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戰國時期開始,由於賭博爲禍甚深,往往令人傾家蕩產,又引致種種破壞社會秩序和風氣的弊端,故有禁賭的法律。始皇一統天下,由李斯制定禁賭的法律,輕則“刺鯨紋臉”,重則“撻其股”。漢代亦續施賭禁。至魏晉南北朝,士族興起,法禁鬆弛,雖有禁法條文,卻名存實亡。隋朝未年,政治弛廢,官吏好商遂同流合污,大興賭業,聯手大財。隋滅後此風更變本加厲,各地政權樂得收入大增,變成像明堂窩、六福賭館這般官商合作的局面。
不過就在嫖賭合一的六福賭館,項東海遇到了一件前所未有的離奇事。
“不對!”
項東海心神一時透明,馬上察覺到這個女子的不尋常之處。
這女子的身體性非比尋常,不是擅長刺殺之術就是精通舞藝,不過以其微弱的內功修爲,後的可能性居多。最離譜的是,這個相當有味道的女子絕對沒有她表面這般成熟,豆蔻少女特有的青澀幽香就是一個明證,若是項東海沒看錯的話,她是經過特殊的僞裝,把自己的容貌變得更“普通”一點,更成熟一點。
這女子絕對不是這裡的:酒女。
“名字!”
項東海幾乎以命令般的語氣質問道,只不過這聲音是以“傳音入密”的方式進行的。
那女子露出了令人心醉的甜美容,說道:“我的項大官人,你想演戲,我想拉個保鏢,我們算扯平好不?”
“名字!”
這一次東海已經有意。
那女子地眼神瞬變。剛纔地成熟瞬間消散而代之地是青澀地驚惶。不過她畢竟不是一般人物。演戲一般又變回了原來地樣子。帶着一絲幽怨地語氣叱責道:“小女子姓紀。單名倩。曾在成都散花樓見識過項大官人地卓越風采因此才能認出大官人地僞裝來。”
“紀倩……”
項東海地眼角有抽搐地衝動。
在原著裡。這個紀倩就是陰顯鶴妹地好朋友。一樣是在暴君地行宮裡逃出來地苦命少女。這並不是最特別地別地是這個紀倩因爲身世地關係。與香家有刻骨銘心地仇恨。在劇情裡就曾在六福賭館賭錢時與徐子陵遭遇過。
本來這也沒什麼,因爲紀倩是上林苑最紅的姑娘向孤芳自賞,像尚秀芳般是賣藝不賣身的,除了後期的陰顯鶴,根本沒人能改變得了她的主意。
按照時間推算,這個時候的紀倩不是在接受訓練,就是在追求他的舞蹈之道。只不過伴隨着項東海的介入顯鶴、紀倩和陰小紀的劇情也生了變化。綜上所述,紀倩出現在這裡倒也解釋得通。
“大官人聽說過小女子?”
紀倩給項東海投來一個好奇的眼光。
項東海靈機一動問道:“是不是陰顯鶴找到了他的妹妹?”
也只有陰顯鶴和陰小紀團聚,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紀倩纔有可能來到長安這個是非之地;也只有憑藉着陰顯鶴的庇護秦王的威名,紀倩才膽敢這麼肆無忌憚地對香家進行報復。
紀倩木然地點了點頭。
雖然紀倩不知道項東海是怎麼知道的紀倩知道項東海與陰顯鶴的關係非常,所以就沒往偏邪的方向思考。不過即使她懷疑,也不可能猜測到項東海的恐怖身份。
“哎,李世民好大的氣魄……”
項東海對李世民的氣魄由衷的佩服,爲了得到陰顯鶴這個潛力無窮的年輕高手,李世民所耗費的心血和金錢足夠讓人側目了。
有這樣的老闆,陰顯鶴能不死心纔是怪事。
不等項東海繼續詢問紀倩,紀倩率先開口說話了:“聽說大官人有賭林煞星的稱號,無論哪一個賭徒遇到你,結果只能是賠個血本無歸。所以小女子就冒昧自薦爲陪從,不知道大官人肯不肯收下我這個小跟班呢?”
