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猜到了,陳雅芝是因爲你揭穿了米雪以致米雪自殺的事情而找你報仇的,所以我就來了。”齊陵江急忙說着自己的猜測。而這時簡顏望見齊陵江身後,陳雅芝已經又再度的舉起刀子向這邊走來,擡手間正要刺向齊陵江。
“小心啊。”簡顏趕忙拉過齊陵江,自己閉着眼擋在前面,幾秒鐘後自己預想的疼痛感沒有到來,簡顏緩慢地睜開眼,發現此時刀子就在離自己胸口僅幾釐米的地方,而眼前的情景不禁讓簡顏駭然,陳雅芝正滿臉是血,面目猙獰地望着簡顏,而她此時的脖子上纏滿了大提琴的琴絃,原來,最終又是那把大提琴救了簡顏。
而後,陳雅芝睜着雙目靜靜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切的一切,就這麼停止了,窗外響起了警笛的聲音,簡顏一直卻處在精神恍惚的狀態中,她看到一對警察進來擡走了陳雅芝的屍體,雍和的人頭被裝入證物袋中,連同米雪的骨灰盒一起帶走,簡顏在齊陵江和陪同下終是走出了那間密室,妙可,方葉,素嫺見着簡顏渾身是血,趕忙奔上前來,周圍的關切聲,嘈雜聲混成一片,而簡顏卻覺得向失聰一般什麼也聽不到,直到看見一位警員拎着那把帶着血的殺人的大提琴,那首低沉悠揚的安魂曲還依舊的閃現在腦海中。
“簡顏,我從不知道,原來你是這麼理解學習音樂這種事情的,是的,我也確實在教課的過程中看到過很多這樣的孩子,有時我也有這樣的想法。”
“呵,陳老師,其實我說句肉麻又幼稚的話啊,我很喜歡那些看上去閃耀着光澤的樂器,我覺得它們都是有各自的靈魂的,如果不是深刻熱愛它們的話,那就不要去觸碰它們,因爲樂器也會傷心的。”簡顏很是誠懇地說着,這句話沒有遭到陳雅芝的嘲笑,她只是很平靜地望着簡顏,隨即又望了一眼陪伴自己多年的大提琴,默默地點了點頭。
“簡顏,你說的對,它們當然有靈魂,只有心中有靈魂的樂者,才能夠演奏出每一樣樂器的靈魂。”陳雅芝點着頭說着。
夢境中,零星的畫面再度出現,簡顏一瞬間睜開了眼,發現此時自己正在醫院的病牀上,牀頭堆滿了鮮花和水果。簡顏慢慢地從牀上坐了起來,看着眼前色彩明亮白淨的病房不由得舒了口氣。
“哎,你醒了啊。”這時妙可端着一花瓶的鮮花微笑着走了進來。
“嗯,我在這裡待了多久了?”簡顏笑着問。
“你昏睡了一個星期了啊。”妙可邊笑着邊擺好花瓶。
“啊,這麼久了啊。”簡顏想了想摸摸自己的額頭。
“沒事了,現在醒了就好了。要不讓我們都擔心死了啊。不過說實話,這次多虧了人家陵江社啊。”妙可此時一臉奇怪表情地望着簡顏。
“哦,是啊,是得好好感謝他了啊。”簡顏想了想也淡淡地說着。
“切,你這丫頭,這是什麼反應啊。”妙可一臉不滿的表情。
“怎麼了?還要什麼反應嗎?”簡顏不解地轉過頭望向妙可。
“你不是一直喜歡他嗎,現在這樣了,你們還不如趁早。”妙可用眼神示意着。
“嗨,別說這些了,我現在不想想這些。”簡顏懂妙可的意思,但是她搖了搖頭。
“爲什麼啊?”妙可一臉不解。這時素嫺和方葉推門而入。
“哇哦,我們的大漫畫家醒了啊。”素嫺和方葉開心地叫着。
“別亂說了,我現在可不是什麼漫畫家了。”簡顏趕忙反駁着。
“呵呵,別這麼說,警方查出來了,這一切的事情都是陳雅芝惡意炒作,指使一些新聞記者們做得,現在那些記者和你那個公司的老總都被警方抓了啊。”方葉這時勸着簡顏。
“真的嗎?”簡顏不敢相信地問着。
“那當然了,現在很多公司還決定要籤你本人的最新漫畫呢啊。我在考慮,要不要給你當經紀人啊。”素嫺一本正經地說着。
“去去,憑什麼是你,經紀人要當也是我啊。”方葉不滿地反駁着。
“喂,你怎麼什麼都要跟我爭啊。”素嫺不甘示弱地叫着。
“本來就是,你的決斷從來都有問題。”方葉回到。
“哎,我怎麼有問題了,我怎麼有問題了啊。”素嫺也不滿地質問着。望着這兩人在一邊吵得不可開交,簡顏和妙可無奈地搖着頭笑了起來。
“對了,簡顏,系主任說了,你可以復學了,什麼時候好了就什麼時候回去上課吧。”妙可這時說着。
“啊,真的啊,系主任那種油鹽不進的人,居然同意了。”簡顏大驚。
“呵呵,再怎麼說她也不是壞人啊,呵呵。”妙可笑着說到。
回學校的那天依舊是個預想中一樣的難得好天氣,學校巍峨的大門這時顯得格外的氣派有檔次。
“啊!頭回覺得我們的學校這麼的高端,大氣,上檔次啊。”方葉伸了個懶腰無限感慨地讚歎着。
