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師道手持長槍盯着大踏步殺來的白衣人橋本一郎,接着長槍一擺,槍尖直指橋本一郎。隨後也在海面上一步一丈,朝橋本一郎殺去。
兩道人影在海面上快速接近,宋師道手中的長槍直刺橋本一郎的前胸,橋本一郎側身,舉刀相迎,刀鋒架住長槍,接着橋本一郎的櫻花刀順着槍桿擦出一溜火花,斬向宋師道。
宋師道身子側着後仰,在橋本一郎的櫻花刀順着槍桿,快要斬到宋師道左手的手指時,宋師道的左手鬆開槍桿,交與右手,右手握住槍桿向外一磕,架開橋本一郎的櫻花刀。橋本一郎的櫻花刀在槍桿上擦出一溜火花,貼着槍桿滑過,帶着凌厲的刀風從宋師道鼻尖劃過。同時橋本一郎的身體騰空,與宋師道擦身而過,嘴角不自主地露出一絲獰笑。
這個時候宋師道的右眼的眼角狂跳,警兆頻生,宋師道的‘長生真氣’拼命運轉,身體化作道道幻影沖天而起,同時槍交左手,掄起手中鋼槍向身後猛地砸下。
與宋師道擦身飛過的白衣人橋本一郎,在空中違反常理地驟然間停在半空中,接着以比剛纔快近一倍的速度倒飛而回,手中的櫻花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倒刺而出,直刺宋師道剛纔站立的地方。
赫然是橋本一郎兩大殺招中,最陰險,最毒辣,最致命的‘燕返’。不知道有多少櫻花國的成名高手飲恨在這一招之下,也是橋本一郎壓箱底的絕招,因此橋本一郎對這一招,信心滿滿。這個給自己造成巨大麻煩的天朝上國高手馬上就會飲恨在自己刀下,成爲自己刀下的又一個亡魂,嘴角忍不住露出猙獰的微笑。
橋本一郎眼角一掃,看到櫻花刀刺中一道身影,頓時橋本一郎把自己僅存的內力全部灌輸到櫻花刀上,櫻花刀瞬時光芒大盛,橋本一郎強勁的內力猛然爆發,炸裂開來,被櫻花刀刺中的身影,“啪”的一聲,像氣泡一樣炸成虛無。
“誒呀!不好”橋本一郎大驚失色,他知道自己的絕殺失手了,這時只聽引耳畔響起一股勁風。
“啪”的一聲,宋師道左手長槍的槍桿重重地砸在白衣人橋本一郎的左肩上,肩胛骨瞬時碎裂,緊接着橋本一郎看到一道明亮的刀光以極快地速度劃過自己的脖頸,橋本一郎感覺自己飛了起來,藍藍的天空,白白的雲,可是下面怎麼會有一具無頭屍體呢?並且身上的衣服還這麼眼熟,那不是自己嗎?橋本一郎眼睛睜得溜圓,緊接着眼前一黑,橋本一郎的思維到此嘎然而止。
遠處海船上的謝映登看到這一幕,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他看到了什麼?這麼驚訝!因爲他看到白衣人橋本一郎那迅如雷霆的絕殺一刀,只斬中了宋師道留在原地的殘影。而宋師道左手的長槍重重地砸在白衣人的肩膀上,接着右手憑空出現了一把短刀,閃電般地斬下白衣人橋本一郎那露着猙獰微笑的項上人頭,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這位嶺南宋閥的宋公子,武功高也就算了,畢竟人家老爹是聞名江湖的天下第一刀嗎!天下間少有的絕頂高手。可你這戲法變得也太嚇人了吧!你這渾身上下這麼多的武器都是從哪裡冒來的。
謝映登偷偷地瞄了裴行儼、石青璇、葉雪、葉霜等人一眼,發現衆人個個一臉興奮,滿臉笑容,卻絲毫沒有詫異之色,顯然他們對這種情況已司空見慣,只有自己這個土老冒纔會覺得奇怪,可是自己是土老冒嗎?顯然不是,那現在該怎麼辦呢!如今看來自己只能裝聾作啞了,謝映登苦笑着搖了搖頭。
宋師道雙手一揮,長槍和短刀憑空消失,接着雙手一招,白衣人橋本一郎的一長一短兩把刀飛到宋師道的手中,既然勝了,那麼戰利品還是要拿到手,畢竟是櫻花國的武器嗎,還是很有收藏價值的。
海上的血腥氣,引來了一些長相奇奇怪怪的海魚,橋本一郎的屍體頓時成了香饃饃,遭到海魚的分食,不太功夫,徹底消失在天地間。
宋師道在海面上緩步而行,走向海船,不是宋師道不想瀟灑在海面上飛行,而是剛纔的大戰,宋師道的內力消耗不少,剛纔大戰的時候,提着心勁呢,不感分神絲亳,現在戰事結束,鬆懈下來,宋師道就感到渾身乏力,要不是‘長生真氣’有恢復快,氣息綿長的特性,現在非出洋相不可,所以宋師道這時也不裝逼,緩步而行,一邊在海面上行走一邊恢復內力。
因爲石青璇深刻明白,白衣人武功的可怕,自己已經是宗師境巔峰了,自忖不是那白衣人橋本一郎的對手,那麼白衣人什麼境界就不言而喻了,大宗師,這是一位大宗師高手,雖然看情形剛踏入這個境界不久,可那也是實打實的大宗師啊!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身死道消,好在相公他勝了,雖然最終一刀斬下對方的人頭,可也勝得異常艱辛。
兩個人從海上打到海底,又從海底打到空中,更何況聽那白衣人的說話的口氣,他在櫻花國已無敵手,所以才渡海來中土,欲挑戰中土的高手,幸虧遇到自己相公,一刀斬下他的人頭,不然,不知他在中土又掀起什麼樣的血雨腥風……
宋師道和謝映登打個招呼,然後把戰利品拋給葉雪,葉霜兩個小丫頭,衆人連忙圍上來,參觀這兩把櫻花國的武器,只見刀身上有一圈一圈的花紋,錯落有致,甚是美觀,顯然是經過制刀大師的反覆鍛打,才能形成這樣的花紋,刀刃鋒利異常,雖然經過剛纔大戰的激烈碰撞,但是刀刃上沒有一個豁口,光滑如鏡,無不昭示着這兩把武器有着極高的工藝和材質。
接着宋師道讓船隊升起船帆,十艘海船陸續升起船帆,揚帆起航,向前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