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王天宇和石磊被扯得身不由己,重重撞在了一起。
兩人慘叫,身體裡響起了骨頭斷裂的脆響。
這一撞的威力,可怕之極。
母猿一身怪力,完全倒壓了他們。
蕭寒也在同一刻凌空撲出,雙手緊緊按住了母猿後背。
“轟”地一聲,“氣爆”發動,血肉橫飛中夾雜着母猿的一聲淒厲慘叫,身子往前飛了出去。
重重落地,母猿後背一片血肉模糊,被炸出一個巨大的血窟窿。
裡面的骨頭都露了出來。
蕭寒落地,不給這母猿半點喘息機會,雙足一蹬,全力撲出。
要給這遭受重創的母猿致命一擊。
衝出一半,蕭寒突然雙腿一軟,重重撲倒在地。
“怎麼回事?”蕭寒一驚,忙要掙扎着想要爬起來。
只突然間,他感覺渾身的力氣就像被抽乾了一半,一個簡單動作也變得困難無比。
遭受重創的母猿,在地上低吼嘶嚎着,它也在掙扎着想要爬起來。
蕭寒睜大眼睛,突然看到了母猿後面那血肉模糊的窟窿中,不知何時聚集了大量散發着瑩瑩綠光的種子。
無數的種子散落到了這巨大傷口處,將其遮蔽起來。
令這母猿後背變成了一團綠光。
受傷不輕的王天宇和石磊,都在努力的想要爬起來。
只是感覺體內的力量像在不斷的流失,連爬起來都變得十分困難。
“這……這是怎麼了……”石磊搖搖晃晃,往蕭寒這裡走來。
他感覺到了不對勁,可是一時之間還想不到原因。
王天宇在剛剛的撞擊中,骨頭斷了兩根,受傷比石磊更重。
正坐倒在一邊,斷骨處一陣陣的疼痛讓他嘴裡不斷倒吸着冷氣。
逃到了前方的李泉龍和徐婧四人,早已經停了下來。
坐倒在地上,嘴裡正在喘息着,滿臉虛汗,似乎十分辛苦。
“蕭寒……你……你這裡怎麼了?”
石磊掙扎着走到了蕭寒面前,累得氣喘吁吁。
突然注意到了蕭寒受傷的腰腹部不知何時也聚集了大量綠色種子,形成了一團毛茸茸的覆蓋物。
蕭寒勉強低頭,也注意到了這一層毛茸茸的種子。
忙着用手想要將其清除掉,卻發覺這些東西就像已經根植進了自己的身體血肉中,並不只是簡單的散落在了上面。
這讓他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氣,心中突然意識到了不妙。
這些看起來充滿夢幻的種子,竟可以入侵人體?
蕭寒驚駭中扭頭去看另一邊的趙天。
發覺趙天正在地上蠕動着,只是他的口鼻眼耳裡,都散發着瑩瑩綠光。
而趙天顯然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正在咧着嘴,慢慢的支撐着想要站起來。
只是感覺到了疲憊,有些力不從心。
這種細如髮絲的綠色種子,不只可以從傷口入侵。
更可以通過他們的呼吸、口鼻、耳朵進入人體。
之前逃進來的徐婧、李泉龍和林常娥四人,吸入進去的綠色種子更多。
他們全身都散發着瑩瑩綠光。
這些種子,不只佈滿了全身,更進入他們的身體。
汲取他們體內的養份,開始成長。
而身體裡的養份精血被這些種子汲取,令他們變得虛弱,有氣無力。
之前母猿追了上來,蕭寒幾人只顧着和它廝殺拼命。
誰也沒留意到這些散發着綠色光芒的植物種子,早已入襲他們身體。
將他們的身體當成了寄生的宿主,汲取他們身體的養份來成長。
等他們注意到的時候,這些種子早在他們身體裡繁植起來。
大量毛茸茸的植物種子從其傷口、口鼻、毛孔裡生長出來。
不只是他們,那受了重創的母猿也一樣沒能倖免。
數不清的種子侵入它體內,從它身體各處長了出來。
其中最明顯的便是後背傷口,完全被毛茸茸的種子覆蓋。
蕭寒感覺到了體內的生機和精氣都在不斷的消失。
只短短時間,衆人身體表面已經長出了無數毛茸茸的覆蓋物,變成了一個個的毛人。
看着衆人可怕而詭異的變化,再看四周那些散發着綠色光芒的奇異植物。
這些植物或呈人形,或像動物野獸,甚至還有蛇蟒的模樣。
難道說……
蕭寒心頭突然打了一個寒戰,冒出一個恐怖念頭。
難道說這些所謂的奇異植物,原本都是活生生的生物?
這裡曾經有過人形生物、動物、蟒蛇或昆蟲類的無意闖入。
被這些種子入侵,當成了宿體,最終化爲了植物?
所以這些植物,纔會如此詭異。
這種念頭讓蕭寒毛骨悚然,他不想死。
蕭寒拼命的爬了起來,雖然變得虛弱,但依舊在堅持的往前走去。
“快……快逃出這裡……”
蕭寒拼命全力,才嘶啞着嚎叫了起來。
“否則……我們都要……死……”
他不知道該怎麼清除佈滿身體裡的綠色種子。
體內的尾力也不能清除這些種子,甚至變成了這些種子的養份,令其生長得更快。
不只是蕭寒,包括王天宇、石磊等人,都已經意識到了情況不妙。
衆人都掙扎着爬了起來。
那母猿也在搖晃着掙扎,它眼中也泛出了恐懼。
顯然,它也意識到了危險。
只是它後背受傷極重,一時之間爬不起來。
蕭寒幾人,都十分虛弱,互相扶持着,想要早點逃離這裡。
“那邊……往那走……”王天宇擁有“洞察”的特殊能力。
這能力讓他隱約感覺這空間盡途,似乎是出口。
李泉龍、林常娥幾人雖然虛弱不堪,但求生的慾望讓衆人還是掙扎着爬了起來。
這種子生長極快。
短短時間,衆人身體表面的毛孔裡都長出了足有一兩寸的茸毛。
衆人全身都覆蓋着綠色茸毛,變成了一個個的人形發光體。
特別是受傷的地方,這種子繁殖更快。
往外鼓突出了一個個足有拳頭大小的球體。
垂掛在身體表面,如同一個個的大肉瘤,說不出來的醜惡恐怖。
那母猿獨自掙扎着,慢慢的順着地面爬了起來。
不過它不是爬向衆人,而是回頭想要爬出去。
在它心裡,顯然認爲爬出去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