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帝國嶺南,宋家山城的一座氣勢恢宏的庭院中,一個身着白衣,氣勢如山的中年人,昂首凝望繁星滿天的夜空。
這是一張沒有半點瑕疵的英俊臉龐,濃中見清的雙眉下,嵌有一對像寶石般閃亮生輝,神采飛揚的眼睛,寬廣的額頭顯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沉靜中隱帶一股能打動任何人的憂鬱表情,但又使人感到難以捉摸。他就是當代宋閥閥主天刀宋缺,一手天刀八訣縱橫江湖,被譽爲天下第一刀。
此刻的宋缺正昂首凝視羣星璀璨的夜空,這時一顆流星劃過天際,它拖着一條長長的火紅尾巴,朝下墜落,而它墜落方向,竟然就是宋家山城附近。
突然間一道紫光從流星中衝出。宋缺眯起了雙眼,這道紫光迅如雷霆,就是以宋缺超越常人的目力,仍然沒能看個清楚,這道紫光究竟是什麼東西,而這道紫光衝向的方向,竟然就是自己所在的宋家山城。
眨眼間這道紫光就衝到了宋缺的眼前,“嗖”的一下,鑽進了宋缺身後的屋內,饒是以宋缺泰山崩於前,而波瀾不驚的心情,這一刻兒再也保持不住。
“轟隆”一聲巨響,流星墜落大地,整座山城都在猛烈晃動,大片房屋劇烈搖晃,隨後“轟隆,轟隆”房屋倒塌的聲音不斷傳來,隨後小孩的哭鬧聲,大人的叫喊聲,房屋倒塌的“轟隆”聲,一片嘈雜,平靜的山城就像一鍋燒的冒煙的油裡,倒入一桶水,頓時喧囂起來。
“哇,哇”一陣嘹亮的,嬰兒的哭聲,從宋缺身後的屋內傳來……
洛陽洛水一個身着灰袍道服的老者,盤膝坐在一條漁船上,手中拿着一條魚竿正在垂釣,老者很普通,和一般的漁翁沒有任何區別,但是他釣魚的方式卻和絕大多數人不同,只見他手中拿着一根碧綠色的,一節一節,竹子做成魚竿,悠然自得地進行垂釣,好一幅恬靜優美的畫卷。
但是,如果有細心的旁觀者在的話,就會發現灰袍道服老者手中的魚竿,竟然沒有魚線,如果魚竿上沒有魚線的話,那當然也不會有魚鉤,可是,這又該如何釣魚呢?
突然魚竿貼近水面那頭猛地彎了下去,只見灰袍道服老者右手輕輕一擡,一條拼命地搖擺着尾巴,大約一斤半左右的紅色鯉魚,脫水而出,濺起片片水花。
這條鯉魚拼命掙扎,魚竿頭部彎曲的那部分,隨着鯉魚的左右擺動而不停地搖擺,好像是真的有魚線似的。
老者呵呵一笑,左手微張,這條鯉魚“嗖”的一聲,自動飛到老者的手中。在老者的手中鯉魚不停地拼命掙扎,頭和魚尾不停地來回擺動,就在這時,老者心中猛然一陣悸動,手中的鯉魚“哄”地一下炸成一團精純至極真氣。
原來這條鯉魚,並不是一條真正的鯉魚,而是由這位灰袍道服老者的真氣,凝練而成,剛剛從天上傳下一股威壓,造成老者的心境不穩,而由真氣模擬而成的鯉魚,也難以再保持原狀,重新變成一團精純至極的真氣。
老者張口一吸,如長鯨吸水般,把這團真氣吸入腹內,老者擡頭望天,只見夜空中一條明亮的流星劃過天際,向着南方的羣山中墜落而去。
高麗奕劍閣,一個白衣人站在一片樹林前,一道白光不斷地圍繞白衣人,前後左右盤旋飛舞,白衣人伸手一指,面前的白光“嗖”的一聲,風馳電掣般奔向一顆大樹,毫無遲滯地穿樹而過。
這道白光圍繞着這顆大樹不停地來回穿梭,在樹身上,留下一個個光滑如鏡的孔洞,好像每一個刺穿的孔洞都經過精雕細琢的細心打磨一般,絲毫不見木屑或木刺。
如果仔細查看,你就會發現這顆大樹上,很快出現一個“奕”字,原來是這個白衣人是在用飛劍在樹身上寫字,而他寫字的方式卻很別緻,眼看第二個字就要成型,“砰”的一聲整顆大樹炸成一片木屑,木屑四散飛揚,漫天飛舞。
白衣人疑惑地擡頭望向夜空,夜空中羣星閃耀,一顆流星拖着長長的尾巴朝遙遠的南方墜落。
月光灑在白衣人的臉上,這是一張窄長的,異乎常人的臉孔,上面的五官,是任何一個人,都不希望擁有的缺點,更像是全都擠在一堆似的,下頜修長,外兜得有點兒浪贅,彎曲起折的鼻樑,卻不合乎比例的高聳巨大,令他的雙耳和嘴巴,相形之下更顯細小,幸好有一頭長披兩肩的烏黑頭髮,調和了寬肩和窄面的不協調,否則會更加的彆扭怪異。
