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怎麼在這?”副導演阿生很是詫異地問着。
“哦,有東西好像掉在這裡了。”齊陵江簡單又冷冷地回答着。
“哼,小子,你今天到真是正義感十足啊。”阿生訕笑了一下坐到一邊桌子邊的椅子上,從口袋中拿出一堆瓜子磕了起來。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齊陵江並未理會,隨即站起身來,正欲向外走去。
“怎麼?不找了啊?”阿生笑了笑問到。
“唉,恐怕是找不到了啊。”齊陵江無奈地拍了拍手搖搖頭。
“小子,不是我說啊,我要奉勸你一句,以後在社會上混的話,你還是低調一點最好,我這是好心提醒你的啊。”阿生這時又不由得再說了一句。
走到門口聽到這句話的問齊陵江不由得轉過臉來,一臉沉默的神情,隨即又靜靜地走到了阿生的面前。
“你一直是跟着秦揚導演的嗎?”齊陵江忽然問到。阿生聽到這句話不由得覺得有些奇怪,他擡頭望着齊陵江一臉嚴肅的表情,隨即點了點頭。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阿生不由得疑惑地反問着。
“包括十年前的那件事嗎?”齊陵江這句話問出來的時候,阿生瞬間就愣在了原地,他瞪着不敢相信的眼神望着齊陵江。
“十年前你是指?”阿生有些疑惑和恐懼地問到。
“我想你應該知道,十年前,你,秦揚導演還有祖林到底做了件什麼事,你們不會這麼快忘記的吧。”齊陵江冷笑了一下問到。
“什,什麼?”阿生聽到這句話不由得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他驚恐地望着齊陵江。
“你,你怎麼會知道的?”阿生很是不解地問“那件事,只有,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的啊。”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吧。”齊陵江冷笑了一下。
“那你是想要什麼呢?你想得到什麼。”阿生隨即儘量的恢復平靜的口吻問到。
“哼,你們放心吧,我不是那種會拿這樣的秘密去威脅別人的人,我只想說,你們也許想不到那個人的父親,如今又會跟你們相遇吧。”齊陵江很是鄙夷地笑了一下說到。
“什麼?父親,難道你是說?”阿生忽然間的好像想到了什麼,反應上來用疑惑的眼神望着齊陵江。
“對,就是那個羣衆演員,那個你連100塊都要賴掉的演員。”齊陵江點點頭說。
“那麼,你到底是有什麼樣的目的,要說出這件事呢?”阿生還是很警惕地問着。
“我唯一希望的是你們可以贖罪,這麼多年過去了,難道你們就沒有過一點點的內疚嗎?”齊陵江嘆口氣說到。
“哼,你這小子果然是愛管閒事到極致的啊。”阿生一邊笑着,一邊默默地像牆角挪步過去,牆角那裡有着一根木棍。
“這不是愛管閒事的問題,你們又能否想象的到,一個父親長年一直活在痛苦和壓抑的生活中的感覺呢。如果你們有一點點的良知,你們就知道該怎麼做了。”齊陵江說到此便不願再說下去,隨即轉身向門口走去,就在這時頭上忽然遭到了重重的一擊,齊陵江來不及反應就很沉重地倒在了地上。
“呵,既然你知道了一切的事,你覺得我又能放過你嗎?”齊陵江只記得最後在模糊的感覺中,看到了阿生很是陰險的笑容,後來就只剩下眼前一片漆黑了。
恍惚間想起了這些事情齊陵江不由得冷笑了起來,很是無奈的感覺。也就在這時,房間唯一的一扇門,靜靜地打開了,一個人很是緩慢優雅地走進門來,齊陵江順着腳上那雙黑亮的皮鞋向上望去,那張臉讓人有些意外但是就好似是意料之中的感覺。
“祖林,沒有想到會是你。”齊陵江低聲說着。
“齊陵江,說實話你確實是讓我很是驚訝。”祖林走到齊陵江身邊蹲下身子,一臉平靜地說着。
“是啊,你們或許覺得那件事將永遠不會公諸於世吧。”齊陵江冷冷地笑着。
“哼,無所謂了,反正現在你再說什麼也不會有人再相信了吧。”祖林到是不在乎地說到。聽到這句話齊陵江默默地望向祖林,祖林也回敬着齊陵江,兩人對視的那一刻,時間仿若在一瞬間的靜止。
“唔哦,這段路真是難走啊。”通往東陵山的路上簡顏和妙可正揹着揹包慢慢地向前走着。
“你問的沒錯吧,那個老伯是在前面的那個村子裡嗎?”簡顏不由得擰開礦泉水的瓶蓋,靜靜地喝着水問到。
“應該沒有錯啊,剛剛問到了的啊,就是前面的李家村啊,那個村子大部分人都搬走了,而那位老伯是長年住在那裡還未搬走的少數人之一,所以不會錯的了。”妙可很是贊同地說着。
