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這麼一說,我頓時興奮了起來,我早就等這一刻了,三爺之前一直將我當小孩子看,始終不肯透露,現在看樣子,是開始重視我們了。
但興奮的同時,心裡也有一絲隱約的不安,總感覺三爺像是在移交擔子一樣,一想到這裡,不由的看了三爺一眼。
說實話,我生怕從三爺的臉上看到什麼霧氣、黑氣之類的,我知道哪些玩意,都是一些凶兆,萬幸的是,三爺面色如常。
即使如此,我還是不放心,葉佛心也面色如常,說被人害了就被人害了,我得讓江長歌給三爺看看,這傢伙比我神,我只能看見近期的,他卻連葉佛心要死在五年後都知道。
湊巧三爺這時說起了那金烏石的來歷和作用來,我也就沒去煩江長歌,認真聽了起來,三爺一路走一路講,足足講了十來分鐘,纔將這金烏石的來歷交代清楚。
聽三爺說完,我已經徹底傻眼了,如果這些事是別人說的,我肯定會嗤之以鼻,要是花錯說的,我說不定會踹他兩腳,即使是三爺說出來,我也不大相信,我倒更傾向與傳說。
我在腦海中總結了一下,三爺給我們講的,主要還是這金烏石的來歷。
這金烏石來自於洪荒時代!
堯帝在位之時,在中華大地之上,忽然裂開了一道大口子,西起崑崙,直通平原,隨即洪水肆虐,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歷經數十年無治,舜帝即位之後,重用大禹,治理洪水。
歷經十三載,洪水終於馴服了下來,舜帝順應民心,禪位與大禹,稱爲禹王!
禹王受封爲繼承人之時,舜帝尚在位,所以只能代行攝政,可就在受封當天,忽然電閃雷鳴,隨即天降金烏,初如一點星光,隨即大如火球,帶着熊熊烈焰,從天而降,正落在受封的大禹面前。
這團火球一落地,就碎裂成了一十二塊,舜帝認爲這是大禹治水,福澤天下百姓,上天恩賜給大禹,就全給了大禹。
大禹雖意識到了兇險,卻也沒推辭,將這十二塊碎裂的金烏石收了起來,受封之後,很快就發覺出了這十二塊金烏石的奇異之處。
這金烏石甚是奇特,可散發出奇異的金光,長時間接觸,會使人生出異像,茹毛飲血,如同兇獸,毫無人性可言,除非有極大定力者,方可駕馭,一旦流入人間,必定會引起滔天大禍。
禹王知道這金烏石不能存與世間,想盡一切辦法,卻始終無法將其摧毀,只好集九州之金,親自監造,鑄造出九隻大鼎,分別代表九州。”
“這九州分別是冀州、青州、徐州、兗州、揚州、梁州、豫州、雍州、荊州,所以九鼎也以九州爲名,被視爲鎮國之寶,王權象徵,上應天意,下附民心,所以又有一說,得九鼎者得天下!”
衆人卻不知道,禹王在鑄造這九鼎之時,分別在每一隻大鼎之中,嵌入了一塊金烏
石。
而當初禹王得到的金烏石,一共是十二塊,九塊分別鑄與九鼎之中,剩下的三塊,每一塊都標有三鼎對應之位,無論對應的三鼎到了哪裡,金烏石上的方位也會隨之移動,這三塊金烏石,則分別藏於天上、地下、天地之間,而我們這一塊,就是藏與地下的這一塊!
我們三十六門,拼盡全力,歷經數代人所守護的,就是不讓這金烏石出世,因爲三塊金烏石一旦出世,也就意味着九鼎將出,天下將再次經歷一次戰火。而蘇家想得到的,也就是這三塊金烏石中隱藏的九鼎地點,不知道蘇二爺吃錯了什麼藥,竟然將主意打到了九鼎之上。
三爺講完,我就徹底傻眼了,說實話,我是不信的,這個跨越度有點大,讓我難以接受,我之前的認知,最遠的也就是雍正皇帝想得到這東西,這一下幹到洪荒遠古去了,讓我有點接受不了,我更覺得,這就是三爺不願意告訴我真像,故意編個故事糊弄我們的。
花錯也不信,兄弟倆對視一眼,分別嘿嘿一笑,都不說話,都認爲三爺再騙我們,既然三爺不願意說真話,我們也問不出來,還不如不問。
所以我乾脆轉移了話題,問道:“三爺,咱們現在去哪?”