“切。”素嫺對着方葉到是一種不屑的態度,簡顏和妙可只得又無奈地笑笑,這時蘇允文開着自己的豪華轎車很是拉風地停在了校門口。
“哇哦,學校我們回來了。”蘇允文一下車就大聲地喊叫着。
“哇,路虎啊。蘇大少爺你又有錢了?”素嫺不禁讚歎着問。
“哈哈,是啊,我老媽又給我找了個有錢的老爸。”蘇允文回答着。
“啊?這次又是誰啊?”衆人問着。
“就是那個精神病院的院長了啊!”遠飛邊走下車子邊說着。
“唔哦,佩服你老媽啊。”妙可不禁豎起大拇指。
“喏,簡顏,看我帶什麼給你了。”齊陵江一邊下着車,一邊從後背箱拉出一個大的黑盒子。
“什麼啊?”衆人一起圍上去看着,齊陵江微笑着打開盒子,裡面不是別的正是那把大提琴,而此時提琴已經被翻新了一遍,斷了的琴絃都裝好了,琴面也被重新上了一層漆,此時正隱隱地透着華麗高雅的光澤。
“唔哦。好漂亮啊。”素嫺不禁讚歎着摸摸。
“呵,這得感謝我們的蘇大少爺啊。琴的翻新都是他找人弄得了。警察局說案子結了,這把琴就給我們了,算是留作紀念了。”齊陵江解釋着。衆人望向蘇允文此時的他一臉得意狀。
“恩,真的很漂亮啊。”簡顏也微笑着摸着那把琴。
“可是,警察局最後怎麼結案的,是大提琴殺人啊?”妙可不解地問着。
“你說呢?當然是陳雅芝精神失常自殺啊。”遠飛笑笑說到。
“喂,簡顏,你說這琴怎麼會自動殺人呢?”方葉此時還是不敢相信地問着。
“呵,在簡顏這裡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素嫺此時已經習慣地說着。
“可是我更覺得會不會是米雪的靈魂救了你啊?”蘇允文這時插話說着。
“怎麼可能,米雪都死了三個月了啊。”衆人一起反駁着。簡顏搖了搖頭淡淡地笑着“是樂曲的靈魂救了我。”
大家聽到這話都點點頭表示贊同,低頭望着那把高雅古典的大提琴時,仿若耳畔邊又能久久地迴響起那首曾經熟悉的樂曲聲音。
我想問大家一個問題啊?
對於每天的飯菜大家有什麼樣的想法嗎?
啊,有的人會說:“公司門前的賣飯的地方花樣太少了,而且菜也不好吃。”
有的學生會說:“我覺得學校門口的炸雞翅,炸串串好吃,家裡,我媽媽老讓我吃菜,不喜歡。”
有的情侶會這樣對話:男:“親愛的,今天想吃什麼啊?”
女:“隨便了,都可以啊。”
男:“那我們去上次去的那家餐廳吧。”
女:“不要,那家的菜太難吃啊,而且去了好幾次了。”
男:“這樣啊,那我今天帶你去個新的地方,街角那家西餐廳不錯。”
女:“街角那家啊,檔次好低的,那樣也配叫西餐廳。”
男:“那你說要吃什麼啊?”
女:“我都說了隨便嘛,你是男人這點事情都決定不了啊。”
男:“我,我一般一個夾餅就可以解決了。”
女:“那不行啊,那不乾淨,菜也不好吃。”
是的,我們可以選擇的食物太多了,煎炸,蒸煮,紅燒,生汆,鹹的,酸的,辣的,香的,甜的,甚至是臭的,上天入地,爬樹潛海,人類把自己餐桌上的內容,想盡一切辦法的滿足和豐盛起來。
但,可能我們並不知道,也有這樣的一羣人,他們一生中只能選擇很少量卻又昂貴到天價的食物,我們這些讓人眼花繚亂的食物,在這些人的眼中既是企及不到的誘惑,而且還是甚至會威脅到性命的毒藥。
對於這樣的一羣人們,我們稱他們爲“不食人間煙火”的生命。
大二的暑假又是轉眼就過去了,對於即將到來的大三生涯,簡顏她們並沒有太大的期待,是啊,一個不怎麼起眼的大專院校中,將要畢業的一羣學習不怎麼優秀的孩子們,對這樣的學生時代有什麼可抱着期盼和滿腔熱血期望的呢?
“哇哦,轉眼就大三了啊!”開學儀式剛剛結束,方葉邊觀望着熟悉的校園和匆匆路過的同學們,邊不停地感嘆着。
“呵,你什麼時候變成簡顏了,那麼愛感慨懷念的啊!”妙可覺得意外又好笑的問着。
“喂喂,幹嘛要惹在一邊好好待着的人啊。”簡顏不滿地反駁到。
“唉,可不是嘛,齊陵江,蘇允文他們都畢業了,我們也就只剩一年的時間了啊。”素嫺這時也大聲讚歎着。
“我只是發愁啊,就我們現在的學歷水準,再加之沒背景,畢業了要怎麼找工作啊!”方葉繼續說着。
“不是吧,就你還擔心啊,那我們幾個都去跳河算了吧。”妙可聽到這話急忙一指緊挨她們宿舍樓一邊的一條小河笑着說到。聽到這話衆人都不由得捂嘴笑了起來。
“你們不一樣嘛!你們是美女啊,美女是不算在未來不計其數的大學畢業就業打工者行列中的。”方葉撇撇嘴說着。
“爲嘛啊?美女就不是人了啊?”素嫺不解地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