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就在我想要跑到窗外的那一刻,這飄在窗外的姜西,一下子沒了蹤影,我想也沒想,一下子就把窗戶給推開了,往下一看,只見他拖着長長的斜影,往休息區的外圍飄去。ai愨鵡琻
我躊躇了片刻,知道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讓他跑掉,這一次讓他跑了,我可能真的一輩子也找不到他了,今天這機會,絕對不能錯過,我必須找到他,讓他把所有的事情都給我搞清楚。短短的幾秒,我已經決定了,今晚死活不能讓他跑了。一念至此,立馬將自己的衣服速度穿了起來,也沒想從正門出去,直接從窗口跳了下去。
雖然這是二樓,但是下面便是一個游泳的水池,只聽見撲通一聲,我整個人沉在了水裡。喝了一口水之後,立馬又從水池裡爬了起來,追着姜西離開的方向,跑了過去。
一路上我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和遲疑,一路追着姜西的鬼影到了峨眉山的腹地之中,進去之後我便後悔了,我壓根不認識路,也忘了自己的來路,更加讓我痛苦的是,我跟丟了。
峨眉峻險,崖高萬丈,奇峰連連,到處都是堅巖峭壁,松林灌木枝椏橫生,山中猿鳴虎嘯,忽而高亢,忽而低迷,山色幽深淒寒,讓人毛骨悚然龕。
此時夜色正深,月色皎潔,林風簌簌,周圍一片漆黑,我心中害怕至極,現在不僅人沒了,我都忘了自己身在何處,而且這地方漆黑無比,我又沒手電筒之類的照明工具,無奈之下,只好硬着頭皮,提着膽子,小心翼翼的在山中亂轉。走了幾步,一不小心,一腳踩到水坑,驚的我怪異大叫,結果引起無數野獸呼嘯。
大約走了十幾分鍾,我摸着黑轉了很久,但我似乎總有個感覺,我好像在一個地方打轉。我心裡叫苦不迭,這他孃的似乎就像個迷宮,怎麼走也走不出去,不由生出一絲絕望來。
大約有圍着這鬼地方轉了好久,不覺心神疲憊,倦意襲來,兩眼皮早就打架了。明月又升,月光透過林木斑斑點點的照射下來,我再也敵不過習習倦意,徑直躺在樹邊睡着了輕。
峨眉山色,如夢如幻,俯身月下,更顯其華美神秘。我微微擺弄了一下身體,露出一絲淺笑。
翌日,我緩緩睜開雙眼,揉了揉鼻子,伸了個懶腰。緩緩站起,眺目遠看,雖是白天,但峨眉依舊雲霧繚繞,幽靜深邃,雨絲菲菲。在這看峨眉山,層巒疊嶂,山勢雄偉,氣象萬千,整個峨眉山顯得婀娜多姿。
我心裡不禁絲絲苦笑,想不到我在這深山老林裡睡了一晚,沒想太多,下意識的向前大跨一步,結果一腳踩空,整個人順勢斜倒,我大呼一聲,向下一看,我他孃的,居然是懸崖。我敢情昨晚是在懸崖邊上睡了一覺啊,這。。。這怎麼可能啊!!!
還未等我多想,一下子,猛然掉下萬丈深淵,頓時只覺天旋地轉,身體不斷的撞在樹幹與石頭上,劇痛難當,猛然頭部重重撞在一個岩石上,登時暈了過去,就此不醒人事。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方纔悠悠醒轉,張開眼,只見懸崖萬丈,頭頂樹影枝椏,彷彿要壓落下來。我頭上身上處處作痛,伸手去揉腦後,殊不料方一動彈,身下咯拉拉一陣響,猛地一沉,又向下疾落了數丈!11111111111
我心中大驚,雙手胡亂一抓,緊緊抓住一條粗長的藤蔓,用盡力氣抱住,下落之勢方纔稍減,又落了丈餘這才穩住。我驚魂未定,毛骨悚然,想到剛纔發生一切心底就大寒。
也不知的,又想起馮三銘和我說的話,此刻在生死一線,大有感觸。也許今日便要喪生於此,心中及時悲苦。再看自己,就這般懸在半邊的崖壁上,身上多處都以破皮,很是疼痛,不過現在我也顧不得去疼痛了,先想辦法從這懸崖壁上離開再說。
好在這崖壁不是很高,大約也只有20多米,不過要是我沒有抓住這崖壁上的藤曼,我多半已經死在這裡了。我此時離地面大約也就只有10米的高度,直接跳下去是不可能的,只能順着藤曼,一點一點往下走了。
可是沒等我當走兩步,我便聽到極細微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好像是人說話的聲音。我心裡打鼓,這大清早的,怎麼會有遊客跑到這鬼地方來,聽着聲音難道是森林的管理員不成?
