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70 這個喜劇, 棠棣
彼爾維何，棠棣之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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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光次, 說句實在話, 你愛不愛家康？”坐在產房外的長椅上, 我問着臉色蒼白的光次。
產房大門上亮着的紅燈以及紅色“手術中”三個字就是他臉色發白的原因。
雖然沒有想到, 但是這也算是正常, 比預產期早產了十二天。
“您這個問題……現在不好說，我想，家康還小。”他擡頭說。
“那……大概還是不算愛了……呵呵, 也是，家康還小。”我輕笑兩聲。
“您……不擔心嗎？”他看向產房門上面亮着的紅燈, 有點發抖。
“別這樣子, 不擔心當然是假的, 但是好歹也要對她有點信心吧……以前的產檢都說沒有問題，而且家康也是健健康康的, 放心吧。”我拍拍他的肩。
“我知道了……媽媽。”他點點頭，雖然臉色還是慘白，但是已經有了底氣。
“家康不是我生的，這點我感到很遺憾，但是女人啊, 都要有這麼一遭的……”我嘆口氣。
“您收養家康的理由是什麼？”他忽然問道。
“因爲無聊。”我向後一靠, 倚在椅背上, 頭枕住交握的雙手。
“這個理由, 實在是很難接受啊。”他有點不敢相信。
“一般人都難以接受的, 但是這是事實……我活得太久了，於是很多事都想要嘗試一下, 哪怕是養個孩子。不過我是認真的，至少比我以前所有來排遣無聊所做的事都認真。雖然原來口口聲聲說是愛着家康，但是大概還不是這個樣子的吧，我是沒有資格說愛的，後來當然是有感情的，但是那是不是愛，我不會知道。就像你，現在是把家康看做家人的吧……或者說是妹妹？不過可沒有妹妹願意給你生孩子的啊！”我笑了笑，是啊，我們在這一點上都是相似的，都需要用時間來看清楚自己的感情。
“嗚哇——”嘹亮的哭聲從產房傳出，我和光次一下子站了起來，然後從裡面走出一個表情嚴肅的護士：“誰是今川太太的家屬？”
“我是。”
“我是。”光次比我開口要早，急切的看着那位白衣天使。
“恭喜您，今川先生，您的太太生下了一位千金，目前母女平安，待會兒您就可以去探望了。”那個護士忽然間變了臉，從一臉嚴肅一瞬間變成笑靨如花。
我覺得她是從四川學藝回來的= =
“非常感謝您！”光次連連點頭。
“長平。”我喃喃道。
“媽媽，您說什麼？”沉浸在成爲父親的喜悅中，但是他還是沒有錯過我的話。
“這個孩子，叫今川長平好不好？”我想了想，然後說。
這是我早就想好的名字，當初做產檢的時候我和今川家都沒有讓家康去做B超，生男生女都一樣，反正也排查過了遺傳病之類的，還不如留一個驚喜。
“不過這個名字好像是男生的呢？家康這個名字也是這樣。”他有點疑惑。
“其實沒有什麼意思，男生女生都一樣，雖然是習俗，但是誰也沒有硬要叫什麼名字的啊……我當初給家康取名字的時候沒有想那麼多，就是想讓她這一生健健康康，有個好家庭好歸宿罷了……哪裡會真的希望她像德川公一樣建功立業。現在這個名字也是一樣，只不過是希望她能夠一生平安，順順利利罷了。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在這個世界上留多久，到時候孩子就要全看你們的了，這個世界遠比你看到的要危險得多。”
“那麼我聽您的，就叫做長平好了。”
“謝謝你啊，光次。”我點頭。
剛剛生下來的孩子其實是很難看的，臉紅紅的皺在一起，眼睛睜不開，家康和她的生母很像，都是美人胚子，光次也是一表人才，不過從這個小傢伙的臉上，目前什麼都看不出來。
家康虛弱地躺在牀上，但是卻笑得很開心，見到我和光次，想要坐起來，被我趕緊拉住。
他們兩口子在自己的房子裡面住，沒有和光次那對極品父母住在一起，因爲今川亞美子不喜歡家康，所以就連生產這樣的大日子他們都沒有來。
“以後就是當媽媽的人了，可是要注意了，這一個月裡面，雖然不會要求你像□□女人坐月子一樣，但是我會一直看着你的，光次還是要上班的。四月份就要開學了，不過那時候還有點早，你還是在五月的時候復學吧……你這個狀況，想要母乳餵養長平是有點難的。對了，我和光次商量了一下，叫做長平你說怎麼樣？”我坐在牀邊，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粥，然後餵給家康。
“聽媽媽的，有什麼意義嗎？”她嚥下粥，然後問我，這個時候光次去和醫生交流了，病房裡只有我們母女兩個。
“沒有什麼大意思，只不過是西望她能夠一生平安順利罷了，”我看向窗外，“現在已經是九六年了，今天是三月十六日……到這個孩子和你現在差不多大的時候，我大概就要走了。”
“你不要我了？”她好像被嚇到。
“你還有光次，還有長平，也許將來還有更多的孩子，沒有我也行的。”我笑了笑。
“媽媽，你……你和藍染伯伯怎麼辦？”
“提他幹什麼？別說話了，好好休息，光次一會兒就過來，我要回空座了，明天再來看你，保姆我已經請好了，待會兒光次會安排一切的。不要隨便下牀，不準吃涼的東西，有什麼事一定要和光次說，不然的話也要和我打電話，記住了嗎？”我囑咐道，畢竟家康還小，有些事情不說是不行的。