三爺想都不想道:“金陵!我知道你現在就想去雲南,可距離蘇出雲和陌楠成親的日子,還有二十多天,暫且不急。”
“何況,以我們目前的勢力,想和雲南鬥,還力有未逮,何況,這次事件的背後,我怕遠不止這麼簡單,我們要想繼續和他們周旋下去,就得拉攏幫手,金陵蕭朝海,絕對是非拉攏不可的。”
我頓時一愣道:“那金陵四大家之中,也有一個麻三,上次孫家都讓市井一陣風來和我們作對了,我們現在前去金陵,會不會是自投羅網?”
三爺一搖頭道:“市井一陣風,隸屬四大家共同管轄,雖然蕭家是四家之首,可孫家一樣有權力動用市井一陣風,我相信上次的事情,只是孫家一門而已,只要蕭朝海還能堅持立場,其他三家不足懼。”
江長歌卻忽然搖頭道:“我看未必,金陵四大家族起源悠久,分別是孫、劉、蕭、司馬四家。”
“孫家起源最早,傳聞是三國時期東吳孫策一脈子弟;其次是司馬家,起源與晉,爲晉元帝司馬睿第四子所建,本爲奪嫡之用,後第四子被誅,這一脈卻傳承了下來;劉家是宋武帝劉裕一脈,而蕭家則是梁武帝蕭衍一脈傳承。”
“當然,這都是四大家自說自話,究竟是不是脈承帝后,也不得而知,不過這四大家族的關係非常密切,勢力之大,可以說一手遮天。”
“但這四家實際上,都是我們三十六門中的弟子旁支,孫家出自地師一門,劉家出自走陰一門,司馬家出自盜墓一門、而蕭家則出自金甲一門。其中蕭朝海名聲最勝,名列三山一海,劉家因爲所從事的行業,陰性太重
,子嗣凋零,目前最是沒落,孫家和司馬家則互相利用,金陵四大家,已經面和心不和。”
“這幾門和你們徐家的關係,有遠有近,我們現在又落在下風,此次前去尋他們伸手,只怕未必就能得到我們想要的,蕭朝海就算有心助我們,只怕也得想想後果,別忘了,現在和我們作對的,可是大半個三十六門!”
三爺眉頭一皺道:“以你之見呢?”
江長歌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覺得,不管怎麼樣,還是先看下蕭朝海什麼反應,我猜他最大的可能,就是猶豫不決,刻意避開我們,拖延時間,靜觀局勢變化。”
“但我們卻耗不起這個時間,我們必須儘快趕到雲南,阻止陌楠和蘇出雲的婚事,不然陌人豪必定會因爲陌楠,而處處受制,我們則更加難以和雲南那邊周旋。”
說道這裡,一轉頭看向三爺道:“三爺,你和蕭朝海私交還可以,你可知道,他有什麼喜好?”
三爺目光一亮,一點頭道:“這辦法不錯,我們就直接堵住他,問清楚他的意思,行,咱們就一道,不行,馬上就走人。”
江長歌一點頭道:“對!”
三爺面露笑意,說道:“別人我不一定知道,但蕭朝海的愛好,我卻十分清楚,這傢伙不賭不嫖,不煙不酒,就好一點,那就是鬥雞!”
我聽的一愣,脫口問道:“鬥雞?”
三爺一點頭道:“不錯,正是鬥雞,而在他的地盤裡,正好有這麼一座鬥雞場,專門供些豪門富客鬥雞賭博,我們就去那裡等他。”
說話間,爺幾個已經到了大路上,正準備攔輛客車,忽然兩輛黑色轎車在我們面前停了下來,從第一輛車上下來一個人,白淨斯文,穿着得體的黑西裝,白襯衫,鋥亮的皮鞋,臉上還架了副金絲邊眼鏡。
那年輕人一見我們,就衝三爺一抱拳道:“巧了,在這裡遇上了三爺,在下何安翔,你老叫我翔子就好,我奉金陵蕭家海爺之命,恭請三爺前去參加三日後的金陵四大家鬥寶盛宴,還請三爺務必賞臉。”說完雙手遞上一張素色金邊請帖。
我們大家頓時全都一愣,這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我們剛準備去金陵找蕭朝海,這蕭朝海就自己找上了我們,這簡直就是自己送上門來。
隨即三爺就伸手接過了帖子,看也沒看就說道:“寧陪閻王十日,不見翔子一笑,說的就是你吧,在金陵一帶道上,你笑面虎三個字,夠響的啊!”
那翔子嘿嘿一笑道:“三爺擡舉我了,別人不知道,三爺還不清楚嘛!我無非就是替海爺跑跑腿、打打雜而已,這都是大家瞎傳的。”
一句話剛說完,三爺忽然一閃身就到了那翔子的面前,一把就掐住了翔子的咽喉,目光一凌,聲音陡然一冷,沉聲道:“蕭朝海,你再不出來,我就當着你的面,捏死你的手下,你信不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