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起案子,兩個兇手,可背後指使的卻是同一個人。
因爲丁虎和林光對自己殺人的事供認不諱,所以隊長下令把這兩案都結了,準備好材料,儘快移交到法院。
隊長的做法讓我感覺很不解,可我看到陸瑤和姜磊兩人挺淡定,似乎已經習以爲常了。
好在隊長並沒有因爲結案而停止對背後操縱人的繼續追究。本來他打算把這任務交給陸瑤和姜磊,後來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讓我也一起加入。
方偉第二天被傳訊到案,不過他拒不承認林東明的死和他有關,而且他也否認車是從丁虎那裡買來的。
方偉在審訊室裡一直高喊他冤枉,說林東明雖然是他生意上的死對頭,可他根本沒必要因爲生意上的事就去殺人。
後來方偉也認出了我和陸瑤,因爲我和陸瑤都曾去過他店裡吃飯。
“楊警官,你應該是最瞭解我的爲人了,我連黑心錢都不忍心賺,又怎麼會因爲錢的事而去殺人呢?”方偉就像是抓到了棵救命稻草般的看着我道。
姜磊在一旁冷笑,說你不賺黑心錢,並不代表你也不會殺人。
方偉臉色蒼白,眼睛裡透着一股絕望。
“方偉你冷靜一點,我們今天只是對你傳訊而已,並沒有說你就是兇手,只要你肯配合回答我們的提問,我們絕對不會爲難你。”
雖然方偉目前嫌疑最大,可我對他印象還不錯,當看到他向我求助時,忍不住出聲安慰了他兩句。
“楊警官你相信我沒殺人對不對,你是相信我的對不對……”方偉提高聲音激動道。
姜磊睨了我一眼,臉上稍有不滿之色。
陸瑤也用手肘輕撞了我一下,似乎在示意我不要搭理方偉。
這裡有陸瑤和姜磊在,的確不需要我說太多話。
“方偉,先說說你那輛車是從哪裡來的吧。”姜磊把一隻筆重重拍在方偉面前,把方偉嚇了一哆嗦。
“朋友,是從我朋友那裡買來的。”
“哪個朋友,說清楚點。”姜磊加重語氣道。
“就……就是朋友。”方偉低着頭,聲音也低了不少。
姜磊吸了口冷氣,大聲呵斥,“你不敢說,是不是因爲這車就是從丁虎手上買來的啊?”
方偉小心翼翼地擡起頭,看了看姜磊,又看了看我,嚥了下口水,“如果我說這車是從丁虎那買來的,你們是不是就覺得我一定是兇手了?”
方偉的話讓人又氣又覺得好笑,看他這害怕的模樣,使我一下想到了李大有,當初李大有被傳訊的時候也說
過同樣的話。
“你那輛車是在什麼時候從丁虎那裡買來的。”問話的是陸瑤。
“八月份的時候,那時剛好把我那輛賣了,聽說丁虎有輛現代車要轉手,所以就跟他買了下來。”
這時間倒和丁虎說的時間一樣,可是他當初爲什麼要對我撒謊說纔買回來兩個月?
當我把這疑惑問出來時,方偉有些語塞,眼睛更是不敢直視我。
方偉不敢面對我,說明他此刻心虛。
“方偉,楊警官在問你話,你怎麼不回答了?”姜磊冷哼道。
“楊警官,”方偉擡頭看我,“當時我可能是記錯了吧,並不是故意要欺騙你。”
我皺眉,開始覺得方偉不老實了。
後來陸瑤和姜磊又問了方偉好些個問題,他不是直接否認,就是跟我們耍太極,並不配合。
導致到最後,連我也覺得方偉就是殺害林東明的兇手。
可因爲我們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他是兇手,所以不能對他拘留,最後只能看着他離開刑警大隊。
“這方偉的嫌疑很大,爲了防止他逃跑,我覺得這幾天應該有人跟着他才行。”看着方偉坐着離開,陸瑤皺眉說道。
我和姜磊都同意陸瑤的想法,要真讓他跑了,到時再想把他抓回來就難了。
“我們三個就輪流監視吧,一旦發現方偉有潛逃的跡象,就直接把他扣住。”姜磊說完後開始分工。因爲陸瑤是女生,所以白天就由她來負責,姜磊自己負責前半夜,而我則被安排在後半夜。
因爲晚上要守通宵,所以下班後我連晚飯都沒吃就回去休息了。一直睡到晚上十點,姜磊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交接。
姜磊說他現在就在方偉家樓下,讓我直接過去。
“怎麼樣,方偉有什麼動靜沒有?”