“我知道了，路上小心一點，媽媽，到家之後給我打個電話。”
“嗨嗨~”我想門口走去，然後揮揮手。
這幾天爲了家康，我都是請了假的，但是學校那邊也是不能耽誤的，畢竟孩子們的課程是很重要的，一直讓同事當代課老師也不是一個長久之策。
想了想，我撥通了我在早稻田的學生的電話。
找到合適的人選並且將事情商定好之後已經是傍晚了，我看了看天，然後走向黑崎家，一個人做飯沒有意思，蹭頓飯總不算多吧，看在我是小一護乾媽的份上。
真咲還是這樣讓人喜歡，我不由得在內心各種羨慕嫉妒恨，黑崎一心那傢伙，哪裡來的好福氣娶到這樣一個老婆啊！
“乾媽……”小一護坐在真咲的大腿上朝我這裡撲過來，才一歲多點，話還說不囫圇。
“媽媽……兒子偏心~”只見黑崎一心這個大老爺們兒在真咲面前扭啊扭，語氣也在發嗲。
“來，一護，到乾媽這裡，別理你那個抽風的老爸。”我將橘色頭髮的小男孩抱過來，然後開始給他餵飯。
“嗯。”小孩子很認真地點點頭。
“今天你家康姐姐給你添了個……呃，算是小妹妹，將來我把她帶過來陪你玩，好不好？”
“好啊，一護是哥哥呢。”這個時候就有了小小男子漢的氣魄，應該說，不愧是主角嗎？
“你們兩口子，別老是在外人面前秀恩愛，還是趕緊給一護添個親妹妹比較好。”我看向一臉溫柔的真咲，然後開始抱怨。
“當歸，小孩子還在，不要這樣說。”真咲她竟然臉紅了！一個已婚的孩子都基本上可以打醬油的女人，她羞澀的臉紅了！
嗷嗷——黑崎一心你個混蛋我要和你決鬥！爲了美麗溫柔的真咲，我和你拼了！
當然，決鬥是不可能的，這也是個深不可測的主，雖然我覬覦美麗的真咲，但是爲了自己在現世的生活，還是忍忍吧TAT……
這次來當然不只是蹭飯這麼簡單，還是有事要和黑崎一心商量。
要說也不是什麼大事，但是還是挺重要的，真咲在懷孕的時候曾經被虛襲擊過，這也是一護之所以有靈壓的原因，說白了就是胎裡帶的，小的時候還好，不會說話，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眼見他掌握的詞彙越來越多，小孩子又是口無遮攔的，所以要想辦法封印一部分他的靈壓。
不過要怎麼來還是一個問題，我不是技術人員，但是這個孩子干係太大，我不可能不管。
“要怎麼辦呢，一心先生？一護的靈壓越來越高，這樣的話就算是我身在空座也無法保證他不被虛襲擊，現在的虛圈早就不是我能夠控制的了，特別是沒有一點思考能力的小虛，更不在控制範圍。”
“你會一直保護這個孩子嗎？”他抽了一口煙，然後將菸圈吐出來——這是他在真咲面前絕對不會辦的事，就算是在這裡吸完煙，也是要好好處理痕跡之後才趕回家的。
“會的，以我的生命作爲代價，也會保住這個孩子的，雖然說，他是我保住自己性命的一個重要條件。至少在我力所能及範圍之內，我會讓他平安，但是保護他不止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就算是我答應了保護他，你們也不能全部指望我……和我合作，但是絕對不要相信我。”
“您還真是有趣呢？如果不相信您的話，那麼合作的基礎就沒有了啊……”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虛圈那邊動作越來越多了，很多事情我就算是承諾了也不知道會向什麼方向發展。”我低下頭，用鞋子來回碾一顆小石子。
“那人也不相信你嗎？”
“我們之間沒有你想象的那樣信任——不，應該說是完全不信任，那種人，能相信嗎。”我擡頭看星星，腳下的動作卻沒有停。
“看來當歸小姐並不相信藍染呢？真好奇你們是怎麼在一起相處的。”
“八卦什麼的，配上您那張大叔臉一點說服力都沒有……真是滑稽，好幾百歲的人了……不過真是幸福呢，有着真咲那樣的妻子。像我，三番兩次想要把自己嫁出去都失敗了。”我有點感嘆。
“我挺浦原說，你一直都想要過人類的生活。”
“簡單，但是平凡的生活，是我想要的，這全身的靈壓，要不是我得活下來，誰想要誰拿走，只要他能把我的靈壓抽走把我變成一個正常人，”我擺擺手，“時候不早了，不要讓真咲和一護擔心你。我回家了，我說的這件事，您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再見了。”
回到家以後，我先給光次掛了個電話問一下家康的情況，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黑腔。
這座虛夜宮，在藍染一衆死神不在的時候，最大的就是我，然後纔是十刃，這是默認的規則，是在某一次我和葛力姆喬打架的時候不小心打紅眼於是爆靈壓將戰鬥訓練室毀掉的結果。
但是我是沒有任何編制的……你要理解一個□□草根對於編制以及房子的執着。
長平的出生使我更加有了一種危機感，我必須要和現世的人們漸漸遠離才行，沒有牽掛就沒有弱點。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找了張紙，寫上“如果想要讓遊戲更有趣，不要插手空座町的一切。”這句話，走到藍染平時的休息室，用靈壓釘在他的大門上。
然後呢？當然是回家，我可愛的外孫女還在東京等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