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振銘這麼一問,翔子就嘿嘿笑道:“如果我沒猜錯,你和蘇出雲對陣的時候,蘇出雲一定不斷出手攻擊葉知秋,這才導致你亂了心神,敗在他手,不然的話,蘇出雲剛剛吸取幻境之王的功力還沒多久,肯定無法完全融合,怎麼可能將你打敗呢!”
“只要你對葉知秋不管不顧,甚至你也出手攻擊葉知秋,必定逼他回救,你定可贏他!”
蘇振銘一聽,就連連點頭道:”蘇出雲太過卑鄙,抓住我擔心知秋的心態,接連對知秋下手,次次都逼我不得不去救,這才落了下風,我也知道,他實際上實力和我差不多,可知秋在他手上,我如果實力不能夠超過他的話,很難從他手上救回知秋。”
蕭朝海眉頭一皺,沉聲道:“銘兒,葉知秋是盤角山羊的守護者,難道蘇出雲還當真會殺了她不成?他不想打開天宮之門嗎?你啊!這是關心則亂!”
“另外,感情的事,我一向都隨你自己,可到了現在,爹說句不該說的話,你看看你都弄成什麼樣子了?葉知秋好壞咱們不談,可他畢竟曾是蘇出雲的女人,你這樣做,不是遭人詬病嗎?更可笑的是,你竟然因爲一個女人就縮手縮腳,甚至受制與人,這樣還怎麼入主天宮,一旦兒女情長,難免英雄氣短,真正的梟雄,是絕對不會讓人抓住弱點的。”
蘇振銘似乎並不想聽這些,極其敷衍的一點頭道:“爹!孩兒知道了,這事改天我們再談,我現在先去洞庭,吸取了張漁和張昊海的功力再說。”
一句話說完,也不管蕭朝海的意見,轉身就要走,看樣子這傢伙當真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我真想不出,葉知秋究竟哪一點吸引他,竟然能將他迷的如此神魂顛倒,不過這事也不好說,感情這玩意一向都說不清楚,各花入各眼,如果是陌楠遇到這種情況,我可能還不如他。
幸虧蕭朝海還沒亂了陣腳,立即沉聲道:“你去洞庭也可以,不過,徐老三手下有個王齊遠,你的行蹤一定要隱秘一點,不然以徐老三的精明,一發現你的蹤跡,立即就會明白你的意圖,到時候很有可能給你挖個坑讓你往裡跳。”
“而且,千萬記住,一旦發現徐老三,你一定要立即離開,別看你實力遠超過徐老三,如果徐老三要算計你,一坑一個準!何況他們還有個徐鏡樓,如果我沒看錯,徐鏡樓應該已經得到了金鱗真龍的十成力量,你千萬不要打他的主意。”
“如果洞庭之行失敗,前往深井冰宮與我們匯合,金陵我們是呆不下去了,只有回冰宮去,聚集最後的力量,等到天宮之門開啓,和他們決一死戰。”
蘇振銘點頭應了一聲,身形一閃,已經消失在山林之中,看得出來,他對吸取張漁和張昊海的功力,已經急不可耐了。
蘇振銘一離開,我也不敢停留了,現在交通發達,從金陵到洞庭,也就半天的時間,搞不好就會被
這孫子搶了先,當下悄悄後退,遠離蕭朝海三人之後,立即拔足狂奔,一邊狂奔下山,一邊給三爺打了個電話,將事情告訴了三爺。
三爺卻並不驚訝,聽我說完,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終於要對老漁和昊海開刀了,我以爲他們早就會對他們下手了,能等到現在,說明蕭朝海還講點規矩。你跟上去就行,一切我自有安排。”說完就把電話掛了,好像根本就沒當回事。
三爺最後一句話,頓時讓我吃了顆定心丸,我這邊大驚小怪,在三爺看來,則早就是他意料之中的事,看來我要跟三爺學的,還多着呢!
當下下山直接攔了輛車,一車直奔洞庭,說實話司機已經開的很快了,可我還是覺得太慢,恨不得生出兩個翅膀來纔好,張昊海是因爲和三爺的兄弟情義,才自斷一手的,張漁更是完全因爲我們徐家才被拖下的水,如果讓蘇振銘搶先一步,吸取了他們的功力,那就太對不住人家了,所以就算三爺給我吃了顆定心丸,我還是焦躁不安。
黃昏之時,終於到了洞庭!
我下車付錢,拔足狂奔,上回在洞庭遇到張漁的地方我還記得,張漁隱居的地方,應該就在那一片。
果然,到了上次遇見張漁的地方後,我順着水岸跑了有一里多地,就看到了兩個人。
兩個人,一條船,夕陽下,湖水中,兩根魚竿,波光粼粼,說不出的愜意,道不盡的逍遙!