“唔哦,李家村啊,那是說明那個村裡的所有人都是姓李是嗎?”簡顏隨即問着。
“不知道啊,但是一般的應該就是這樣的吧。”妙可想了想說着。
“好了好了,快點走吧啊。”簡顏隨即催促着妙可,兩個人又快速的向目的地進發而去。
“江隊,我回來了。”警員小劉剛剛進了警局的門就很是迅速地跑到一邊的飲水機旁邊接了一杯水趕忙喝了起來。
“呦,看來今天真是把你累着了啊。”江大隊風趣地說着。
“嗨,別提了隊長,今天真是累死人了啊。”小劉擺了擺手。
“那調查的結果怎麼樣了?”這時江大隊正了正臉色問到。
“哦,是這樣的,我去問過那晚夜市攤的攤主,他說自己那天來了幾個朋友陪着大牌,所以一晚上沒有睡,他能證實那晚蘇允文是跟着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在他那裡喝酒喝了一晚,因爲他們那裡的夜市攤生意不是很好,客人也並不多,所以他映像很深刻,我也去問過那個女演員雨純了,她的證詞跟蘇允文基本一樣,她也證明那晚確實是看到齊陵江和死者走進了那間小木屋,直到他們兩人離開也沒有見齊陵江和死者出來。”小劉詳細地彙報着。江大隊聽到這些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中隨即點了點頭。
“嗯,那就是說蘇允文沒有說謊,但這樣看來,齊陵江就能肯定是最有嫌疑的人了,還沒有聯繫上齊陵江嗎?”江大隊轉而問。
“沒有,電話依然是打不通。”小劉搖搖頭。
“有人證,兇殺之後又消失不見,太不尋常了。”江大隊不禁搖了搖頭。
“江大隊,罪證科那邊的法醫檢驗報告出來了。”這時一位女警拿着一份報告邊走進門,邊衝着江大隊匆匆走來。
“結果是什麼?”江大隊問。
“罪證科在現場發現了有大量的屬於死者和齊陵江的痕跡,同時在現場也發現了留有了少量的血跡,法醫通過對比證明是齊陵江的,當然還有這個東西。”那女警說着舉起一個透明的塑料袋給江大隊,袋子中正裝着一把防盜門的鑰匙。
“這是?”江大隊疑惑不解。
“做過調查和對比了,也證實是齊陵江家的鑰匙。”那女警繼續說着。
“呵,那這下就人證,物證全部齊全了啊。”小劉不禁驚呼到。
“是啊,隊長,可以下通緝令了。”那女警也點點頭。
“可是,我總是覺得哪裡有些蹊蹺。”江大隊不禁搖搖頭。
“還有什麼蹊蹺的呢?隊長。”小劉不禁疑惑地問着。
“你們不覺得一切都太順利了嗎?證據一切都這麼明顯。”江大隊根據以往的辦案經驗不禁的有些懷疑。
“可是他若是心裡沒有鬼的話,又爲什麼會聯繫不上他的人呢?”小劉提出的這點疑惑不禁讓人無法解釋。
“是啊,詢問了他身邊的同學,也沒有人能聯繫的上他的。”那女警補充着說到。
“可是關鍵性的兇器沒有找到,不是嗎?”江大隊提出根本性問題。
“這個我想如果找到了齊陵江大概就能明白了。”小劉很是肯定的說着。
“是啊,隊長,不管怎麼說他現在是最大的嫌疑人。”那女警也認同地點點頭。江大隊不禁的在腦海中閃現着齊陵江的臉龐,雖然一直冷漠,沉靜,但是怎麼樣也不像是會殺人的那種感覺啊。江大隊不禁搖搖頭。
“好吧,先這樣吧,申請通緝令吧,不管怎麼說,得先找到他的人。”最後江大隊嘆了口氣說到。
“是,我這就去辦。”那女警聽到此,一臉馬上會破案的喜悅,趕忙轉身離去,小劉聽到此也正準備離開。
“小劉,等等。”江大隊卻叫住了他,小劉不禁轉過臉來用疑惑的目光詢問着。
“那個羣衆演員,你去調查了嗎?”江大隊問到。
“哦,你是說張望叔。”小劉恍然間想起來。“哦,張望叔是那個村子裡的人對那個羣衆演員的統一稱呼。”望着隊長詢問的眼神,小劉趕緊解釋着。
“有人能證明他那晚的去向嗎?”江大隊隨即問着。
“這個,還真的沒有。”小劉搖了搖頭。
“張望住的村子就在東陵山下,上山只需要20多分鐘,那個村子猶豫偏僻大部分的人都搬走了,村裡現在只留着一些行動不便的老人,而老人們一般到了晚上也都不會出家門,所以張望何時回來還真的沒有人可以作證。”小劉繼續彙報着自己調查到的情況。
“哦,這樣說的話,他也應該會具有一定的嫌疑,畢竟最開始跟死者起了衝突,還大打出手的是他啊?”江大隊自我假設着。
“恩恩,這樣說確實也是,不過我在瞭解張望的過程中,到是瞭解到了一樁陳年舊案。”小劉這時忽然間的反應上來什麼,激動地說着。
“什麼?陳年舊案。”江大隊一聽到這句話瞬間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