沒敢去多想,反正我現在首要的工作就是儘快離開這鬼地方,先保命再說。剛剛下來2米左右,我就聽到那聲音傳的越來越近,聲音聽得分明,那聲音居然是李商!!!
我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心裡急急的思索。自從我們從海底城分開之後
,李商便和楊怡失蹤了,和淑情,還有南新一樣,沒了蹤跡。我曾經一直在調查他們去了哪裡,想不到李商會出現在這裡。
我帶着滿肚子的疑問,側耳伏在崖壁上去聽他們的對話,好在現在天色未明,我處在的地方有很高,也很偏僻,只要不是刻意的去找我,一般他們也很難發現我在哪裡。
峨眉素來神秘,寄生月下,殘月如鉤,風刃如刀,松濤萬怒,雲海奔騰。皎潔的月色,迷亂飛舞,透過樹梢照下,顯得格外清靜。
只見三個黑乎乎的身影,似如鬼魅,風聲呼嘯之下,在樹林裡慢慢的走過。忽而停下,忽而四周看看,忽而密語交談什麼,沒過一會,這三個身影在一棵古槐樹面前聚集,升起篝火,細細交談。
我接着他們的火光,望向坐在中間的男人,不錯,正是李商!!他對着旁邊的一個40多歲的漢子說道:“王大哥,你們得到的消息真的準確?那娘們就躲在這峨眉山裡?”
旁邊一個長髯大漢,輕聲笑道:“李小弟,放心,上頭已經調查清楚,這死娘們在這峨眉山裡已經躲了很多年了。”。
李商剛想說話,一個銀鈴般的笑聲從耳邊響起,我仔細一看,他孃的,居然是楊怡。篝火映照出着楊怡的摸樣,楊怡與之前我看到的樣子一下子變了很多,一身少數民族女子打扮,酥胸半露,簡短的裙襬蓋不住修長的雙腿,篝火輝芒下,勾魂奪魄,讓人熱火焚身。我沒敢多看,難道說,楊怡也是少數民族的?看這個打扮,似乎真的是!!只聽她笑道:“既然已經在峨眉山躲了這麼多年,爲什麼你們政府一直沒有找到他們?”。
長髯漢子哼了一聲,怒道:“兩位不要生氣,既然你們的老闆有意跟我們合作,那麼我們也不怕告訴你們。如果我們政府真的想有所作爲的話,怎麼可能找不到呢?只可惜,時代變了,屬於我們的時代的變了。這年頭,已經沒人關心這件事了,而當年參與這件事的人都已經徹底摸掉了,關於這件事的所有資料幾乎已經不存在了。所以我們現在的力量其實很小,根本無法調動國家的核心資源,別說找一個人了,即便是我們的出行,都在國家-安-全-局的掌控之中。我這樣說,二位還能明白不?”
李商若有所示的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他說的話。可是我是半點沒有聽懂,我一早就知道這件事從30年前我父母那一代開始就和政府有關,可是我沒明白到底是和政府有什麼關係?還有,這個40多所的漢子又是什麼人?他說的話似乎另有隱情,按照他的意思,大意是說,他們已經被現在的政府所拋棄,關於這件事的調查,完全屬於他們這小部分人自己的行爲。
但是隨之而來的一個問題,既然他們能夠動用部分的政府資源,那麼就說明即便到了現在,政府的某些高層仍然支持這項活動,並且在秘密的進行當中。可這其中到底是一件怎麼樣的事情呢?
我聽着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了很多,但是大部分的我都沒有聽懂,不過我看李商居然露面了,看來這所有的事情已經已經到了一定的階段,可能最後的真相已經離我們不遠了。
大約十幾分鍾之後,他們已經滅了火,然後趁着天亮,便又往山頂繼續走去。我見他們好不容走了,只感覺整個人都要廢了一般,好不容易從崖壁上下來後,渾身那個疼的,差點叫媽媽了。
我順着他們留下的足跡,跟在他們的後面,想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可是我東轉西轉了好大一圈,人倒是沒有找到,可被我找到了一間茅草屋,準確的說,是一間庵院!
我知道這樣的地方,以爲現在已經沒有了,想不到居然還能看到。這樣的庵宅,並非傳統意義上的寺廟尼姑庵,倒像是某些隱士的居所。這些隱士大多不願理會世間的禮法俗事,喜歡躲在深山老林裡,悠閒自得。但是如今都是21世紀了,按理說這樣的地方已經已經沒有了,想不到居然會在這裡還有。
而庵院就更加明白不過了,是一些女子所呆的地方,一般來說,一個庵院之中只有一到兩人,這些人屬於苦行僧,她們不願意去傳統意義上的尼姑庵,便隱居於此,待發修行,一般很少出來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