一個蒼雋精幹,膚色黝黑,頭戴竹斗笠,中等身材,羯色衣衫,已經收了魚竿,正在搖漿靠岸,正是張漁;另一個虎頭豹目,獅鼻闊口,身材魁梧,一身黑衣,坐在船頭猶如半截鐵塔,單手垂釣,氣度沉穩,正是張昊海。
我一見兩人尚完好無損,頓時鬆了一口氣,既然兩人無事,我也不必要先露面,潛在暗中,一旦蘇振銘出現,我也好隨機應變,當下就隱藏了身形。
片刻扁舟靠岸,張漁隨手在湖邊插了根木樁,繫上纜繩,和張昊海提了魚簍,拿了魚竿,就在湖邊,將小魚挑出放了,大魚留下喝酒,看魚簍頗沉,兩人收穫頗豐。
就在這時,又一條人影悄然而至,也在湖邊雜草之中潛伏了起來,這人影一出現,我一招眼就認了出來,正是蘇振銘,這傢伙竟然和我前後腳趕到了,而三爺等人,則還不見人影,若不是我及時趕到,只怕這事就麻煩了。
張漁和張昊海根本就沒發覺,兩人說笑之間,已經收拾好釣具,說笑之間,並肩向左方走去。
我已經知道蘇振銘就在附近,自然沉得住氣,繼續潛伏在雜草之中一動不動,讓他先跟上去,等蘇振銘身影閃現,暗中跟隨在兩人身後,我才閃身而出,悄悄的跟在了蘇振銘的身後,心中打定了主意,只要一發現蘇振銘想動手,我拼着被他吸取功力,也要救下兩人。
可蘇振銘卻一直都沒有動手,也許是想跟着
兩人到達他們居住之地再動手,畢竟這洞庭湖邊,白天遊客還不少,雖然現在已經接近黃昏了,仍舊能看到稀疏人影。
一直跟了兩裡地,看見一座孤零零的小屋,兩人直奔小屋而去,顯然就是他們隱居之地。
兩人進屋,亮燈煮魚,蘇振銘就藏在小屋旁邊牆角,我則藏在他身後十步遠一片草地之中。
不一會兒,香味就飄了出來,我還是上午在蕭家吃了點菜,奔波一天,早就餓了,這一聞到香味,更覺飢餓難忍。
就在這時,小屋內傳出了話語聲,四周靜謐,聲可及遠,聲一入耳,清晰可辨。
說話的是張漁,張漁說道:“昊海,你說徐三兒現在在幹什麼?”
張昊海笑道:“三哥天生勞碌命,估計現在不是在忙着對付深井的人,就是在盤算該如何對付天宮異類。”
隨即猛的響起一聲拍桌聲響來,張漁破口大罵道:“蕭朝海那鱉孫,不是個玩意,我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是深井老大,當真是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一想起來當年老子還曾和他稱兄道弟,只恨不得立馬找上門去,一巴掌拍死他個鱉孫!”
張昊海哈哈一笑道:“漁哥,我見你這段時間,心緒不寧,是不是身體恢復之後,又開始手癢了?還是心中記掛三哥等人安危?若是這樣,我們乾脆去找三哥,看看還有什麼地方能用得着我們倆的,我這手雖然大不如以前了,可勝在身大力不虧,起碼也能替三哥擋上幾刀。”
我聽的心頭一熱,我跟隨三爺多年,看得出來,三爺的朋友不算多,有限的那麼幾個,可每一個都是割頭換頸的交情,比如王敬山、比如劉趕山、比如譚老西、比如王齊遠、還有屋裡這兩個。,他們這羣人,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特點,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長項,但有一點是共通的,那就是重情重義!
也許,在他們眼裡,情義遠比自己的性命重要的多!
這時張漁哈哈大笑道:“老三才不要我擔心,我們這幾個老兄弟之中,就數他最鬼精,蕭朝海雖然心機深重,真要玩起來,不一定玩得過老三,再說了,他要真有個什麼事過不去了,也一定會拉上我們陪他一起死的。”
說到這裡,又啪的一聲,可能又拍了一下桌子,隨即怒聲道:“我就是氣不過,蕭朝海那鱉孫竟然玩了我們這麼多年,總有一天,我再見到他時,一定往他臉上吐兩口唾沫,看看他到底要不要臉!”
這一口一個鱉孫罵的,蘇振銘哪裡還受得了,畢竟是他親爹啊!張漁這邊話音一落,蘇振銘就飄身而出,揚聲喊道:“張漁,張昊海,你們等不到那一天了,都給你銘爺滾出來受死!”
蘇振銘一出現,我正想動手,屋內卻忽然響起一陣鬨笑聲來,聽聲音不少於六七個,隨即三爺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蘇振銘,我們恭候多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