地瞪着那羣被兔頭人和紅鞋欺騙的信徒,齜牙威脅:“假借□□,神不會判他無罪。”

兔頭人和紅鞋還未來得及科普他們將耶穌奉爲唯一神的新.教理念,洗腦不夠透徹,因此底下那羣人仍按照新約將耶和華奉爲聖父,受訓於舊約裡的摩西十誡。

頂頭老大的兔頭人和紅鞋沒說話,他們很快安分,向後退,中間大片空地只剩下顫抖的中年男人。

大衛若有所思:“我知道了,你擔心那羣人類受集體情緒和集體行爲殺了人,事後那個金髮女、兔頭人和紅鞋拍拍屁股走人,這羣人則完了。或許法不責衆,人的情緒卻會遷怒和畏懼,今天要是殺了人,等於集體社死。”

他看向岑今的側臉,臉上有奇異的神色:“如果作爲救主,恐怕你會被淘汰。”不夠公正,對人類心軟,還試圖讓他們掌握理智和腦子,這不是一個合格的救主所爲。

岑今偏頭,聲音很輕:“誰有資格定我身份?”

大衛目光躲閃,笑了笑說:“很少見亞洲人長一雙紅眼睛。”

“戴的美瞳。”

大衛說了句原來如此就熄聲,此時中年男人被工作人員擡回舞臺,牢牢捆綁住手腳按在電椅上,心臟和大腦貼滿連接線路的貼片。

與此同時,右邊四面光屏中的兩面立即黑屏,出現類似心電圖的綠色波紋。

衆人屏住呼吸看向光屏,舞臺十個被審判者迅速陷入深度昏迷,連接鐵片和一大型機械操控臺的線路末端點綴着紅燈,轉變爲綠燈的瞬間發出‘嘀’地長鳴,兩面光屏的心電圖迅速描繪出複雜的紋路。

一開始沒人看得出紋路究竟是什麼,直到人羣裡一個腦科醫生訝然說道:“這是大腦皮層的形狀。正面和橫切面,左腦和右腦,你們看腦溝很明顯,被審判者目前處於深度睡眠,不過儀器顯示大腦深處很活躍……似乎在做夢?”

“製造夢境,類似全息原理,原來這就是沉浸式審判。”黃姜如是說着,伸長脖子看大型儀器嘀咕道:“究竟什麼儀器?能影響人類大腦到哪一步?要是落到人類手裡研發,不知道能不能促進科學高度。”

話音一落,光屏忽然出現畫面,大片令人不舒服的紅色塗滿顯示屏,還伴隨一陣若有似無的急躁樂聲,看衆不自覺深受感染,急躁焦慮爬上臉,心口無端慌張,腎上腺素分泌過多,彷彿孤身置身廣闊的平原或深不見底的大海。

下一刻,畫面由紅轉黑,持續推進,像是進入某個人的視角,‘ta’正穿過漫長狹窄的廊道,好不容易終於看見前方一點光亮,黑暗被刺破,來到大街。

可是大街的色調偏暗沉陰冷,就像恐怖片裡經常在深夜出現的醫院停屍間,光看那色調就能感覺到刺骨的陰寒。

‘ta’還在走,穿過馬路、街道,搭出租車,路過一個停滿皮艇的港口,這時行人逐漸增多、路邊攤隨處可見,出租車這時挺在一個很熱鬧的街口。

街口的出租車、自行車雜亂無章,行人匆忙,幾個小孩在巷子口大鬧,車裡的人給錢後下來並環顧四周,看衆由此知道這地方的基本結構。

光怪陸離、五彩繽紛,到處是大小的燈牌和霓虹燈,燈牌橫着放、豎着擺,大的約有三四米,小的連50釐米長都沒有,林立的樓房基本五六層高,貼滿泛黃的廣告紙和牆紙,大街小巷縱橫交錯,地勢高低分明,還未天黑便有燈光亮起,伴隨靡靡之音傳來。

不用上網搜索,一看燈牌出現的文字和獨特的音律就能猜到這地方位於立本。

“立本風俗街。”黃姜皺眉說道:“這是哪個人的審判?”

很快他們就知道這視角是誰的,‘ta’穿過大街小巷和狹窄陡峭的樓梯來到最繁盛的風俗一條街,街口矗立一個類似鳥居的建築,門口有七.八名黑衣人駐守。

‘ta’跟黑衣人對完話就被放行,穿過一片彷如江戶時代的吉原,兩側是頗爲鮮豔的霓虹燈牌,新式樓房取代舊時代的木式建築,‘ta’很快停在一個掛着碩大的粉色心形狀的風俗店門口,在門口停了兩秒就進去,熟門熟路地會見媽媽桑、點單,進入客房,過了幾分鐘就有一個女人推門進來。

女人雖然濃妝豔抹,熟悉她的人卻能一眼認出,就是年紀再小點的烏藍。

“臥槽。”於文低呼,震驚不已地看向黃姜:“怎麼回事?”

