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江善奇一氣之下就有殺了金蟬的念頭,他去找來了塑料袋和汽油,卻不知金蟬因接到父親電話早就離開。而當時天色又已暗,他就錯把自己的女兒殺了。”簡顏很是傷感的讀完了信“後來他因良心發現寫信想懺悔自己的罪過,信寄給良肅時他才知道自己殺死的是自己的女兒,從此再也未露過面,直至兩年以後才傳出他已死的消息。”
夜晚的風很是清涼,時節已進入冬季,幾絲涼意從背後緩緩竄起。簡顏獨自站在空曠無人的天台上,想想當時坐在圍欄外的愜意和輕鬆,雖有傷感卻更是淡然的快樂,那時寂靈總是會趴在圍欄邊沉默地望向遠方的天。簡顏一腳踏在天台邊,手抓着圍欄一腳剛要跨出去卻被一個人拉了回來。
“喂,你這丫頭瘋了是不是。你以爲現在還跟以前那樣,從這裡跳下去也沒事啊!”素嫺大叫到。
“呵呵,沒事,坐在圍欄外那麼久了,也沒有掉下去過呀!再說死過一次的人還怕什麼呀。”簡顏笑着撓撓頭。
“喂,傻丫頭說什麼呢。能活着就好好活着,只有活着纔有希望。”妙可此時也不滿地大叫到。
“好了好了,我懂你們的意思!”簡顏微笑着點點頭。
“你們說寂靈如果知道真相會難過嗎?肯定難過死了吧!”方葉沉默了良久後問。衆人聽到這話也都陷入了沉默。
“不,她不會難過。因爲她自己說過,她被我們這麼多人記得,她是不會傷感孤獨的。”簡顏笑了笑說。
“恩,我想也是的。”素嫺點點頭。之後,她們一起望向遠方的天空。
每一段故事都會結束,往往讓人痛心徹骨的故事,最終都會是一個最最平淡簡單的結局,但是寂靈只是想告訴大家,在這個世上,我們可以遺忘掉很多東西,但惟獨愛是可以讓我們銘記的。我們也可以被許多東西遺忘,但惟獨情是會讓我們想要永存的。
我們生活的這個空間中,每一天都會上演着不同的故事,有人歡笑,有人落淚。有人與我們相識,有人與我們擦身而過,而有些事情,有些人與我們的緣分,或許僅簡簡單單的就是一個眼神。眼,讓我們縱觀絢麗的色彩,精美獨特的藝術品,欣賞山川河流的壯闊柔美,眼神可以讓我們傳達出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清的朦朧情感。可有時,或許眼也會讓我們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甚至可能因此而喪失性命!
深紅色的紅木軒窗,黑色的大理石地板,粉黃色的牆壁,幾盆濃郁的鮮花擺滿了整個教室,房頂上還用細線綴着一串串珠簾,綵帶以及五顏六色的千紙鶴。沒錯,這裡就是X大的美術社專用畫室,這個畫室總給人一種寧靜的溫馨感,當然這一切還得歸功於美術社的社長,她是大三的設計專業的學姐,是一個氣質高雅,性格沉靜的女生,給人最深刻的映像便就是她那一頭齊腰的如瀑般的長髮,不過她總是給人一種淡淡的陰冷的感覺,雖然人長得很有氣質,對人態度也很溫和,但她就是讓人有一種不敢親近的感覺。今天美術社的課程是水墨畫,題目是“幻”,就是以“幻”爲題自由聯想着去創作一幅畫。米雪正在專心致志地作着自己的畫,她的畫是在一片煙霧迷茫的山間,一座頂尖極高的高塔直直衝破雲霄,雲朵被衝散後,一隻雄鷹展翅而出,雙目圓睜着仿似要衝破某種沉重地壓力和束縛。
“米雪,你這幅畫叫什麼?”在米雪身後觀望了許久的社長柳煙婷問到。
“哦,社長呀。這幅畫叫做‘幻滅’。”米雪回過頭望了望煙婷,淡淡地一笑回答道。今天柳煙婷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緊身紗衣,下身也是一條白色的雪紡長褲,黑色的長髮柔順地流瀉而下披在肩頭,襯着她雪白的皮膚,黑亮的眼睛,遙遙望去,就如天仙下凡一樣美,真是如她的名字,如煙如幻,婷婷玉立,但她身上的寒氣卻一絲也沒有減少,爲此有她在身邊時,人總會有那麼一點點的不自在。
“哦?可是這隻雄鷹不是已經逃離出這塔的束縛了嗎?它不應當是重生嗎,爲何要是‘幻滅’呢?”煙婷有些疑惑地問到。
“因爲在塔中,鷹還有衝破雲霄的夢想,所以它有奮鬥和堅持下去的勇氣和信念。但到有一天,你真正達到那種境界時,竟又會發現人生,只剩下蒼白無力的枯萎,因爲夢死了,剩下的只不過是空無的軀殼。”米雪無力的笑笑望着自己的畫說。
“這種想法,不是你現在應當有的,別想太多了。”聽了米雪的話,煙婷沉默了許久,微笑着勸慰着米雪,就轉身去看別的學員的畫了。
正在這時米雪的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這突然打破沉靜的鈴聲把畫室裡的人都嚇了一跳。大家都擡起頭看向她這邊,煙婷也是轉過身微笑的點了點頭,米雪就慌忙地抓起揹包低着頭奔出了畫室的門。
