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要尋我,所以我就來了……”
這一句話,把項東海的狂妄點燃到至高點。(-雖然這句話有抄襲跋鋒寒的嫌,不也代表了項東海的不屈、高傲。
師妃暄實在是想不通,問:“既然閣下知道我們會去尋你,爲什麼還要自投羅網呢?這個似乎不符合閣下的性格吧?”
師妃暄竟然以爲項東海又在施展什麼詭計。
項東海也不理會師妃暄的小人之心,喃喃回道:“你們自以爲這天下間是你們所謂的白道天下,你們可以憑藉個人的主觀意願肆意左右某些人的命運,甚至以爲可以指點江山。所以無論我怎麼避讓,你們都會想方設法逼迫我出來,既然如此,爲什麼我不主動一點呢?”
師妃暄笑問道:“你怕了?”
對於師妃暄的直接默認,項東海也是乾脆地點下頭來,回道:“是的,我的確是害怕了。怕你們先不針對我,反對比較脆弱的寇仲、徐子陵、跋鋒寒下手。以你們的通天手段,相信他們很難逃出你們的設計。”
在原著裡,無論雙龍怎麼掙扎,到最後,還是因爲徐子陵這個突破口導致了大劇情的急轉而下,讓無數雙龍迷大失所望,進而也對師妃暄的厭惡程度達到了一個新的顛峰。
所以,項東海必須把這個苗頭扼殺於搖籃之中,所以他來了。
師妃暄倒是有點不自然了。勉強回道:“原來在你地心目中。妃暄早就是這麼一個人了。難怪……”
項東海知道師妃暄想說什麼。但他有更重要地事情。不得馬虎:“相信你們也知道我地實力。如果我一心要走。這天下間能留得下我地人不會超過一隻手地手指數;相對地。如果我一心要殺地人。這天下間沒多少個能僥倖地。”
師妃暄、了空、四大聖僧等等高手都是聽得雙眼一冷。
地確。一個宗師級高手放棄所有身段。只爲殺而刺殺。那麼天下間沒多少個人能保得了他。想當初。一個高麗女傅君就膽敢去刺殺楊廣這個昏君。而且還搞得皇宮風聲鶴唳;區區一個影子刺客楊虛彥。就膽敢於千軍萬馬之中刺殺杜伏威這樣地世之梟雄。還差點成功了。如此也就可以想象項東海這種級別地人物一心去當刺客有多麼地恐怖了。
但是面對如此裸地威脅。師妃暄、了空、四大聖僧這等高手能說什麼呢。阻止。那也得先留得下他;勸說。那更是天方夜談了。
“所以我來了……”
同類型的話,項東海今天已經說了三次了,不過項東海還沒說夠:“本人今天來就是想跟你們做一個公平地賭鬥,來化解我們之間的極端矛盾。”
師妃暄與了空交換了一下眼神,瞬間取得了共識。隨後就繼續由師妃暄做主導,提問道:“你我之間本無仇恨,只不過因爲一塊和氏璧而已,如若能化干戈爲玉帛那就再好不過了。不過我們想要知道賭鬥的具體內容:方式、時間、地點、賭注。”
項東海慢條斯理地說道:“聽說邪王石之軒三翻兩次在四大聖僧的圍剿下皆能僥倖脫逃,那麼本人就狂妄一次,挑戰四大聖僧的聯手之威,地點就是這裡,時間就是現在。”
師妃暄、了空皆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雖然四大聖僧在江湖上名聲不顯,但是他們每一個的修爲都相當之恐怖,即使不是三大宗師那一級別的,也是與了空同級別地存在。
一個出道不到三年的新人,竟然挑戰四大聖僧,如若傳了出去,肯定會掀起軒然大波。
師妃暄還算是鎮定,問道:“賭注是什麼?”
項東海陰陰地笑了起來,回道:“如果你們輸了,那麼以後就不能對寇仲、徐子陵、跋鋒寒暗中下手,若是覺得不滿的話,那你們以後所有的算計就全部落到本人頭上,本人一力承擔。如果本人輸了,那麼本人就會去勸說寇仲,改旗易幟,讓海沙幫所有的勢力都歸順於你們所支撐之人旗下。”
項東海知道自己所提出來的條件,對方是不會拒絕地。
今天的打擊夠多了,師妃暄總算有點麻木,很快就清醒過來,說:“這樣的賭注我們無法拒絕的,但妃暄想知道具體的賭鬥規則,以四大聖僧地實力,相信閣下也不是送死的莽夫。”
項東海笑着回道:“當然了,相信即使是三大宗師前來,也不可能奈何得了四大聖僧。本人的賭鬥方式很簡單,就是跟邪王一樣,如果本人能逃脫出四大聖僧地聯手之圍,那麼就算本人贏了。”
師妃暄與四大聖僧交流了一下,終於取得了共識,指着白石廣場說道:“既然閣下這麼有信心,那麼就以白石廣場爲
閣下能脫離白石廣場的範圍,就算我們輸,如果香地時間突破不了,那就請閣下兌現諾言了。”
“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
一個不公平的賭鬥就這樣敲定了。
雖然到現在,師妃暄還是覺得項東海是有陰謀地,但是他們這邊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即使項東海有陰謀,在絕對的實力之下也就無關痛癢了。
四僧同喧佛號。
四僧聲音不一,聲調有異,道信清柔,智慧朗越,帝心雄渾,嘉祥沉啞,可是四人的聲音合起來,卻有如暮鼓晨鐘,震盪殿堂,可把深迷在人世苦海作其春秋大夢驚醒過來,覺悟人生只是一場春夢!