黃姜皺眉:“我不知道,但是堂姐不缺錢,以我對她性格的瞭解,哪怕情趣扮演她也不屑於這種角色。除非他們在執行任務,跟我們現在扮演樂隊一樣。”

他兩看向王靈仙,無聲詢問是否知情。

王靈仙臉色頗爲凝重:“是他們入校第一個月的小作業,當時我跟他們還不熟,聽說是學校系統出錯,將屬於機構正規編號的大任務錯發到兩人的選課表。”

“以他們兩個當時的能力應該不足以完美處理機構的任務,結果怎麼樣?”

王靈仙搖頭:“九死一生。我只知道死了很多人,烏藍和圖騰被帶走秘密調查,這件事對立本和機構來說都是一樁大丑聞,相關信息被刪乾淨——跟人口拐賣有關。”

黃姜:“信息不是被刪乾淨了嗎?”

王靈仙面不改色:“我買通刪信息的程序員,讓他在刪之前拷貝一份給我,不過他權限低,刪掉的信息裡有真有假,人口拐賣是我從稀碎的信息裡推測出來的。人口拐賣不算特別,全球各國都有,但被視爲恥辱可不多見,所以絕對不止人口拐賣這麼簡單。”

“那麼具體是怎麼樣?”

黃毛突如其來的亂入打斷聚精會神地聽和專心致志講古的三人,嚇了三人一跳,環顧舞臺發現那個蛇眼大衛和黑兔樂隊都專注於光屏,沒發現偷偷溜到他們這邊來的黃毛。

“記得那個金髮萊妮在列車提過的人皮客棧嗎?那是現實世界真實發生的,某些國家地區滋生罪惡,無比黑暗、無法控制,人命變成隨意買賣的東西。

蘇格蘭發現有將近20人在家裡或旅館被害,屍體和器官標上價格賣向世界各地。暹羅某個地區將看中的人類標出價格出售,世界任何角落只要會上網,他就可以像網絡購物一樣挑中一頭‘肉豬’、就是人類,選取任一虐殺方式虐殺‘肉豬’。

‘肉豬’有自願也有被拐的,還有各種女性出國旅遊結果被拐的新聞,就是被送去當‘肉豬’。”

黃毛:“師兄、師姐他們接的任務難道也有虐殺服務?”

王靈仙:“聽過畸形秀嗎?”

黃姜擡手製止:“別說了,我懂。”

黃毛:“我奇怪的是調查任務的兩人爲什麼會犯‘□□’的原罪。”

這時光屏畫面有了新進展,熟女打扮的烏藍失去她作爲鬼蠱女的記憶,變成一個追求刺激主動臥底的作曲家,圖騰則是前來調查風俗店涉嫌拐賣人口的警察。

他們私底下認識,一次逛風俗店時認出彼此,圖騰請烏藍幫忙,後者本就享受追求刺激的感覺,因此毫不猶豫地答應。

開場的相遇就是他們的第一次行動,圖騰點了烏藍整夜,關門後就從通風管道逃出風俗店爬到天台,剛落地就見烏藍在前方打招呼。

他嚇了一跳,責問烏藍怎麼跟過來,烏藍興奮地說她答應幫忙的前提就是圖騰必須全程帶她一起。

圖騰想也不想地拒絕,烏藍笑容詭譎:[不同意的話,我現在就大聲尖叫。]

此時天色已暗,風俗街斑斕的燈光都亮起,天空突然下起朦朧細雨,樓下幾條街不時閃過黑衣巡邏者,男人女人的笑聲混在一起,營造出酒醉金迷的氛圍。

更遠一點的山頂有一座當地風俗皇后之稱的粉紅屋,在下雨的瞬間逐一亮燈,氛圍曖昧悽美,足以吸引任何一個對它有興趣的人。

圖騰:[我不能保證你的安全。]

烏藍端莊溫柔一笑,撩起裙襬,刀光閃爍,天台的鐵柱子立刻被斬成三段:[當然,一個不會自我保護的女人不是一個好的作曲家。]

圖騰:[……]

他說:[走吧。]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奔向山頂的粉紅屋。

光屏霎時一黑,驟然切換到另一個人的視角,目測是在一個白色的房間裡,中間一個大水池正汩汩噴出熱水,水汽氤氳,側邊的大門打開,一羣黑衣人推着加長版的餐車進來,對房間主人說話,然後那人示意黑衣人打開餐車。

