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白飛一看到一根顏色比較異常的樹枝被踩斷,本能性的提醒開來。
可惜白飛的提醒還是慢了一線,就在那個踩中陷阱的高大手下剛剛做出飛撲閃避的姿勢之時,從他身旁一側突然殺出一排布慢尖銳木刺的橫木,伴隨着一聲巨響以及夾雜着的骨折之聲,那個高大手下就被撞飛開去,落下來之後,身體已經沒有了生命反應。
“該死的!”
白飛看得是睚眥欲裂。
這已經是他第二十七個屬下了,這些屬下可都是他從大漠裡帶回來的親信,他們的關係比一般的同伴不知道好了多少。但是現在,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又一個兄弟喪命,試問白飛怎麼能接受呢。
這絕對是白飛遇到的最恐怖的敵人,即使是匈奴王,也不能給他這樣的感覺。若不是項東海僅僅只有一人,而且現在已經得罪了個徹底沒有和解的可能性,恐怕白飛絕對不會繼續糾纏下去。
呲!
就再白飛悲痛的時候,他又一個手下遭殃了。
這個手下是被自己同伴的死亡給驚住的,一不小心,身體一個踉蹌就踏到了項東海的連環陷阱,隨之而來的一支鋒利的飛弩,直接刺入了他的背後:感受着背後的灼熱,那非人的痛楚瞬間吞噬了他所有的意志,逐漸的,他的力量消散一盡,失去支撐的身體緩緩的倒了下去。
這飛弩正是白飛他們地得意武器。現在被項東海來了一個“以其人之道還置於其人之身”。真不知道他們有什麼感受。
“撤退!我們快離開這裡!”
見勢不妙地白飛當機立斷。馬上讓剩餘地四個兄弟快點撤離。經過這一段日子地交手。白飛已經摸透了項東海地脾性:如果在同一個地方佈置不同類別地歹毒陷阱。那麼這裡就是一個兇險之地。再往前就是送死地份。
只可惜。事情往往是出人意料地。
“白爺……”
一個追殺者地身體突然一個劇烈地顫抖。隨後就是本能性地呼喚起最爲信任地白飛。可是劇烈地痛楚已經讓他停止了接下來地言語。身體就那樣站着不動。任由白飛他們莫名其妙。
啪!
那人最後撲倒下來。
白飛他們才知道,他的背後一樣是多了一條弩箭。看着青得烏黑的傷口,白飛他們就知道這弩上還是抹了劇毒的。
這一下,包括白飛在內的剩餘四人都慌了。
項東海這一次的連環陷阱不僅在前邊,連後邊也有。問題就是他們剛剛明明是安然無恙的走了過來,但爲什麼現在又出現問題了呢。
只可惜項東海沒有給他們考慮的時間。
嘣!
平地一聲炸雷,項東海根本沒有保留一點實力,作爲化勁的超級高手,作爲特別部門的影子教官,項東海平平無奇的一記直拳就打出了“音爆”的效果,這麼凌厲的拳法完全震懾住在場所有的人,白飛這個攻擊目標更是臉帶駭然之色。
雖然白飛嚇得亡魂直冒,但是在怎麼說他都是一個高手,比灰鬍子還要厲害三分的追蹤高手,強大的戰鬥本能促使他飛快的抽出利劍,一個劍花隨即舞起。
叮!
可惜白飛還是低估了項東海的恐怖,雙手在項東海的轟擊之下,身體吃不這股恐怖的拳勁,伴隨着一聲清脆的撞擊之聲,白飛的利劍從中斷折開來,而他的身體竟然在地上拖出了一米多長的滑痕,若不是有大樹阻擋,恐怕會被轟出更遠的距離。
與此同時,白飛經受不起這麼恐怖的力量,一口鮮血噴口而出,把項東海的身體噴得越發的猙獰。
這一拳乍看起來是太極拳裡的“窩心炮”,打出來力量也酷似的“炮拳勁”,也隱約有是形意拳“三步炮拳勁”的味道。
“三步炮拳勁”是藉助三步之勢而成的霸道一拳,拳如炮彈,勢不可擋,對練習者的腰力腿力,已經身體的控制之力都有相當苛刻的要求。而項東海這一拳正式採用了這個原理和運用技巧,淘汰去三步積勢的過程,改爲依靠強橫的**在一瞬間所爆炸出來的力量作爲動力,再加上“太極窩心炮”的用勁技巧,以及“虎豹雷音”的震懾效果,綜合起來的一招就完成了不可能的事情,一舉將白飛打了個半殘廢。
若不是白飛的戰鬥本能,若不是利劍的阻擋,恐怕白飛現在已經是一條無生命的屍體了。
不過話說回來,白飛怎麼也想不到項東海會在這個地方出現,怎麼也想不到項東海的力量會恐怖到這種地步。種種的失誤,也就導致了這個實力非同一般的追蹤高手連項東海的一招突襲也接不下。
“殺了他!”
滿是駭然的白飛也顧不得自己的內外傷,向剩餘的三個手下發出命令。
只要三個手下能爲他阻擋一下,相信他們還有一線生機,接下來的戲碼就會倒轉過來,變成項東海追殺他們了。當然的,三個手下若是沒有機會,那麼也可以爲自己的逃跑爭取到寶貴的時間。
對於白飛來說,這個時候可不是講什麼兄弟情義的時刻。
在這個半奴隸半封建的時代裡,像白飛他們這種關係,在現代來說可以用兄弟相稱呼,但是在這裡則是森嚴的主僕關係。在平時大家可以親密一點,一旦到了危急的時候,犧牲自己成全主人可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即使那個三手下也有這樣的心理。
不過項東海很快就告訴他們,什麼叫做自不量力,什麼叫做恐懼。
叮叮噹噹!
項東海施展了“大抽絲”的高超手法,雙手的套路細膩得有如剝蠶繭,將三個敵人的攻擊一一接了下來。雖然敵人用的是器械攻擊,雖然項東海落於下風,但是卻始終堅守住那一寸三分地,密不透風,各種各樣的撞擊之聲此起彼伏。
而這一切僅僅經歷了兩個呼吸而已,可見其中的兇險程度有多麼的恐怖。
那三個追殺者也是看得冷汗直流,無論是氣勢驚人的大砍刀,還是鋒利歹毒的鐵劍,都好象撞入了一堵沒有實質的氣牆,不是被纏得脫手不得,就是被彈了開來,存功未立。
那個早前滋生出來的恐懼之心,通過這兩個呼吸的接觸,完全吞噬了他們所有的意志,所謂的鬥志瞬間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