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這熟料袋裡裝的這一小瓶偉哥,心裡雖然有些好笑,但是又產生了一些疑問,這個島世代與外界隔絕,哪來這麼高科技,現代化的東西呢?不過我想起,島上掌管醫藥和食品的是扎木和的老爹扎木珠,難不成他和這件事自殺案子有關?
可扎木珠,包括扎木和28號那天一直和我們在一起,等會,我上船的時候,是28號的白天,可死者死亡的時間是凌晨3點到4點,或許這裡面會有一些時間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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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即詢問了扎木和,問他什麼時候出海的。扎木和用了一種異樣的眼神看了看我,慢道:“我們出海的時間是固定的,一般是每個月的27號晚上8點開始打點,晚上10點左右登船離港,一直到29號纔會交貨回來”。
我微微點頭,扎木和這話應該不假,畢竟出海在島上不說全知道吧,至少每個月固定的時間,應該不會造假。而且他也的確跟着他老爸出海去了,這一點,這麼多水手都看到了,也不會有假。而且九爺死亡的時間是28號凌晨3點到4點,可扎木和他們27號晚上10點就出海了,不存在殺人的時間和條件,難不成真的是自殺?
我仔細的閱讀了一下手裡這瓶偉哥的標籤,標籤上寫着一大串英文,產地應該是來自國外,生產
期是2013年4月。我用了的晃了晃,整個瓶子已經空了,也不知道是吃完了,還是被人拿走了。我盯着這瓶偉哥看了半響,轉頭看着扎木和,問道:“這東西是不是你們家的”輅。
扎木和點了點頭,說道:“我們每月出海,都會和海上的貨船交換貨物,每個月都會帶回來一批新的藥品,而九爺每個月都會來我們家開的一家藥鋪來一瓶這玩意,不過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這事和我們家沒有關係,城裡要這東西的人很多,所有人都吃的好好的”。
話音未落,一旁九爺的家屬中便冒出一個老婦人來,穿戴極爲富貴,我猜想應該是這九爺的夫人了。只聽見她嚎啕大苦,一邊哭一邊還不停的叫喚,臉上的表
猙獰的有點古怪,對着我們吼道:“都是那些狐狸精啊,把老爺的
體搞垮了,不然他哪會要這些東西啊。。我的老爺啊。。。你死的好冤枉啊。。”。說完便向撲倒九爺的屍體上去,不過卻被一旁的巡捕房的人給壓了回去。
這時候那個管家似乎遲疑了片刻,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東西是我每個月去福壽藥店買的,那家店知道老爺好這口,每個月都會備一瓶給老爺,而我每個月的29號都會去拿。這瓶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上個月的,這個月本來應該是今天。。今天。。去拿。。可沒想到”。說到動
處,這個老管家也不
有些潸然淚下嫫。
我望着眼前這些人,總覺得每個人的話裡,似乎都隱瞞着什麼,但是又察覺到哪裡不對,當即也不多想了,繼續回到這個案發現場。我仔細的搜尋了這個屋子的每一個角落,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不過等我翻閱九爺房間裡書架上的書籍時,突然發現一個很奇怪的問題,書架上的書籍擺的有些凌亂,似乎被人動過手腳。看起來是依次整齊的排列在書架上,可仔細的看一下的話,會發現每本書和每本書之間的對角點並非在一條直線上,那麼也可以理解爲曾經有人動過這些書籍,然後很馬虎的將這些書籍擺列在一起,以爲看起來沒問題了,其實這人可能沒有想到,會遇到我這樣一個心思細密,頭腦靈活的人。
當然這只是我心裡的小小自誇一下,隨即迴歸正題,如果說有人翻動過這些書籍,爲何不翻其他的東西呢?原因可能只有一個,有人想在這些書籍中找到一些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信息。