卻見餐車躺着被麻醉卻意識清醒的女人,她渾身赤.裸、身材姣好,此刻淚流滿面。

房間主人見狀不喜,呵斥了聲,旁邊一個黑衣人立刻拿出尖銳的刀切下女人的手指,女人連慘叫也發不出。畫面幾乎是無聲的,以第一視角呈現出來,令看衆陷入身臨其境的真實感,所以這無聲血腥的一幕更加震撼人心。

現場看衆有一些人不忍心看,捂住孩子的眼睛,更多人經過第一輪的審判鋪墊,反而看得津津有味。

“房間主人是正在被審判的某個人吧,這種沉浸式審判至少九成真實發生過。”黃姜目光陰惻惻地說:“我忽然覺得神的審判挺好。”

於文深感不適,點頭贊同。

王靈仙:“即使犯罪也應該交由人間律法審判。”

“司法有時候會成爲惡魔的幫兇。”黃姜不贊同王靈仙的觀點。

王靈仙:“黃毛,你認爲呢?”

黃毛:“我認爲神明試圖干預全人類的命運是違法的。”

小夥伴們還沒就此發表觀點,倒是大衛不知何時靠近他們,聞言噗嗤一笑,覺得黃毛這想法過於天真,在幾人詫異的目光中說出流利的漢語:“絕對強大的力量足以凌駕任何法則之上。”

他說法律只是人類制定出來規範族羣的規則,甚至不能令人類以外的任何生物遵守,怎麼敢妄自尊大宣判神明違法?

“我本以爲你是個聰明人,黃先生。”大衛一語點破岑今男扮女裝的秘密。

黃毛:“……”

他說:“我也以爲你是個聰明人。”

大衛認爲黃毛自以爲聰明地反擊,其實內裡很虛,他露出無奈的笑,打量黃毛的目光充滿高高在上的憐憫,搖頭說:“你贏不了我。”

黃毛:“我們打過賭嗎?”

大衛:“那就現在開始賭誰能救這一萬名普通人類,殺死假冒神之名的異類,永遠剷除珈倫病。”

黃毛:“看來教廷很看重你,把這麼多絕密信息都告訴你……話說回來,機構知道嗎?這麼名目張大的直播出去,不怕機構懷疑教廷有二心?”

大衛朗聲笑了下,而後迅速收斂說道:“華夏不是也護下你了嗎?比起你個把月前鬧出來的大動靜,我還差得遠,機構只會專心地對付華夏、對付你。不過有一點我需要說清楚,這場直播的重點會是我,但歐洲是我的地盤,任何一個教廷都會不遺餘力地保護我。

反觀你,離開華夏保護區的你,在這場直播結束後會變成一個晃眼的靶子,你們劣質的僞裝撐不了多久。”

他聳聳肩,在王靈仙三人敵視的目光中說道:“我會祝福你們安全回家。”

言罷退回原位。

黃姜:“賤人。”

於文:“首先你罵的對,其次他爲什麼把黃毛當假想敵?有什麼是值得你們競爭的嗎?”

關於這點,黃毛心裡有點猜測,只是現在不好說。

王靈仙:“審判視角變成第三方了。”

三人齊刷刷看去,終於見到房間主人的面孔以及其他同時被審判的五個人,他們被帶進一個大房間,圍繞一張長桌坐下,每個人的面前都有一臺電腦、一個手機和一個綠色按鈕。

“怎麼回事?”

“剛纔那個房間主人留下三輛餐車裡的人,有男有女還有未成年,沒過多久就有鈴聲響起,房間主人接到一個電話就戴面具出門,遇到舌釘男就變成第三視角。他們前往負10層,穿過長廊,摘下面具,然後進入現在的白色房間。”

黃毛自始至終都分一縷心神關注這沉浸式審判的進度。

“六個被審判者齊聚一堂,除了圖騰和烏藍還有兩個人。”

剩下的兩個人也很快出現,就在六個人的電腦裡。

看衆譁然:“這是什麼?花名冊嗎?”、“不像普通的風俗店……怎麼可能是花名冊?沒看到裡面鬍子拉碴的大叔好幾個嗎?誰口味那麼重!”

“我想起以前去某個知名的黑區,觀看一場獵殺秀,付費觀看,再付費可以要求砍掉活人身上的哪個部分,斬首通常最後也最貴。你們不知道,砍掉手啊、腳啊,血噴出來,人叫不出來,舌頭給提前割掉了,再然後一斧頭砍掉腦袋,人還在抽動的。”

旁人聞言不約而同遠離繪聲繪色描述獵殺秀的人,看他的眼神像在看變態,孤立、厭惡他,迅速將他排斥出人羣。

如這人所說,光屏正在重演一場曾經真實發生過的獵殺秀。

岑今的嗓音有些低啞:“爲什麼這是‘色.欲’?”

