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表層之下的真相

我身上的傷口沒有幾天就愈全了, 冬獅郎的身體仍舊很虛弱但是並沒有生命危險。聽卯之花烈隊長說斬魂刀剛好貼着心臟擦過……果然無論我變成什麼樣子還是無法對自己曾喜歡過的人下手。(至於井上織姬現在被嚴密的保護起來)

因爲相互殘殺以及重傷隊長級的冬獅郎,我似乎被撤銷了隊長職務現在是閒人一個。現世那邊由其他隊長帶隊,至於我已經不是純粹死神的事實, 已經被知道詳情的幾個人隱瞞了。

坐在冬獅郎的病牀旁邊, 亂菊一直沒有給我好臉色看。切!又不是死翹翹了幹嘛老是瞪我!看時間差不多了, 我站起身往外走去, 再不走牀上的那個小鬼就要醒了。

“立……立雪?”身後傳來一聲乾澀的聲音。

我停住腳步無奈的轉過身, “冬獅郎你醒了?”,亂菊她警告的看了我一眼走出病房,跟在亂菊的身後小桃也唯唯諾諾的偷看了我一下, 大氣不敢喘。

“你坐到我身邊好嗎?”他翠綠色的眸子一直盯着我,似乎怕我突然走掉或消失一般。搬了一個板凳放在他的旁邊, 走過去, 坐下。

“你是哪個立雪?”他悄悄抓住我放在被子上的手。我翻了一下白眼, “當然是真正的立雪了。”他聽完後眼睛快速閃過一絲光亮但又在瞬間泯滅。

“即使你是真正的立雪,你也是恨我的……我一直都知道……”他垂着眼睛, “都是我的錯,如果當初不是我先被棄承諾,你也不會變成那個樣子。”

我用空出的那隻手撿起桌上一個水果,噗哧的咬了一口,沒有回答他的話。

冬獅郎也一直緊緊握着我的左手沒有說話, 病房中的空氣似乎凝固了, 幾縷昏黃暗淡的光線照射到他依舊稚嫩的臉上, 泛起點點光暈 。

吃完一個水果, 我隨意的摸了摸嘴角, 發現冬獅郎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一直盯着我。

“你看我幹什麼?”

冬獅郎的表情不知是欣慰還是遺憾:“立雪你變了。”

“是人總要長大的嘛”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呀那個裝面癱的小鬼似乎在眨眼間就消失了。不再把任何情緒都掩蓋在面具底下, 也不任性妄爲的放大自己的慾望,我只想和普通人一樣學會表現自己的情感,同時約束自己的負面情感。

“我還能追上你嗎?”他低低的呢喃,聲音雖然小還是被我聽到了。看着他平時緊皺的眉頭更加緊了,我把手放在他的眉心輕輕的撫摸着。

冬獅郎面帶紅暈的看着我,大大的眼睛裡寫滿了詫異與欣喜。

“冬獅郎,其實我早就原諒你了。”我望進那一汪綠波,“但是我的心並不能接受你,現在的你只是一個被迫成熟的小鬼。”

“立雪……”

“我喜歡的人必須把我放在第一位;不輕易拋棄我;擁有比我更強大成熟的心。現在的你能做到這一點?”不是我矯情,是吃過一次虧怕了。

“我能做到!”他的眼睛裡寫滿堅韌。

“但是現在的冬獅郎還不夠成熟所以你還沒有資格把我的心再次拿走。”我把他的手塞進被子裡,“當然我也不會特地等你長大,如果碰見符合上述標準的男人,我會毫不猶豫地跟他走。”

“那我還有機會嗎?”冬獅郎不能想象立雪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樣子,即使她恨着自己,把自己忘掉,他也沒有這麼慌張過。

“不知道!”我削着手中的蘋果,“目前我只承認你是我的家人,是我的哥哥但是我們之間沒有男女之情。”

“我知道…..”他的聲音聲音有一絲顫抖,“我知道現在我沒有資格喜歡你,但是能和你恢復親人的身份我就很知足了…….我以爲你再也不會原諒我了呢。”

“嗯,原本是不打算原諒你的,看在另一個我把你害的那麼慘的份上,我就免爲其難的原諒你……但是”我把蘋果塞到他的嘴裡,“但是我只給冬獅郎哥哥你一次機會。”

說完站起身,餘光看見冬獅郎把蘋果拿出來緊緊握在手心裡。

“吆,中午好!”我對着小桃打招呼。

小桃的身體抖了抖,“立……雪。”

“有沒有興趣找個地方談一談,你不用害怕。我不是那個見人不爽就拔刀的立雪,也不是那個傻呼呼老是裝酷的小立雪,現在我們以女人的身份探討一下以前發生的一些事情。”

小桃傻傻的點了點頭,然後跟在我的後面出了靜靈庭 。

“小桃,我和冬獅郎去現世的時候,冬獅郎是不是找過你?”

“嗯!”小桃身體突然僵了僵,“冬獅郎在跟我通話的第二天後來找過我……”

我躺在柔軟的草地上,嘴裡含着一種汁液甘甜的野草,“那天你對他說過做過什麼?”

“…….”小桃低着頭沒有說話。

我用一隻胳膊撐起身體,右手抓住她的下巴,“你現在已經不是我的姐姐了,無論你說我什麼都好,不是你拋棄我而是我拋棄了你……不要以爲我的手會軟,你那天究竟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

“我……”她的眼淚一顆顆的滴落下來,不僅弄溼了我的手,也弄溼了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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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我轉過頭看着小桃:“去找藍染吧,無論結果怎麼樣…….獲得幸福也好,再次傷心也罷。我不希望你把自己的不幸波及到身邊的人,即使你當時是無意的,但你也間接傷害了我……我不想再叫你姐姐了;你用無知傷害了我,我用歹毒的話刺傷了你……這樣相互傷害的我們還有什麼資格成爲親人。

冬獅郎他儘管在感情上不成熟,但他依然像保護你。你卻向他揮刀。我那麼喜歡你,你竟然挑撥了我跟冬獅郎。你當初既然介意我們在一起爲什麼不說出來,既然你想背叛屍魂界,爲什麼不馬上背叛而是將自己的意志告訴冬獅郎,,你不是選擇了藍染嗎,那你爲什麼還要主動告訴冬獅郎你想去找那個男人?!”

“想做就去做,你只會向自己的親人揮刀卻沒有勇氣獨自承擔背叛。你以爲朝自己的至親揮刀就表示你的愛很堅定,你的心很勇敢?那隻能說你愛的盲目,愛的愚蠢!

我之所以能再次接受冬獅郎而不能接受你,那是因爲自始至終冬獅郎在我心中的份量都比你要大。你和他是不同的!!“

“我接受冬獅郎並不代表我們會和以前一樣相互愛戀。背叛既然已經存在,那麼它的痕跡就不會被時間徹底消除……我們都是活了那麼長時間的人,爲什麼內心和外表一樣幼稚!”

揮揮手,我不再看她一眼,“就去尋找你的所謂憧憬目標吧,去看看那個男人究竟是真的愛你,還是隻是利用你。如果他愛你我無話可說,甚至要從心裡佩服你,好一個爲愛不顧一切的偉大女人。如果他只是利用你,那麼你也不要希望着還能回頭,也不要期望我們還能接受你。

你的選擇從一開始就背叛我們了,不是嗎?雛森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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