項東海終於明白書裡這句話的意思了。
這是一種很透徹的感悟。這種透徹,不是那種顏色濃重得讓人一眼就能明辨出來的鮮明,而是那種清澈得可以看得見水中物的清晰。
彷彿間,項東海的心境祥和了許多,殺意也下降了許多。
如若不是項東海意志堅定,換做是一般的武,恐怕這一對決都不用打了。奈何項東海此行根本就沒有一點殺意,經過昨天的一戰,項東海領悟了許多,也明白了許多。
微笑,祥和的微笑。
這微微的一動,項東海就再度融合於天地之中,就好象昨天夜晚的明月當空,天下如一。
嘉祥大師以他低沉嘶啞,但又字字清晰,擲地有聲的聲音嘆道:“想不到項施主如此年紀便有如此的修爲,難怪師小姐力邀我們出山協助。假以時日,閣下定是武道的顛峰。”
“多謝誇獎。”
項東海謝得一點誠意也沒有,甚至連基本的眼神波動也無,神情平靜地像一個死人。
這個世界,實力不是靠別人贊出來的,而是靠自身的汗水,甚至是鮮血。項東海能有今日的修爲,一是得幸於他的特殊身份,二則是靠着他無數次的生死拼搏。如果項東海僅僅是江湖上那些不入流的角色,恐怕這裡沒有一個人會正眼看他一下。
這個世界是現實的,也是殘酷的。
既然話題這麼僵,那麼說下去也沒意思了,項東海也不想四大聖僧太過難堪,直接擺了一個邀請的手勢:“請出手吧,本人真的很像見識一下帝心尊的大圓滿杖法。”
項東海一見帝心尊的態勢,就知道他是想率先一個人來衡量自己的實力,而其他三大聖僧則可以從中看出項東海的破綻來。
況且以四大聖僧的輩分,很難做到四個人厚着臉皮圍剿一個晚輩的舉動來。
話畢,項東海就向帝心尊跨前了一步。
龐大的氣勢平地而起,伴隨着項東海這一毫不遲的步伐,帶着精純的紫霞之氣鋪天蓋地朝帝心尊覆蓋過去。
“我佛慈悲!”
帝心尊唸了一聲佛號,終於有動作了。
他現在總算相信了師妃暄和了空的話,這個年紀輕輕的晚輩竟然擁有不遜色於自己的恐怖修爲,而且僅僅只差一步就達到先天之境。此人的成就,直追當年的石之軒。
牽一則動全身。
帝心尊也不再作無謂的嘗試,法杖輪轉而起,朝項東海襲殺過來。
帝心尊的“大圓滿杖法”講求的是“隨處作主,立處皆真”自由圓滿的境界,從無而來,歸往無處。無論對方防守如何嚴密,他的大圓滿杖仍可像溪水過密竹林般流過。
這樣的杖法,只要敵人出現任何的判斷錯誤,甚至在武學上出現絲毫的偏差,那麼帝心尊的“大圓滿杖法”就可以以無孔不入、無隙不至的攻擊將敵人的所有防禦、信心徹底摧毀。
面對帝心尊水銀瀉地式的攻擊,項東海的神情依然不見絲毫的波動,甚至連虎紋也未及出鞘。
叮叮!
只見項東海兩隻大手,一頂一排,就乾脆利落地將帝心尊的“大圓滿杖法”破解開去。這兩記掌法都是基礎的江湖掌法,第一招是江湖招數“天王託塔”,第二招則是最爲基礎的拍掌,但這兩記掌法都凝聚了項東海一甲子的精純紫霞內功,哪裡還用其他繁雜的招數來化解。
另外,帝心尊本人也無殺心,此消彼漲之下,被項東海這兩記有一點“大巧若拙”味道的掌法破解掉。
見及如此,即使以帝心尊修行至少六十年的禪心也爲之盪漾。
但就在項東海前力消亡,新力不生的微妙時刻,左側傳來了三個快如疾風的破空之聲;這還不止,道信大師的雙掌合什推出,兩股滾滾翻騰的氣勁剎時朝着項東海的吞噬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