項東海知道她是紀倩,也就不再計較,笑着回道:“榮幸之至……”
“嘻嘻,算你啦……”
紀倩畢竟是少女心懷,馬上將項東海之前的無情給遺忘過去。
這麼突兀的一對就這樣旁若無人地把臂走進六福賭館。
雖然紀倩稍微做了一點掩飾,但還是難掩其非凡的美麗。也多虧了紀倩的不俗風華,項東海才避免了那些熱情非常的陪酒女的糾纏,畢竟人家都有一個大美人在身邊,自己也就別做無謂的丟臉了。
“這六福賭館共分裡內外三個級別,現在我們做在的就是最低層次的帝王,尋常的市井之流皆可以來這裡耍樂。而再進去就具體劃分各類別的賭博方式的貴賓,能在那裡的
貴。至於最裡邊,聽說那裡奢華得堪比皇宮,去到到帝王般的待遇,可不是有錢就可以進去的,連我也沒資格去到那裡。”
紀倩知道項東海是第一次來這裡,所以很是乾脆地爲項東海做起嚮導。不過她倒是好奇項東海這種人的賭技,很是小心地問道:“大官人,你最擅長的究竟是什麼?聽說你的色子技巧天下無雙,連‘袖裡乾坤’杜伏威也奈何不了你……”
項東海啞然失笑。
他自己哪裡會什麼賭術啊,跟杜伏威一樣,完全是靠作弊取勝的。不過以他今時今日的內功修爲,完全可以控制一丈方圓內的所有事物,區區的色子自然是不在話下。
正好,項東海的正前方就有一個賭色子的巨型賭桌。
項東海的心情是輕鬆得很,問道:“既然你好奇,我就表演一次給你看,不過你帶的賭注有多少?用不用我借給你一點?”
紀倩可不是貪這種小便的小女子,笑着答道:“雖然小女子是苦命人,但是賭資還是有一點的。只要大官人能保證贏錢,小女子肯定能讓六福賭館出次血。”
“噢,有意思……”
項東海本以以紀倩如今的環境,很難有什麼大的賭本,不想竟然口出狂言,看來她也是有備而來的。
這一次六福賭館要倒黴了。
那隻大型賭桌的人不多,看來莊的手風不錯,殺得那些嗜賭如命的賭徒也是聞風喪膽,避之則吉,所以項東海和紀倩很容易就找到了屬於他們的獨立位置。
項東海看了下全部盤,覺下注最多的是最簡單的“賭大小”,不過全部的賭注也就是提不起興趣的上百兩而已。於是,項東海就調戲起紀倩來:“小妞,你覺得本大爺該下哪裡最好呢。”
原本項東海的到並不能提起其他人的興趣,像他說話這麼庸俗的人在這裡有大把。但是當他們看到紀倩的姿色之後,馬上授予魂色,有的甚至是對紀倩投以色迷迷的眼光。
紀倩比項東海想象的還要大膽,直指着賠率最高的具體點數賭博,說:“要玩就玩大一點,一點一點下才沒意思呢……”
“好!”
項東海也是豪氣,直接從懷中拿出了一大錠金子,很是隨意地放到了“15點”的位置。
嘶…
不僅是那些賭徒,連那個荷官爲項東海的大手筆稍微吃了一驚。
在這個世界,銀子是通用貨幣,而金子則是一種儲藏貨幣,甚少在市面流通的。這麼大的一錠金子,至少價值數百兩銀子,怎能叫他們這些沒見過什麼大場面的小人物吃驚呢。
但好戲在後頭呢。
紀倩見項東海這般豪爽,也從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一粒珠圓玉潤的珍珠來,跟項東海所押的都是一樣。
那些所謂的大商富豪都傻了。
他們可不是傻瓜,這粒在通明的燈光下還能閃爍着溫和之光的珍珠絕對不是凡品,其價值絕對不比項東海的大錠金子小。
在六福賭館裡,是可以用一些珍奇物品來抵押做賭注的,這裡甚至還有專門的鑑定師來評估各種奇珍異寶,在長安城裡算是小有名氣,所以紀倩才這麼地放心、大膽。
項東海也不去理財紀倩爲什麼有這東西,又這麼大膽,質問那荷官:“怎麼還不開盅?傻了嗎?”
那荷官畢竟是經過訓練的,馬上恢復起神色來,先是對項東海施了一個抱歉的禮儀,隨後緩緩將謎底揭開:
15點!
果然是15點!
這麼一下,那些所謂的大商富豪都震住了。這可是一賠十的大賠率啊,項東海他們僅僅一次就有近萬兩的收入,這絕對是他們畢生所見最神奇的一次。
那荷官臉面俱灰,他剛纔明明是搖2、3、3,總共8點小的,不僅可以吃下項東海和紀倩的大賭注,連帶檯面押在“大”的五、六十兩也給吃下來。但是眼前鐵一般的事實讓他差點暈眩過去,若不是他練過幾年的功夫,否則早就崩潰了。
“真是掃興!”
紀倩一看那荷官這麼快就玩完,不禁露出了不耐煩的神采。
項東海也知道紀倩之所以這般做作,全是被自己堪稱神奇的賭術激了野心,所以纔想把事情鬧大,來一次轟轟烈烈的。
雖然有被利用的嫌,但這也不是項東海的目的麼,所以項東海就選擇了附和。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陰冷之中帶着一點殺意的聲音響了起來:“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天策府的紀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