“喂,簡顏呀。”到了門外,米雪按下了接聽鍵小聲說到。
“米雪,去吃飯了,都十二點了呀!”簡顏大喊到。
“好好,我知道了,這就去食堂。”米雪說完後掛上了電話,背起揹包向樓梯口走去。正午的餐廳總是人流量最大的時候,簡顏拼了命的從一大堆人中衝了出來,手上端着兩隻食物托盤。
“米雪,米雪,快來接一下了。”簡顏大叫到。
“來了,來了。”米雪忙上前接過托盤。之後,可能是太餓的緣故,簡顏飛速地掃描着盤中的食物,米雪到是一如既往的沒有胃口,吃了幾口菜後就放下了筷子。
“喂,你不餓啊?”簡顏擡起頭問到。
“不怎麼想吃。”米雪嘆口氣說。
“唉,幹嘛整天愁眉苦臉的,不覺得悶呀。”簡顏擡頭問。
“可能是天生的性格,其實我沒愁什麼。”米雪淡然的一笑。“對了好久沒有見到素嫺和妙可她們了啊?”米雪繼續問到。
“你不知道那兩個丫頭天天在外面做禮儀兼職呢,都不怎麼有時間回來啊。”簡顏一邊繼續吃着飯一邊含糊不清地說。
“喔噢,美女就是好啊。”米雪不禁讚歎着。
“呵呵,是呀。反正學校的課聽了也要打瞌睡的不如出去多長長見識經驗也好了。”簡顏贊同地說到。
“有時好羨慕她們啊,一天的生活都好精彩的。”米雪很溫暖地笑了笑。
“羨慕她們幹嘛啊,喏,你的崇拜者也來了啊。”簡顏朝着一邊使了個眼色,米雪順着簡顏的目光望出去。
這時,只見籃球社長遠飛和學生會副主席蘇允文從遠處端着食物托盤,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蘇允文一看見米雪立刻就心花怒放,假裝激動地跟簡顏招了招手,就飛奔着到了她們桌邊。簡顏一見他的表情,立刻就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嗨,美女們,這麼巧啊。”蘇允文這時已經很自覺地坐在了簡顏的旁邊,開心地衝米雪打着招呼。遠飛很無奈地笑了笑,只能坐到了米雪的旁邊。
“嗯,好巧啊。”米雪很溫和地笑着衝蘇允文點了點頭。
“啊,今天天氣真是不錯,不知兩位美女飯後有什麼安排啊?”蘇允文繼續很興奮地問到。
“唔,我拜託了,大哥,你可不可以別這麼客套,搞得跟不認識似地。”簡顏實在是忍不住地抗議到。
“哦,下午要去圖書館找些資料。”米雪忙岔開話題說。因爲誰都瞭解,蘇允文和簡顏只要一湊到一起,不吵到翻天他們是不會罷休的。
“啊,這樣啊,米雪妹妹真是好學。不像某些人,整日都咋咋呼呼,一點女生樣都沒有。”蘇允文故意話中帶話地諷刺到。
“喂,你要罵人就明說好不好。”簡顏氣憤地瞪着眼看向蘇允文。
“喲,我好像沒說您吧。難道您認爲您是那樣的。”蘇允文一臉驚奇狀。
“你,你……”此時簡顏很是氣憤,她大口喘着氣,一副咬牙切齒就想爆發的樣子。
“額,簡顏,你忘了今天我們還要去買劍道社所需要的物品呢,不是嗎?”米雪趕忙說到。
“劍道社的物品,有嗎?”簡顏一聽到劍道社心情立刻平復了很多。
“有啊,有啊,你昨天跟我說的你忘了。你還說要介紹劍道社的社長給我認識呢。”米雪連忙繼續說。之後扔下筷子就上前拉着簡顏匆匆跑開了。
“哎哎,可是我還沒有吃完呢啊。”簡顏很不情願地扔下了筷子被米雪拖拽着,很驚訝看上去文靜瘦弱的米雪怎麼會有這麼大力氣。
“那蘇學長,遠社長我們先走了啊,改日見。”米雪還很客氣的衝遠飛和蘇允文喊到。
“好的,改日見。”蘇允文興高采烈地揮揮手,望着兩人匆匆走遠。
“唉,沒看出來人家是躲着你嗎?”待她們走遠後,遠飛才嘆了口氣衝蘇允文說到。
“沒有啊,剛剛米雪妹妹不是還跟我打招呼呢啊!”蘇允文仍是一臉笑容地回答。
“唉,我就服你了,那個米雪就那麼好。”遠飛無奈地搖搖頭。
“是啊,她很漂亮啊,還很可愛單純的感覺,咱們系多少人都喜歡她呢啊?”蘇允文一種理所當然的表情,一轉過臉觸到遠飛一臉嚴肅又帶有怨氣的表情。
“你,你,你怎麼了?幹嘛這種表情,怪嚇人啊。”蘇允文緊了緊衣服,忽然間像是明白什麼似地,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轉過臉來。
“你小子,你該不會是也……”蘇允文的話還未出口,就見遠飛露出了一臉奸詐的笑容,點了點頭,隨及伸手撥了下頭髮。
“唉,被你看出來了。那我就不隱瞞了。”
“去你小子,別告訴我你也喜歡米雪啊,那我可不會讓你的。”蘇允文一臉堅定的表情。
“什麼?”遠飛一臉驚訝。
“什麼什麼啊?”蘇允文緊接着問。
“你說我喜歡米雪?”遠飛繼續反問。
“那要不是是什麼啊?”蘇允文一臉看白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