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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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是其城中最大的家族,其家族掌權人何必三十年前來此發展,無論涉足哪一行都是無往不利,大有作爲。
今天是何必的七十大壽,廣邀親朋好友,商業對手來家裡聚一聚,別人敬他年長而且爲人豪邁都給了面子,前來赴宴。
衆人酒飽飯足之後,何老爺子有話說。
“諸位,我來到這裡也有三十年,也該走了。”
衆人大驚,這何老爺子事業身體都異常順利,上哪裡去?
“何老爺子此話何解?”有人問道。
何老爺子哈哈大笑,竟然身體浮空,驚詫親朋衆人。
“我本逍遙仙,摘花換酒錢。爾等愚昧不識我真面,笑遊人間三十年。”
何老爺子浮空,背後碧波盪漾,海浪滔天,直擊蒼穹,虛影蓋壓整個小城,那碧波之中有朵荷花鎮壓一切。
何老爺子也褪去凡衣,穿上仙袍,白髮變黑,皮膚淨如玉。
“今日,賜爾等富貴。都可壽兩百載。”
何老爺子背後荷葉輕顫,有露珠化虛爲實,撒向人間。
宴席衆人皆是跪倒在地,恐怕惹仙人不高興。
小城雖然在上界,卻也難出修者,百年不見,都是凡人。
“謝逍遙大仙!”
何老爺子賜完恩賜正要離開,卻聽見一顫抖聲音。
“你這妖仙,站住!”
衆人皆是大驚,不知是誰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話。
循聲看去,只見何家圍牆上站着一個青年,二十歲模樣,用手中長劍指向何必,渾身也是發出光芒,是個修者。
何必皺眉,收回背後虛影,皺眉道:“你這修身境的小娃娃,丁點兒修爲也想學人行俠仗義,揚你人族之威?”
“今日我心情好,放你一馬,十息之內若不離去,要了你的命。”
那青年渾身連帶聲音都顫抖,卻依舊提着膽子喝道:“諸位,此人乃是妖仙,給你們的恩賜千萬要不得!”
“否則百年以後,靈魂入不了閻聖冥河!全被那妖仙吞吃,再無來生!”
“我乃道學宮弟子,可信我!”
何必說道:“我賜他們兩百壽,日後靈魂自然歸我。有何異議?”
那知何必此話一說,臺下衆人大怒,靈魂入閻聖冥河是天下正道,怎能讓這妖仙篡改?個個怒目而視。
“皆是冥頑不靈之輩,不可教也!”何必冷哼:“莫說是道學宮弟子,就算是教習,也要殞命在此!”
“也罷,既然不可教,都死去吧!”何必伸出手掌,卻彷彿天地崩塌都壓下來。
“大膽妖仙!”青年不甘發出怒吼卻無濟於事。
然而天地始終未崩塌,除了何必無人殞命。
何必死的不明不白,只有臨死前恍恍惚惚聽得一句。
“不知名的華青宗逍遙仙存在。我拜你三拜。”
衆人皆嘆:道學宮果真聖地。
華青宗所在。
趙培華正在煉化玫瑰花仙子的內核,也沒個準信,因此楊佑在外放牛。
老牛美滋滋的吃着鮮草,楊佑躺在它身上,嘴中哼着放牛娃的曲子,悠然自得。
“謝謝楊公子!”
月亮爬上山坡時趙培華聲音傳來,楊佑看去,不由得大驚!
只見一個圓滾滾的大胖子向着他和老牛滾過來,要不是胖子五官還有些輪廓,誰也認不出這是趙培華!
楊佑大笑,老牛也咧開嘴。
“你怎麼會變成這般模樣?真是一個肉球!”
趙培華想要皺眉,可惜眉毛肉太多,沒區別。
“楊公子莫要取笑了!”趙培華也是羞愧,要知道玫瑰仙子內核屬於逍遙仙,要不是趙培華修煉功法極爲神異,恐怕他早就爆體而亡。
現在把能量都變成脂肪壓在體內,既能防禦也能提供修煉所需,成仙不愁。
可謂收穫極大。
趙培華想要報喜自己突破到修身巔峰,距離傳說也一步之遙,最後還是作罷。
傳說而已,又不是至人。心中喜悅消失無影無蹤。
“我不笑你。”楊佑強行把老牛的嘴給合上,自己背過身去問道:“你要去那找師父?可有地點?”
趙培華聞言一陣懷念:“道學宮宮主,在道學州,距離此地甚遠。”
“這個世界叫做華源大世界,道學宮是聖地之一,還有兩個聖地與道學宮並列。”
“此界之爭主要是種族理念之爭,人見妖如殺父敵寇,妖見人也是如此。植妖與動妖更是水火不相容!”
“我的師父就在人族聖地道學宮當宮主。”
趙培華臉不紅心不跳,接着說:“師父說讓我過了考覈才能認他爲師,要不然就不認我這個徒弟!”
“是真是假?”楊佑說道。
“自然是真,而且我師父是此界三個至人境之一。說不定能知道你修爲境界。”
楊佑點點頭跨上牛身,吩咐老牛:“一會起飛分出一片祥雲載着他。”
老牛四蹄踏空,腳底金蓮浮現更勝從前,片片祥雲凝聚出現:“趙公子,還請上來。”
老牛扭過牛頭說道。
趙培華蹦了蹦,跳了上去,祥雲下沉幾分。
“趙公子真重。”老牛實話實話,駕雲起飛。
趙培華指路,二人一牛幾位迅速,披星戴月,風餐露宿向着道學州飛去。
有虛無縹緲不可知世界,道法顯露。
“二號實驗體軌跡發生偏轉,偏轉度過高,如何處置?”
有光芒組成的人影在世界中浮現,一眼看去。這人影彷彿就是道。
“偏轉原因是否定位?”又有聲音出現。
“已定位原因…但。”人影稍微遲疑:“原因具有不可控行。無法算出定位原因的過去未來。沒有定量,都是變量。”
“大師兄與二師兄隨老師悟道。三師兄也不知去了那裡,可以告知四師兄。”聲音說道:“爲原因單獨建立庫存。沒有定量就尋找定量。命名爲十號觀測體。”
“若是咱們能從變量中尋找定量,就不遜於二師兄了。”
“至於二號,繼續觀察,確保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