我隨即回過頭來,對着扎木和說道:“扎木兄,能否讓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去巡捕房錄一次筆錄,主要問問他們27號晚上12點之後,到凌晨4點這段時間都在幹什麼”。
扎木和看了我一眼,看來他已經深信我是一個警察了,又看了看姚歆,只見姚歆似乎正用着一種有意無意的眼光看着他,意思似乎在說,按照我的話做。
扎木和哈哈一笑,說道:“我正準備這麼做呢,沒想到倒是讓你先說出口了,也好,副官,將九爺家裡的人全部帶過巡捕房,逐一盤問”。副官“是”了一聲,便領命去了。
我心頭好氣,白了他一眼,你倒是會給自己找臺階下,好話全讓你說了,還不拉討好那死博士的,搞得我跟狗拿耗子的人一樣。不過我們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上,也不敢說什麼,微微笑道:“扎木兄,我覺得這書架上的書應該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我們也許要拿回去看看”。
扎木和驚奇的望着我,疑道:“你怎麼知道”。我笑道:“我看這些書並非擺放的很整齊
,應該被人動過,如果不是九爺本人的話,那麼很有可能是另有其人,於
於理,我覺得我們有必要看看這些書籍裡寫的什麼內容,說不定對我們的案子會有幫助”。
扎木和似乎覺得我說的我有理,恩了一聲,便示意下屬將這些書都搜走。
這時候,我還有一個疑問沒有解決,走到那管家面前,問道:“你說你看到九爺屍體的時候,門窗都是從裡面反鎖的,那麼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那管家皺了皺眉,似乎正在很努力的回憶起當時的內容,一邊想一邊說道:“門是被雅兒撞開的”。我立馬沒等他喘口氣,接着問道:“那你在幹嗎”。
那管家頓了一下,似乎覺得我在懷疑他,趕緊道:“門被撞開以後,我是想讓雅兒先把老爺放下來,而我想去找老夫人來過來,結果我沒想到的是雅兒一下子就昏在了門邊,我眼看
況不妙,只好想先把老爺放下來,可老爺吊住脖子的繩子拴在了房樑下面一點點,我實在夠不着,老爺又太重,我也舉不動,實在沒辦法只好找來一把剪刀,直接站在凳子上將扣在老爺脖子上的那段繩子直接剪斷。”
我還沒等這管家說完,立馬呵斥道:“你一個管家,看到老爺在家裡上吊,不搶着去救人,反而想去先找老夫人,你不覺得很荒唐嘛?還有,你讓雅兒去救人,你去喊人,九爺這麼魁梧的一個人,你都沒辦法,人家一個女人,怎麼可能能將九爺放下來!快說,你是不是兇手,九爺是不是你殺的”。管家立馬變了臉色,驚恐的胡亂晃動雙手,大叫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殺老爺,那天晚上,12點之後,我就一直在房間裡和大廚胡師傅,還有一個雜役在賭博,直到雅兒來敲門,我也沒有離開過,他們可以爲我作證,我根本沒有殺害老爺,我是冤枉的,巡捕大人,你要明察啊”。
我看着這管家的樣子,應該不像是說謊,但是這人的行爲太過古怪,這背後一定還隱藏着什麼其他的秘密。
我想起管家說的,屋子裡的門窗是從裡面反鎖的,而且門是被雅兒撞開的,我隨即仔細的檢查了屋子裡的所有門窗,果然,在樣式是左右兩扇平開的正門上,右邊一扇的木門上插銷此刻還緊緊的插在鎖眼裡面,而本該在左邊木門上的鎖眼這個構件,現在卻插在右邊木門上的插銷上。
這樣看來,插銷連帶着鎖眼的確是被站在門外的外力往裡推的時候,由於力道過大,即便插銷是插在鎖眼裡面,但依舊被整個從木門上扯了下來。在鎖眼的後背上,還依稀能夠看到許多的木屑,而靠近正門方向的地面上,也依舊殘留了許多的木渣子。
這樣的話,管家的確沒有說謊,這門的確是被人從外面撞開的。那麼如果按照這樣的思路想下去的話,九爺或許真的是自殺的。不過着整個案子還存在許多的疑點,雖然看起來像自殺,但是我深信,這一定是一樁極其詭異和聰明的謀殺案,兇手可能正隱藏在我們其中,最大的嫌疑莫過於九爺的這些家人,現在也只能通過審問這些人,才能進一步知道,誰到底有殺人的動機和嫌疑。
我們一行人,在九爺的家裡忙了一下午,臨走的時候,還將滿書架的書都帶走了。出門後,望着遠處的最後一抹彩霞,我的心裡隱隱約約生出一股恐懼的意味,總覺得接下來還會有更多的人因爲這件事
而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