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看那裡。”顧夜羽突然指着遠方說道。
蕭劍晨用手擋在眼睛上面,在遠處那些一人多高的草叢裡站着一個人,而那個人也正在看着他們。
“是孟晶晶。”任秋驚訝的說,聲音以爲激動有些尖利。
“喂,孟晶晶!”吳光亮朝着孟晶晶用力的揮手。
但是奇怪的是,孟晶晶確實是看着他們這邊的,卻對吳光亮的喊聲完全沒反應。
“她幹嘛站在草叢裡?”任秋奇怪的說。
蕭劍晨眯着眼睛盯着孟晶晶,然後他看到孟晶晶下身泛白的牛仔褲上似乎真的有血跡,昨天晚上,他和張恆遠追孟晶晶的時候就有看到她身上的血跡,兩條腿的小腿都是血,彷彿她曾經在血池中站過一樣。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孟晶晶開始一步步向他們這邊走過來,不過她的動作顯得有些僵硬,身體彷彿不是她的一樣,雙腿和雙臂明顯的不協調,走路也不是走的直線,而是歪歪扭扭的往前走,這讓蕭劍晨的心猛然的提到嗓子眼,他覺得孟晶晶並不是朝着他們走過來的,而是她看到了別的東西,或者是有什麼他們看不到的東西在呼喚孟晶晶。
蕭劍晨嚇出一聲冷汗,不由的轉頭看向身後,但是身後卻什麼也沒有。
該死的,自己嚇自己。
然而,蕭劍晨纔剛回過頭,就有一陣陰冷的風從背後吹來,他的脊背瞬間僵硬,再次回頭,依然什麼也沒有看到。
然而,原本走的很慢的孟晶晶突然加快速度,因爲距離越來越近,他們可以清楚的看到孟晶晶臉上的表情,此刻,她嘴角帶着詭異的笑容,眼睛裡卻充滿仇恨,彷彿要將面前的所有人撕成碎片,他們被孟晶晶臉上的表情嚇到了,但是因爲他們之間還隔着一條河,所以並不擔心她真的會將他們撕碎。
然而,衆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因爲孟晶晶已經衝到了河邊,但是她的速度卻沒有任何的減緩,反而比之前更快,而她臉上的表情也瞬間變化,從原本的兇狠變成輕鬆,眼神也變得柔和,蕭劍晨注意到她的嘴脣動了動。
“不要!”蕭劍晨大聲的喊,然而,還是晚了,孟晶晶直衝衝的衝到河裡,身體在半空中停留一秒,然後重重的摔進河裡。
“啊!”任秋一聲尖叫,捂着自己的眼睛。
其餘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剛纔發生的一幕,掉進水裡的孟晶晶並沒有呼救,蕭劍晨本想下去救人,但是卻看到孟晶晶的頭突然浮上來,她看着他們伸出手擺了擺。
孟晶晶在向他們告別,而在同時,蕭劍晨驚恐的看到,在水裡出現一張慘白的臉,那張臉就在孟晶晶的胸前。
蕭劍晨立刻打消下水救人的想法。
“那……那是……”李佳航也清楚的看到那張鬼臉。
隨後,蕭劍晨看到,兩條慘白的手臂從水底深出來,緊緊的抱着孟晶晶的身體將她拉進水裡,之後,就再也沒有看到孟晶晶浮上來。
任秋踉蹌的往後退幾步,卻絆到石頭,一屁股坐在地上。
孟晶晶死了,她在他們七個人的眼前跳進河裡,她是第一個死掉的。
七個人出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尋找孟晶晶,而現在孟晶晶死了,他們也就不需要再繼續找了,每個人的心情都變得沉重,回去的路上一言不發。
雖然那條河距離四合院並不遠,但是在院子裡的人並沒有看到剛纔發生的一切。
遲暮顏和羅軍正坐在院子裡說話,卻看到他們突然回來了,驚訝的看着他們,卻沒有看到孟晶晶。
“沒找到孟晶晶嗎?”羅軍上前問道。
蕭劍晨深深的吸口氣閉了閉眼睛:“她死了。”
“什麼?”羅軍驚訝的瞪大眼睛,遲暮顏不由的顫抖起來。
“她是……怎麼死的?”羅軍聲音顫抖的問。
“跳河自殺的。”張恆遠覺得心裡像是堵了塊石頭,壓的他喘不過氣。
“池昕芮醒了沒有,我們必須問問她昨天晚上孟晶晶究竟看到了什麼。”蕭劍晨問道,很明顯,孟晶晶的死和她昨天晚上看到的東西有關,他們必須要搞清楚她究竟看到了什麼。
遲暮顏小聲的說道:“池昕芮昨天晚上說了一個晚上的夢話,雖然大部分聽不清楚,但是有一句卻很清晰,她說,不要來找我,我不是故意的。”
難道孟晶晶的死和池昕芮有關?
蕭劍晨直衝衝的衝進那個房間,雖然那是女生住的房間,但是現在除了池昕芮之外,一個人都沒有,所以即便是進去也沒有關係。
池昕芮蒙着頭,裹着被子的身體不停的顫抖。
“池昕芮,池昕芮?”蕭劍晨試着叫了兩聲,但是池昕芮不僅沒有回答,反而顫抖的更加厲害。
蕭劍晨覺得有點鬱悶,他必須要弄清楚孟晶晶究竟看到了什麼,只有知道她看到了什麼,才能儘可能的避免其他人發生同樣的事情,然而,池昕芮卻病的意識不清。
“我已經給她吃過藥了,但是好像沒什麼作用。”遲暮顏有寫自責的說。
“這不是你的錯。”蕭劍晨有些煩躁,今天才是第二天,就已經有人了,那接下來的二十多天要怎麼過。
池昕芮一直躲在被子裡,沒有人敢上前將她的被子拉開,而且她睡在上鋪,想要拉開被子也有點難度,不過他們也並沒有打算強行問她,畢竟她還在生病。
所有人又回到院子裡,那兩位做飯的大媽已經做好了中午飯,因爲早飯吃的比較晚,所以中飯就只能也跟着往後推遲。
因爲剛白孟晶晶的事情,大家都沒什麼胃口,但是在這個危險的隨時都需要逃跑的地方,保持體力是很重要的,所以即便是不想吃,也要吃點。
中午飯做的是野菜麪條,生活在城市中的他們沒有吃過這種野菜,倒也覺得這飯菜雖然上不了桌面,倒也好吃,本來沒什麼胃口的蕭劍晨竟然吃了兩碗。
吃過飯之後,大家又開始坐着閒聊,而這一次那是個犯人也沒有再回去房間裡打牌,而是留下來和他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