宋師道迷迷糊糊睜開雙眼,映入眼前的是一張長得普普通通,臉色有些蒼白,年紀大約有二十多歲,女人的臉,頭髮有些潮溼凌亂,髮絲間隱隱約約有些汗漬。“夫人,是個小公子。”這時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傳入道宋師道的耳中。
“閥主”“閥主,您看是個小公子耶”又有幾個女人的聲音陸續傳來,隨後宋師道就看到一個異常英俊的男人的臉,哇塞,這個世上怎麼有這麼帥的男人,簡直帥到突破天際,影視劇裡的男主角也不過如此吧。
亮如星辰的雙眼看着宋師道,隨既波瀾不驚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宋師道心中暗自嘀咕道“我不是在非洲執行任務時,突然遭到襲擊,然後,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而現在自己怎麼就變成了一個嬰兒呢?還被一個古裝的女人抱在懷裡,並且還有一個帥到小迷妹們看到,就會捂着嘴巴發出大聲尖叫的男人,而這個男人現在正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呵呵地傻笑。
不過說實話,這枚大帥哥,確實英俊不凡,並且身上還有一股凜然的沖天氣勢,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之類的平凡之輩,以宋師道多年來的經驗來看,這個帥哥一定不是普通人,很有可能是一個大人物。但是具體有多大,目前爲止宋師道還沒弄明白。
嬰兒的小腦袋還沒有發育好,宋師道剛剛開始開動小腦筋,就感到非常疲倦,眼晴一閉就睡着了。
時光飛逝,日月如梭,轉眼間已是十六個春秋,磨刀堂裡兩個白衣人相對而立,一個是稚氣未脫,俊朗的少年,一個是英俊瀟灑的中年大叔,兩個人相距三丈面對面靜靜地站立着。
少年左臂朝前平舉,手中握着一把連鞘單刀,中年大叔右手斜伸,掌中握着一把厚背大刀,刀尖斜着向下。
少年的右手緩緩地搭在刀柄上,輕輕地拔出單刀,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整個身子宛如一隻獵豹竄了出去,眨眼間到了中年大叔的面前,身後留下了一連的串殘影,手中單刀的刀尖,直點中年大叔的咽喉。
“鐺“的一聲脆響,帥氣大叔手中的厚背大刀,不知何時擋在咽喉前,單刀的刀尖點在厚背大刀寬大的刀面上。俊朗少年隨既人隨刀走,手中刀化作一片刀光,刺、劈、剁、砍、扎、抹、鉤、掛、點、勢勢相扣,招招相連,如行雲流水,連貫一氣,各種招式信手拈來,人刀合一,人既是刀,刀既是人,把中年大叔籠罩在一片刀影中。
帥氣大叔緊守門戶,任你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偶爾出刀,如龍飛九天,有時又如蛇潛地深,無愈無毀,不滯於物,破掉少年連綿不絕的攻勢。
少年毫無影響,刀隨人走,攻勢如潮,刀氣縱橫,整個磨刀堂頓時糟了殃,青石地面,一道道刀痕,縱橫交錯,堂內的花草樹木被刀氣斬的七零八落,一片狼藉。半個時辰後,“鐺”的一聲巨響,少年騰騰騰倒退了七八步,方纔站穩,而帥氣大叔的上身微不可查的晃了一晃。
帥氣大叔含笑着俊朗少年道:“不錯,不錯,師道,你的天刀八訣和身意心法都已大成,而且你自創形意連環刀已經和天刀八訣融爲一爐,形成了自己獨特的刀法,在武功上已經走出了自己的路,在江湖上已經算是一代宗師了。
三天後,我們有一批貨要送到長安,你和你族叔走一趟,見見外面的世界,增長一下見識。”
宋師道看着自己帥到爆棚的便宜老爹,躬身答道:“是,父親大人。”“你回去準備一下,三天後出發。”宋缺說完轉身向磨刀堂外走去。
宋師道看着遍地狼藉的磨刀堂,抽出手中這把讓宋家兵器堂精心打造的橫刀,看着刀身上精美的花紋,露出了開心的微笑。
這把橫刀全長三尺三,刃長二尺二,刃寬一寸一,刃厚三分,這把刀比一般的橫刀刃寬寬近二分,刃厚厚近一分,使得整把刀在劈砍的時候不易從中間斷折。宋師道把橫刀插入刀鞘,大步邁出磨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