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無表情的瞅着十番隊的方向,嘴動了動,“我要挑戰十番三席!”
此話一落,十番又如同煮沸的鍋一般沸騰起來。
“她到底要做什麼?”
“好厲害,平時是我們看走眼了”
“她的哥哥是隊長,姐姐是副隊長,她能差到哪去?!”
“真是自不量力,連勝幾場就囂張起來…..”
一個年輕的死神在我話落下的時候瞬步來到挑戰臺上。
“十番三席真藤炎雨。”來人禮貌的報上自己的姓名。
我也連忙彎下腰,“十番聽花立雪,請多多指教!!”對着這樣有禮貌,有樣貌,有實力的三好青年我怎麼也發不出火。
“開始!”裁判掃了我一眼立刻轉身離開挑戰臺。
我把斬魂刀抽出來,一臉肅穆的盯着眼前的男人。真正的戰鬥現在纔開始。
我們連招呼都沒打就像對付方衝過來,混合着白打,劍道,瞬步的爭鬥讓人目不暇接。這個真藤炎雨很強!我堪堪躲過他的斬魂刀心想。
又是斬魂刀碰撞撕裂的聲音,中間爆發的火花讓我的眼有一時間失神。真藤炎雨趁着這個空間瞬步來到我的背後,我反轉閃花,倒砍!
他的身體很靈活,我們倆人都有一點打不贏就跑的風格,於是糾纏了很久還是沒有分出勝負。
“我要始解了!”他突然對我微微一笑,喊道:“盪漾吧,漣漪!!”
他的刀四周突然出現水紋,一排排的水紋向外推來。他的刀和我的很相似,我冷冷的喊道:“瀰漫吧,冰天!!”
冰天化作光圈在我身邊盪漾,四周的人驚奇的瞅着我們倆至少看起來差不多的始解。
“爆!”我並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朝他回去。一瞬間光圈凝結成冰劍攜帶者‘噼啪’的爆裂聲和耀眼的雷閃在我控制的圓內爆炸…..
等灰塵散去,真藤炎雨不可思議的看着貫穿在自己肩膀上的冰劍,“不可能,我剛剛明明用水牆防禦了…..”
我走到他身邊蹲下來輕聲說:“所有的水系斬魂刀都對我產生不了作用,因爲我斬魂刀其中一個功能就是控制我圓以內的所有的水。”
“我輸了。”他嘆了一口氣,“我從一開始就在刀上面輸給了你。”
從挑戰臺上下來周人看我的眼光都有點不正常,怎麼說呢,夾雜着敬佩,羨慕,嫉妒,不屑等亂七八糟的情緒。我的心情也不怎麼好,直直的走出挑戰場。
躺在流魂街的岸堤上,呼吸着蘆葦的氣息,心情似乎輕鬆了一點。戰勝三席後我並沒有感到高興反而覺得有些空虛,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麼?爲什麼要在這裡,爲什麼要討佔席位,爲什麼得到力量…..
回想起在流魂街的生活,雖然弱肉強食的很□□但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感到噁心和骯髒。或許在別人看來,能奪得一個高席位是多麼值得開心的一件事,但是我討厭虛假之上的掠奪……
討厭這種空虛的感覺,我站起身摸了摸口袋,還好帶着錢。
“老闆!”我把頭伸進關冬煮的小店。
“老闆,你給我把這些東西全上一遍。”我把這個月的錢全都放在櫃檯上。
“小姑娘你吃得了那麼多嗎?”老闆看着這個小死神常客。
“還好。”我拿起筷子撥弄着碗裡的丸子。
討厭空虛的感覺,似乎只有不停的吃才能敢走着這種突兀的感覺。忘掉一些負面情緒,把所有的熱情都放在眼前的美味上,細細品味…..
我把第五個碗放回去:“那個老闆再來一份,多加魚丸和黑輪…….多刷一些醬。”旁邊的食客們吃驚的看着我,但是他們看到我的死神服後都乖乖的沉默着。
老闆笑眯眯的把空了的碗收回去。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這家小店裡只剩下我一個顧客。
“老闆,這家小店你開了多少年?”我要了一杯清酒。
溫和寬厚的老闆看着我的酒杯:“喝酒沒問題吧?”
“我的年齡早就成年了,雖然外表還是個小孩。”我笑了笑,抿着嘴舔了舔酒。
“我死後就一直在經營這家店,恩差不多有三十年了。”他擦着桌子漫不經心的說道。
“三十年啊,可夠長的。”
“你們死神不是能活幾百年嗎?三十年對於你們應該是很短的時間吧?”他疑惑的問道。
我呵呵的笑起來,“別的死神我不太清楚,反正我覺得三十年還是挺長的,更何況我現在也還只有十幾歲(不算另外一個世界)”
“十幾歲啊…..?”老闆的眼光突然變得柔和起來,“我死的時候家裡有個女兒也是十幾歲,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我垂着眼不再說話,把酒順口喝掉望着熱氣騰騰的料理開口道:“老闆再來最後一晚吧…..話說回來今天的月亮可真圓啊。”
“是挺圓的。”老闆用抹布擦着手符合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