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毛攸毛大師要我幹嘛,但是既然都這麼說了,我就只好進了那水缸。
脫了那身衣服,那水很冷,我都差點要跳出來了,可是他卻冷冷盯着我,“不想死就別隨便上來。”
我唯唯諾諾地應着好,他這會走到屋裡頭,等他回來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一個盤子,上面都是白色的粉末,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粉末。
“這是什麼啊?”我好奇地問。
“這是糯米研磨的粉末,可以拔屍毒。”
他頭也沒擡,找來一個大鍋鏟遞給我,“今天你哪都別去,就在水缸裡給我泡着!”
看着他樣子有點兇,自然不敢違逆。
他讓我用鍋鏟將糯米攪拌均勻,我當然也是依照他的辦法,趕忙就將糯米磨勻了,水缸裡都是白色的一片,我現在就跟個古裝劇裡面的不死人一樣,泡在水缸裡。
只不過不同的是,那些不死人的水缸放的是藥物,而我這水裡是糯米粉。
約莫地隔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我逐漸感覺咽喉的地方變得癢癢的,好像有幾十只螞蟻在爬來爬去,沒忍住,丟了鍋鏟去撓,手剛伸到一半,就被一聲厲吼嚇得頓住了手。
“別亂碰,癢是正常的,等你啥時候不癢了,就自己從水缸爬出來。”
毛攸毛大師擡起手指着我。
我無奈縮回了手,在裡面泡了好久,直到身體漸漸覺得不癢了,才按照毛大師的指令,從水缸中跳出來,一回頭,把我嚇得說不出話來。
水缸的水,居然全部都變黑了,黏糊糊的一大鍋,看起來就像是熬煮着一鍋黑泥一樣。
毛攸毛大師就站在我旁邊,他看到這一幕,反而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還好,來得及!”
他做完這一切之後,就用着小刀望着那公雞的脖子一割,鮮血從那隻公雞的咽喉上流了下來,只見他突然間從自己的後背拿出來一根毛筆,他將毛筆對準那些雞血蘸了一點點。
筆走龍蛇,隨即就在我的胸口之前畫着一個奇奇怪怪的符號。
我也看不懂究竟是什麼意思,不過覺得自己原先陰冷的身子似乎已經漸漸有些回暖,也比之前好受多了。
他做完這一切之後,拍了拍手掌將毛筆擱置在一邊,然後像是想到什麼,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行了,總算去除屍毒了,不過你今晚闖了招待所那鬼地方的禁,只怕要惹禍上身。”
“禁?”
我疑惑看着毛攸毛大師,他淡然說道,“招待所的秘密遠遠大於你的想象,惹禍上身要全身而退就不容易了。”
“在那招待所裡面有着被封印的東西,很多人都想要得到它,有人卻想守住它,你本來也是無辜之人,但是卻早已經無意間成爲了別人的棋子。”
我是別人的棋子?
“大師,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不要知道太多,知道太多隻會對你有害,你現在就只要記住,魂魄不穩,今晚怕是還要出事。”
毛攸說這話,然後繼續說道,“我現在要去個地方取幾樣法器,你今晚要不就在我這呆着?”
“毛大師,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不想在這地方繼續待着了,等下我要是出事了怎麼辦?”我很是害怕的說。
毛大師瞪了我一眼,眼睛之中帶着一絲不屑,冷冷說道:“就你這副出息?”
“大師我是真的怕……”
“怕什麼呀?記住我的吩咐,等一下在這房間裡頭千萬別走開,你將這些公雞血灑在四周,在上面懸掛起一把菜刀,如果有什麼動靜的話你千萬不要理會,只要出現狀況跑去那菜刀旁邊,便什麼事情也沒有。”
毛大師說完他遞給我一把菜刀,我有些微微愣住了他又遞給我一條繩子,然後說道:“你把繩子去繫到房間的最中央的地方,然後把這把刀給綁了上去。”
我無奈的那點頭,然後按照他的吩咐,把刀子橫生的掛在了房間的最頂上。
那把刀懸掛在了房樑之上,他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將那公雞血灑在了地上,這會兒忙完了這一切,他才緩緩的走出門去。
臨走前丟下一句話。“好小子,今晚就看你自己的了。”
我有些尷尬,這萬事還得靠自己了,原曾想自己能和這個毛大師呆上一晚上,自己也總不會那麼害怕。
可誰知道這毛大師倒是撇的乾淨,直接丟下我就跑了。
我一個人呆在院子裡頭,當時間特別的安靜,我自己也不敢在外面亂逛,在房間裡尋找着臥室的所在,然後直接的走進了臥室,還好上面有張被子,自己的身子有些發冷,很快的就鑽進了被窩。
就在這時候突然之間四周一下子吹起一陣冷風,我似乎聽到院子外面好像有吱呀吱呀的聲響,像是有什麼動靜,我靜悄悄的將自己的腦袋探出自己的被窩。
我的後背剛好貼着那大門邊,偷偷地將自己的頭望着外面探了出去,已經快要接近三四點左右,外面是一片月光照在大地上,特別的清冷。
院子外面一陣風不斷的望着這裡頭吹,樹木不斷的搖曳起來,清冷的月光之下,我彷彿聽到了一陣陣奇怪的呼吸聲。
我的目光順着那呼吸聲看了過去,陡然間就看到在那月光之下,竟然站着一個身穿着一件黑色長袍的人,那個傢伙慢慢悠悠的望着着裡頭前行,我瞪大了眼睛,眼前的這傢伙不是老丁還能是誰?
我去,沒想到這個鬼傢伙居然從工作的地方跟到這裡來了。
看着他不斷地徘徊,我感覺他應該是能夠察覺我的所在的,這些鬼本來看人就不應該是眼睛來看,所以我能夠斷定他應該是能夠根據另類的東西來判斷我的所在,比如說我身上的氣息。
或許是由於自己身體裡面陽氣太少了,他能夠察覺我的所在,但是現在他徘徊的情形證明他還不知道我的所在,我想到了一種情況,或許是剛剛毛大師在我的身上畫了那些符畫,所以現在他纔沒有獲知我的位置。
但是我也知道,自己不能太放鬆,距離這麼近,沒準會出事。
而就在我想到這層的時候,忽然看到老丁的視線朝我這邊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