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叔大喊大叫,痛哭流涕。但是,聽了他的話,我感到非常害怕和寒冷,知道他的人性已經完全被扭曲了。在他眼裡,除了他兒子,其他人都是能養肉的牛,包括我。
同時,我用手機悄悄記錄下他的話。在這寂靜的夜裡,只有怒叔的咆哮,我以爲記錄會很清楚。這樣的人,比惡魔還可怕,他的罪行應該被世人唾棄,他也無法得到救贖。
但我還是想引誘他提供更多信息,“你兒子是被逼死的。誰來逼他?你?還是那些被他殺的人?不久前,他還殺了三個好奇而來探查的學生。你覺得這也是別人逼的?”
怒叔只是惡狠狠地看着我,說:“不是嗎?校領導怕這件事在校外被人知道,就逼着我的孩子自殺。他還說,自己是因爲貪心而割了自己的肉賣,以至於死後受了委屈,甚至無法安息。至於那些來看我孩子是不是自己切肉的學生,他不應該殺了他們嗎?”
被冤枉?這是我第一次聽說這樣的受委屈。不過,校領導明明知道,卻不報,而是逼着瘦老闆自首。我的眼睛微微眯起,心想這些校領導也該被殺了。
但聽了他的話,我也分不清冒險學員是不是被瘦老闆殺死了。我很想說清楚,因爲我直覺地認爲,他們兩個很可能是他們兒子的同謀,他們兩個甚至可能是殺死最後幾個學生的兇手。
然而,怒叔不是有意和我說話的。相反,他是一步一步地直接接近我們。我也只好拿起一個巨大的鍋蓋擋在面前。此刻,我也在鍋蓋後面悄悄跟吳建分享了我們的地址,準備打幾個字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事。
不幸的是,時間不夠。怒叔直接用棍子打到我們,我只好亂按發送鍵,然後掀鍋蓋擋住他。他雖然年紀很大,但也是個經常幹活的人,所以實力比我高很多,畢竟我只是一個端茶倒水的人。最後,他一棍子直接打在了從我手中飛走的鍋蓋上。
幸好站在我身邊的胡鐵反應迅速,拿起了幾個碗扔給了他,讓他暫時退了下去。
我的手機掉在地上,屏幕還亮着,這讓先生。奴才更生氣了。然後怒嬸走上前,彎下腰去接我的電話。
我自然不敢讓她接我的電話。消息雖然發出了,但還是可以撤回的,我也不確定吳建是否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收到了我的消息。
我俯衝過去,將手機直接蓋在身下。與此同時,我能感覺到怒嬸的手就在我的背上,再晚一點,電話就會被她接起來。
“狗孃養的。“ 怒叔大聲罵道,手中的長棍也狠狠地砸向了我。突然“啪”的一聲巨響後,我感到後背一陣劇痛,我也忍不住痛叫了一聲。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信息傳來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吳建發來的信息。現在我沒有時間看它。怒嬸沒接我電話,還舉起西瓜刀,準備朝我砍去。
我剛剛跪了起來,當我看到手電筒裡的白色刀光照耀着無盡的寒冷時,我也覺得心涼了。
“啊。” 一聲長吼後,小胖直接從我身邊衝了過來,張開雙臂。75公斤重的身體重重地砸在這對老夫妻的身上,頓時將兩人撞倒在地。鍋碗瓢盆掉在地上的聲音響起,小胖這才用力一按,同時咬了一口。
胡鐵扶我站起來後,我看到小胖的身下有一灘血。當他衝過去時,他被怒嬸刺傷了。現在我不知道他的傷有多嚴重,但我知道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是生死攸關的。
“小童,殺了瘦老闆,過來幫我。”我大叫一聲,拉着還有些不知所措的胡鐵衝了過去。
小童成功的攔住了想要上來的瘦老闆。然而,當怒叔還躺在地上,聽到我的話,直接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就像野獸失去了它的幼崽一樣。然後雙手用盡全力,將小胖推到一邊。幸運的是。他的半邊身子還壓在怒嬸的身上。實力明顯不及怒叔,短時間內無法掙脫。
怒叔還想拿棍子,但我踢了他的胳膊。和小胖一樣,胡鐵也上來了,將怒叔扔了出去,倒在地上,用力抱住他。就在這時,一個青年和一個老者在地上打起來。
“撥打110。”因爲胡鐵很努力,聲音甚至變了。我停下來拿起地上的電話。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了一聲傳來的信息,黑屏亮了起來,上面顯示着吳劍發來的信息。
“發生了什麼?”
正要解鎖手機的時候,突然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襲上我的頭頂,將我撞倒在地。我流血了,眼前突然變黑了。就好像眼前的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好痛,好痛。我沒有傷得那麼重,但我還是想擡起頭來,卻發現眼前是一雙又大又肥的腿。我正想看清楚這個人時,又傳來一聲:“砰。”
我擡起的頭又受了重傷,把我撞倒,鼻子撞到了地上。地上的血太多了。然後我感到頭暈目眩,幾乎無法睜開眼睛。
“吳銳?”
“你還好嗎?”
我感覺胡鐵的聲音似乎離我很遠,還有小童的叫喊聲。不過,我現在只想睡覺。
“哎喲!” 一聲尖叫,宛如惡魔的咆哮,將我輕輕喚醒。然後不知道蕭紅什麼時候醒來。她紅着眼睛,用力咬着我面前那隻肥腳的腳趾。
原來鬼也會咬人。
我的頭上,不知道什麼東西被掀翻了,一些湯和水滴在我頭上。是的,它聞起來像炸肉,而且很油膩。
我稍微清醒了一點,但我的手和腳卻始終無法用力。費力翻身靠在食物窗的牆上,我終於看到了剛纔襲擊我的那個人。
那是一箇中年女子,身材和小胖差不多。因爲她個子不高,看起來很胖。她的身上出現了許多血洞,似乎是被什麼利器從身上挖出來的。
我猜應該是骨瘦如柴的老闆。小童衝了過來,怒吼一聲,一拳轟在了胖女人的臉上,直接把她的臉轟掉了一半。血肉散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