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歸辰月瞬間瞬步到了冰龍面前,只是隨手的一揮,冰龍卻在一剎那間就分崩離析,消失在空氣裡。北歸辰月饒有興趣的看着一臉不可思議的小白,又一個瞬步瞬間來到了小白的身前,手還拍了拍小白的肩膀,小白完全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這如果是在戰場上,他就已經死了。
“小子,你是誰?”北歸辰月笑眯眯的問,“不知道別人在鍛鍊身體的時候你貿然跑去打擾那是一件很沒有禮貌的事嗎?”
“……你……我是十番隊隊長日番谷東獅郎,你難道沒看到碎蜂隊長在跟瓦史託德級別的大虛戰鬥嗎?你爲什麼不去幫忙?”小白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問。
“幫忙?幫哪邊?”北歸辰月繼續笑眯眯的問。
“你在說什麼?!當時是幫碎蜂隊長!”小白不由得握緊了劍。
“別傻了。”北歸辰月收起了笑容,“你走吧,這件事由我處理。”
“……你是什麼身份?!竟然對一名隊長如此無禮?!”小白被北歸辰月的態度激怒了。
北歸辰月剛想開口說話,這時候亂菊終於趕到了。
“北歸老師!”
小白難以置信的望着眼前長相普普通通的黑男子,這樣一個一腳踢進人海幾乎就沒辦法再找出來的男人,竟然就是傳說中最接近神的“臨神者”——北歸辰月!小白在靈術院期間自然沒有少聽到關於他們副院長北歸辰月的傳說,當他知道北歸辰月曾經“輕鬆的”戰勝數名隊長級時,小白的心裡對北歸辰月充滿了震驚跟仰慕。
只是,他怎樣也無法把他在心中描繪了無數次的英雄人物跟眼前望着亂菊的胸部猥瑣的笑着的男人聯繫起來……
“喲,小亂菊啊,好久不見,又長大了哦~”北歸辰月“銀”笑。
“老師~!”亂菊俏臉有些微紅,當年性格內向的她在靈術院跟學員們接觸的過程中慢慢的改變着,從內向,再到落落大方,然後變開朗,最後終於變化成爲我們所熟知的“靜靈庭第一海拔”的亂菊……
只是,在北歸辰月面前,她卻始終開放不起來……
北歸辰月“哈哈”的笑了一聲,又對小白說:“我知道了,你就是那個雙胞胎斬魄刀的最終主人日番谷東獅郎吧,嘖嘖,那麼年輕的十番隊隊長……”
“……你……你真的是北歸辰月?”小白想了很久很是覺得難以置信……
“怎麼,不像?”北歸辰月笑着說。
偶像破滅的心情我可以理解的……隊長。亂菊用同情的目光望着失魂落魄的日番谷東獅郎。
北歸辰月這時回過頭,繼續關注起妮露跟碎蜂的對決。
“我說……你們可以停手聽我說說麼?”北歸辰月喊到。
“你去死!豬頭辰月!”碎蜂嬌喝,妮露更是當作沒有聽到。
我是豬頭……北歸辰月的臉頓時垮成了一個囧字。
聯繫起北歸辰月這段時間的異常,碎蜂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眼前的這個一臉淡然的綠女孩就是北歸辰月焦躁不安的源頭。再當她看到妮露靜靜的注視北歸辰月的眼神,心裡就難過得想要死掉,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忽然被摔碎了,散落了一地的淚水。
此刻她咬着嘴脣忍着心中的痛苦,跟妮露戰鬥着,只是心情的劇烈起伏讓她難以揮出她本身的實力,而妮露,更是由於多日沒有進食,身體也比正常情況來得虛弱,能揮出的實力倒跟碎蜂差不多,只是真正說來,妮露的實力應該還是在碎蜂之上的。
北歸辰月也注意到了碎蜂眼中的悲傷,卻也只能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瞬步前去準備阻止兩人的戰鬥。
從未見過北歸辰月實力的小白瞪大了眼睛,似乎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只是一瞬間,北歸辰月就在那樣高的戰鬥中一手抓住了碎蜂的手腕,一手抓住了妮露的槍,並且表現得輕鬆無比,這對北歸辰月來說只是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的事在小白看來卻幾乎是難以置信的奇蹟。瞬間同時擋住並控制一名隊長級加上一名瓦史託德的攻擊……這是什麼實力啊……
