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速度,現在的九月不是一護的對手,不過,常年的經驗彌補了這一項缺失。再加上超乎常人的對靈壓的運用,九月還算輕鬆。
雖然他虛化的時間很短,但爆發力卻驚人,有好幾次都差點躲不開。果然赤手空拳還是太勉強了,黑崎一心的兒子也不是泛泛之輩啊。
“今天就到這裡吧,黑崎一護。”
九月用手臂架住一護猛烈的一刀,集中了靈壓的刀刃劃開了手臂,鮮血便順着手臂滑至手肘,滴落在地。
“啊?”虛化時間到了,一護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
“你合格了。”九月的笑容一如春風的般暖。
長長呼出一口氣的一護直挺挺的倒下,睡着了……
“辛苦了,黑崎sang。”九月看了他一眼,走向觀戰至今的幾位。
“你的手還在流血。”浦原先一步上前,抓住他手腕。
“嗯?”九月看了看手,回頭看了看一條血滴組成的線,“忘記了。”
走近了,日番谷纔看清了他的着裝,腰帶上顯眼的“七”字,讓他一時陷入“這不可能”的想法之中。
“他,真是個不得了的孩子呢。”九月誇獎道,放任自己的手在浦原手裡接受初步包紮。
“他還太嫩。”
“夜一呢?”九月突然之間發現少了一個人。
“這邊。”
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蹭他的褲腳,九月低頭一看。
黑貓狀態下的夜一。
“!!!”忍住慘叫的衝動,九月一把抓過還在發愣日番谷,“把……把,把它,挪,挪開!!!”
“啊……我只是想看看你現在還怕不怕貓……”夜一自覺的離開,晃動着尾巴,齜牙咧嘴狀。
他可以理解爲她在嘲笑他麼?!夜一!!!
“小白?”九月的手在日番谷面前晃着。
“十分抱歉,不知道是您……”
無奈的拍了拍額頭,九月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把剛剛單膝跪下的小白了拉了起來。
“我還是九月。你還是小白麼?”
“……是。”日番谷愣愣的回答。
“那就好了。”又恢復了那個一川九月的笑容,揉揉小白的頭髮,“啊……小白,什麼時候能長高一點呢?不然一直只能看到你的頭頂啊。”
“你!”日番谷再次確信了,這傢伙就這個調調了!
“好啦,上去了,有客人。”浦原放下九月的手臂,指指樓上。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九月突然逼近浦原。近的浦原可以感覺到九月呼出的氣息,拂過他的臉頰。
第一次這麼放大的臉在他面前,清晰的可以數出他的睫毛。
竟然就這麼忘記了呼吸……
不知道浦原在想什麼,九月盯着的是他的帽子,不過他無法忽視的是浦原的氣息讓他有一下子的心神恍惚,他剛剛握住自己的手腕的觸感還存在。
“吶,喜助,這個帽子很眼熟呢。”九月退開一點距離,笑得無賴。以前一直都沒有發現,今天才看到那個隱約的記號。
“呃……”浦原恢復了呼吸,聽着自己瘋狂跳動的心回答,“就是那個。”
“哦?真的?”九月即使用着疑問的語氣,不過那個美麗的笑容已經爬上了嘴角。
“……”失神的看着多少次在午夜夢迴中的笑容,浦原沒有回答那個已經在那人心裡的答案。
“我很高興喲,喜助。”九月說完,就回到了義骸裡,往□□走去。
所以,他沒有聽到浦原最後的話。
“除了它,我就只剩下回憶了。”
一……二……三……四,四隻改造魂魄。
一個不認識的人,不對,死神。性別女。
“烏龜,小鳥,兔子。”九月一個一個指過去,“還有冒牌一護。”
“阿!你說什麼?!誰是小鳥,誰是小鳥!!”莉玲暴走,“這個身體又不是我選的!”
“好了,好了……”藏人安慰道。
魂一看到一川九月,就躲了起來。之前慘痛的教訓歷歷在目。
“她是誰?”九月瞄到魂躲到了那個女死神的背後,看了看那張臉,不認識。
“你好,我是朽木露琪亞。”
“朽木……”九月的身體微微震了一下。
“初次見面,朽木露琪亞。”
露琪亞是來找一護的,感覺到他變化的靈壓,就直奔浦原商店來了。
在九月的微笑下,露琪亞拎出了魂,交給九月——□□。
“大姐……”魂悲慘的聲音持續在房間裡迴盪。
夜一向露琪亞指明某隻還昏睡在地下訓練場被人遺忘了……
日番谷看着“欺負”魂的九月思索着什麼。
只有浦原看到了玩耍中走神的九月。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以爲九月可以擺脫那段記憶才讓露琪亞與他見面的,可是事實是他無法忘記,朽木這個姓氏對他來說還是致命的。
與此同時的虛夜宮中。
“哦,有趣的人。”當烏爾齊奧拉把在現世見到的一川九月的影像傳遞給藍染時,不出意外的引起了他的興趣。
黑崎一護之所以能引起藍染關切的原因應該就是他體內的那隻虛,那隻比主人強大卻被抑制住的虛。可是這個人引起他興趣的地方就在於他完全消失的靈壓,按常理來說,無論是死神、虛,甚至是人類,都有或高或低的靈壓,在日常生活中,無論怎樣壓制隱藏,都或多或少的有靈子溢出,這是自然釋放。而這個人卻什麼都感覺不到,彷彿那只是一句走動的殭屍,沒有靈魂。能全面限制靈子的釋放,需要極高的技術,這樣的義骸,以浦原喜助現在的能力來說並不現實。
烏爾齊奧拉則安靜的等待着藍染大人對這次現世新發現的處理決定。
“沒有關係,烏爾齊奧拉,暫時不用管他。”藍染微笑着宣佈決定,“你着手辦那件事。”
“是,藍染大人。”聽完,他閉上綠色的眼睛,離開大殿。
“哦啦,隊長大人打算親自去處理嗎?”陰影中的人影如此說道。
“銀嗎。最近很無趣嗎?”
“是啊……”
“那麼就你去辦吧。”
“是,藍染隊長。”
“就是她嗎?”九月目送着離開的露琪亞,問道。
“啊。”
“不過你還真懂得憐香惜玉,取走崩玉卻不傷害靈體。”
“怎麼說,她也姓朽木。”嘆息。
“跟這個有關係嗎?浦原sang”
“當然啊!她哥哥可是朽木白哉,我可不想得罪朽木家的現任家主,一川君。”
“是嗎,現任家主叫朽木白哉麼。”
原本不打算提到這件事,可是意外就是這種存在意義。
氣氛又變得冰冷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