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我也沒有去找母親。母親要的那種愛我給不起,也不想給……
像一夜間長大一般,我開始認真反思我生前短暫的一生。想明白之後,我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盡情的大笑然後大哭…..
原來沒有真正瞭解母親的人是我自己,真正痛苦的是母親。她的那種愛是最痛苦的愛,因爲她永遠得不到迴應。那種愛…….母親怎麼能愛上自己的女兒…….
發泄了很久,我才紅着眼停下來。母親,以後我們永遠不要見面了…..
“立雪,你最近怎麼了?”冬獅郎看着異常認真批閱文件的我。
我微微擡起頭,“沒什麼。”
“聽說你上次魂葬去了東京。”他欲言又止的看着我,“你不會遇見你的母親了吧?”
“嗯,母親死了,她的魂葬是我做的。”我看着案邊的茶水。
“那你…..“他不解的看着十分平靜的我。
我丟下筆問冬獅郎:“冬獅郎哥哥,你們怎麼理解‘愛’的?”
“哪個方面的愛?”他微微窘迫了會。
“就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最深刻的愛,那種愛被世人稱之爲‘愛戀’”我想起母親當初向我表白心意的時候,臉上帶着滿足和對我的深深眷戀。
“你怎麼會提起這個?”冬獅郎敏感的觀察着我得臉色。
“因爲有人對我說她十分愛我,不是那種一般的愛而是對自己最心愛的人的愛……最深刻的愛……”我陷入自己的沉思,我最終要讓你恨一生一世,甚至死後還要接着恨我了,母親。
“有人對你說這個!?”冬獅郎從自己的辦公區跳出來,緊張的看着我,“是誰?”
“我的…….”我還沒有說完,就感覺有人過來。
“啊呀,小立雪也到了戀愛的年紀了阿~”亂菊撈過我,把我按在她的胸部狠狠的揉搓着,我閉氣很久然後面不改色的從她的胸口出來。
“真沒意思,小立雪越來越不可愛了。”她捏着我的臉。冬獅郎把我拽到背後,“亂菊,不是告訴你不要隨便把立雪…….”他紅着臉沒有接着說。
“哎呀,小獅郎這樣也很可愛!”她也想把自家隊長塞到懷中但被他的眼瞪着一時不敢下手。
“小立雪,有人向你表白了?”亂菊放棄冬獅郎轉向我。
“你對這個很有研究嗎?”我問道。
亂菊馬上擺出一副愛情專家的樣子,“你給我說說是誰向你表白?我會給你最專業的建議。”
“亂菊!”冬獅郎在一邊警告着。
我想了半天最終決定把母親愛我的這件事爛在肚子裡,“沒有誰!”擺擺手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筆接着批文件。
亂菊還想說什麼,但冬獅郎給了她一個眼色。她的眼睛從對冬獅郎的身上轉到立雪的身上然後偷笑着退出去了。
“你今天說的都是真的?”冬獅郎的語氣似乎不怎麼高興。“嗯,但我沒有答應…….我也不可能答應….”我說道。
“那就好,你現在還小不適合談這些東西。”他貌似語重心長的對我說。我沒有理會他的誤解,只是點了點頭。
下午做完所有的事情後,我呆在自己的座位上等着東獅郎。
“終於弄完了!”他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然後拿起案角的斬魂刀。“我們回去吧。”
“嗯”我也站起身。
“今天我們吃什麼?”冬獅郎很自然的牽着我的手,自然的我沒有察覺到。
“我們出去吃吧!”我兩眼發光的看着他,“哥哥又沒有帶錢?”
“嗯,今天就出去吃…….錢夠了。”他摸了摸胸口。
轉了好幾圈,我們最終決定去吃拉麪,別看拉麪這幾個字很俗但西一區的狐狸拉麪館卻一點也不俗。
幸福的吸着拉麪,所有的煩惱都丟在腦後。
“老闆,再來一碗!”我的眼睛早就咪成了一條線。
“你看你吃的滿嘴都是。”冬獅郎一邊責怪着一邊用手絹幫我擦着嘴,“真是麻煩的小鬼!”
“小姑娘你的男朋友很體貼哦~”跟我熟的不能再熟的老闆笑道。
“噗……”我呆呆的看着冬獅郎身上的拉麪,慢吞吞的說:“我不是故意的。”
冬獅郎的腦袋上長滿了青筋,滿身怒氣:“你吃東西就不能小心點…..”
“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大聲地說。
老闆一邊擦着盤子一邊含笑的看着我們,對自己的話被這兩人當耳旁風一點也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