到達後很快找到姜磊停車的位置,我拉開車門上去後第一句話就先詢問了方偉的事情。
“方偉離開刑警大隊後回了趟餐館,在餐館幫忙到七點才離開回家,期間也沒有發現他有任何反常的表現。”
“那他上樓後有下來過嗎?”我問完後仰頭望了下眼前的這棟樓房。
“沒有,他上去後就一直沒有下來。”姜磊回答,還順手給我指了個開着燈的房間,說那就是方偉的家。
“那我先走了,你一個人多注意點,別讓他半夜跑了。”這是姜磊在走前對我說的話。
我坐在車裡,眼睛一直盯着樓道口,生怕自己一個慌神,讓方偉給逃了。
一直等到夜裡十二點,方偉才關燈睡
覺,而我也終於能鬆一口氣。
雖然前面已經睡了幾小時,可一個人守在車裡實在太悶,精神放鬆下來後人也開始犯困。好在過來的時候去超市買了幾罐咖啡,現在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不過這些咖啡飲料頂不了用,而且我也不敢多喝,因爲這裡連個給我上廁所的地方都沒有。
同時我也在心裡納悶,前面那麼長時間,他倆是怎麼憋過來的。
爲了不讓自己打瞌睡,我只好戴上耳塞,藉助音樂來讓自己提神。
兩點多的時候,我忽然看到方偉出現在樓道口,而且眼神還往我這邊瞟過來一眼。我嚇得趕緊將身子往後仰下,同時把耳塞給扯了下來。
之後見方偉朝自己車走去,他什麼都沒帶,手上就拿了串鑰匙和手機。
這麼晚了,方偉這是準備去哪裡?
方偉把車開走了,爲了不讓他發現,我只能等他到前面轉彎纔敢啓動車子追上去。
好在方偉沒開多快,我很快就發現了他車,爲了不讓他察覺,我始終和他保持兩百米的距離。
最後方偉把車開到一家酒吧門口停下了,他下車後徑直走進了酒吧。我心想他這麼晚出來,該不會就是爲了來酒吧喝酒吧?
正當我還在猶豫要不要跟進去時,就見方偉正攙扶着一位長髮女子從酒吧出來。
那女的應該喝了挺多,已經醉連路都走不了,只能靠方偉半攙扶半拖着來到車前。
那女子似乎不願意跟方偉走,方偉花了幾分鐘的時間才把她塞進副駕駛座上。
後來方偉把那女人帶回了家,我纔想到這女的應該是他老婆。
帶那女人回去後,方偉家的燈一直亮到早上,而方偉也沒有再下來過。
早上陸瑤來接班,問我昨晚的情況。我如實把昨晚上的事情告訴了她,同時也覺得沒有必要再對方偉繼續監視下去了。
陸瑤問我原因,我說如果方偉他真想逃跑的話,那昨天他離開刑警隊後就應該策劃跑了。也不會還那麼淡定的繼續去店裡上班,更不會半夜還去酒吧把喝醉的老婆接回家。
陸瑤聽完後沉默了一會兒,最後決定道,“那這次就暫且聽你的吧,不過如果之後方偉逃跑的話,你可要負全部的責任。”
“別啊,我只是說出我的想法而已,決定權還在你那裡。”
“看把你嚇的,我是跟你開玩笑,你還當真啦。”陸瑤笑說道。
看她笑,我也不自覺的跟着笑了一下。
一直被她擠兌,我都快忘記她上次對我笑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