所有人都沉浸在獵殺秀裡,沒人聽見他的疑問,當然他這疑問只針對悄無聲息恍如幽靈的丁燳青。

便聽丁燳青在他耳邊說:“沉迷肉.體之慾,放縱慾.望,追求極端的刺激,就是色..欲。”

187.使徒之戰(9)152.貓女(1)51.穆王墓(5)193.諸君,9.空中浮屍61.鬼國降世190.全面開火34.夜遊神(2)114.生命之源(10)196.應許之地(3)126.咒神(1)47.穆王墓(1)175.威懾教廷79.故事會(4)182.使徒之戰(4)27.人皮觀音(4)17.一級高危31.圓月恐懼症(4)170.玩偶屋(8)32.圓月恐懼症(5)5.哭孩75.電玩城42.新房客(2)26.人皮觀音(3)130.調查9.空中浮屍8.刷題81.故事會(6)163.玩偶屋(1)157.紅鞋(3)77.故事會(2)25.人皮觀音(2)39.母親(4)195.應許之地(2)73.月考(1)116.往世書(2)141.殺死兔子(9)188.使徒之戰(10)49.穆王墓(3)43.黔川異象32.圓月恐懼症(5)23.藏拙95.詭鎮(8)16.校訓63.戮神(2)143.殺死兔子(11)125.封棺59.鬼方(7)124.伽魯帕(2)1.小考101.皮格馬利翁(3)16.校訓152.貓女(1)171.玩偶屋(9)【修】171.玩偶屋(9)【修】68.公開145.幽靈列車(2)6.打生樁137.殺死兔子(5)98.盲目癡愚的異端17.一級高危90.詭鎮(3)40.母親(5)164.玩偶屋(2)131.名動160.紅鞋(6)62.戮神(1)193.諸君,24.人皮觀音(1)180.使徒之戰(2)130.調查117.往世書(3)58.鬼方(6)97.病棟109.生命之源(5)86.通靈(4)129.衆生是佛180.使徒之戰(2)73.月考(1)182.使徒之戰(4)106.生命之源(2)163.玩偶屋(1)138.殺死兔子(6)120.天啓祭(2)86.通靈(4)98.盲目癡愚的異端71.咒邪(3)127.咒神(2)3.林中小屋115.往世書(1)191.人類神明35.夜遊神(3)34.夜遊神(2)165.玩偶屋(3)106.生命之源(2)82.故事會(7)164.玩偶屋(2)172.七宗罪152.貓女(1)
187.使徒之戰(9)152.貓女(1)51.穆王墓(5)193.諸君,9.空中浮屍61.鬼國降世190.全面開火34.夜遊神(2)114.生命之源(10)196.應許之地(3)126.咒神(1)47.穆王墓(1)175.威懾教廷79.故事會(4)182.使徒之戰(4)27.人皮觀音(4)17.一級高危31.圓月恐懼症(4)170.玩偶屋(8)32.圓月恐懼症(5)5.哭孩75.電玩城42.新房客(2)26.人皮觀音(3)130.調查9.空中浮屍8.刷題81.故事會(6)163.玩偶屋(1)157.紅鞋(3)77.故事會(2)25.人皮觀音(2)39.母親(4)195.應許之地(2)73.月考(1)116.往世書(2)141.殺死兔子(9)188.使徒之戰(10)49.穆王墓(3)43.黔川異象32.圓月恐懼症(5)23.藏拙95.詭鎮(8)16.校訓63.戮神(2)143.殺死兔子(11)125.封棺59.鬼方(7)124.伽魯帕(2)1.小考101.皮格馬利翁(3)16.校訓152.貓女(1)171.玩偶屋(9)【修】171.玩偶屋(9)【修】68.公開145.幽靈列車(2)6.打生樁137.殺死兔子(5)98.盲目癡愚的異端17.一級高危90.詭鎮(3)40.母親(5)164.玩偶屋(2)131.名動160.紅鞋(6)62.戮神(1)193.諸君,24.人皮觀音(1)180.使徒之戰(2)130.調查117.往世書(3)58.鬼方(6)97.病棟109.生命之源(5)86.通靈(4)129.衆生是佛180.使徒之戰(2)73.月考(1)182.使徒之戰(4)106.生命之源(2)163.玩偶屋(1)138.殺死兔子(6)120.天啓祭(2)86.通靈(4)98.盲目癡愚的異端71.咒邪(3)127.咒神(2)3.林中小屋115.往世書(1)191.人類神明35.夜遊神(3)34.夜遊神(2)165.玩偶屋(3)106.生命之源(2)82.故事會(7)164.玩偶屋(2)172.七宗罪152.貓女(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