“北歸辰月……你放手。”碎蜂低聲說,“不要碰我。”
北歸辰月一滯,但手還是緊緊的握着碎蜂的手腕,回頭對妮露說:“你去剛纔的那個地方等我。”
妮露猶豫着點了點頭,小白雖然想阻攔,但卻收到了北歸辰月警告的眼神,頓時不敢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妮露離開他的視線。
“日番谷隊長,亂菊,你們先走吧。”北歸辰月又轉過頭對日番谷東獅郎跟亂菊說,溫柔的語氣中卻帶着不容置疑。
小白無奈之下,只能往妮露的方向望了一眼,又用複雜的眼神看了看北歸辰月,還是無奈的說:“亂菊,我們走吧。”
“是。”
北歸辰月靜靜的望着偏過頭眼中有光流動的碎蜂,張了張嘴,卻沒有吐出一個字。
半晌,北歸辰月終於艱難的開口。
“抱歉。”
碎蜂轉過頭,淚水靜靜的淌過秀美的臉旁。碎蜂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用盡量平靜的口吻說:“你是在爲什麼道歉,北歸辰月?”
北歸辰月啞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碎蜂突然大聲叫道,像是在說給北歸辰月聽,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明明流着淚水語氣卻如此凌厲,恐怕這次碎蜂是真的傷心了。也許,即便她能夠接受北歸辰月背叛屍魂界,也不能接受他背叛自己吧……
“我並不是在同情你……我跟妮露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冷靜下來聽我說好不好……”北歸辰月低聲說着卻又被碎蜂打斷。
“還有什麼好說的……還有什麼不夠明顯的嗎?”碎蜂擡起頭,忍住淚水,平靜的說,只是這樣北歸辰月卻更擔心了。
“……梢綾……相信我,聽我說,好不好?”北歸辰月突然輕輕的叫出了很久以前碎蜂的名字,這個名字裡包含了太多回憶,碎蜂好不容易忍住的淚水又在頃刻之間噴涌而出。
碎蜂低着頭啜泣起來,等待着北歸辰月說話。
北歸辰月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回憶了起來。
“……四十年前,我只身前往虛圈……妮露,她是我在虛圈遇到的第一個能夠與我交談的人,而且如果不是她帶我去虛夜宮,我的魔化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完成……”北歸辰月姍姍道來,包括他跟妮露四十年的朝夕相對,在大虛之森妮露對他的不離不棄,最後他狠心拒絕妮露想要他帶她離開虛圈的請求,很多動人故事浮出水面,碎蜂靜靜的聽着,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數個小時之後,北歸辰月纔將事情說清楚,碎蜂也止住了哭泣。
“所以,我並沒有跟妮露怎麼樣……你明白嗎,碎蜂?”北歸辰月說。
碎蜂沉默片刻,擡起頭,眸子裡仍然泛着淚光,卻堅定的逼視北歸辰月的雙眼,說:“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辰月。你捫心自問,你對那個女孩,真的一點都沒有動心嗎?”
北歸辰月愣了愣,沒有回答。
“我在意的不是你們是不是真的什麼都沒有生,而是,我無法接受你在擁抱着我的時候,腦子裡想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碎蜂的輕柔的聲音裡帶着淡淡的悲傷,纖細的身姿在風中顯得格外柔弱。
p.s:打了一晚上omg……困死了……如果下午能碼出一章才能2更了,抱歉哈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