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次摩尼教軍敢於孤軍深入,說明他們己經開始不把宋軍放在眼裡了,這說明這兩個多月以來自己的示弱之計以經起到了作用,正好是楊炎所希望的。看來離出戰的時候不遠了。也許等出戰之後,衆將都會明白了。
很快,摩尼教軍進攻定理的消息傳遍了全軍,奉命出戰的軍隊都在準備出發,齊大柱得知了消息以後,立刻和幾個同伴來見楊炎。其實以他的身份只沒有資格去見楊炎的,不過一來他和楊炎也算舊相識,二來楊炎平日也十分隨便,只要不違反軍紀,別的都好說。
一見到楊炎,齊大柱等人一齊跪倒在地,楊炎一怔,道:“齊大柱,你們這是做什麼?”
齊大柱道:“楊大人,這一次去打摩尼教,求您讓我們出戰吧,我們要爲鄉親們報仇。”
楊炎微微一皺眉,道:“齊大柱,我這一次派兵並不是要去進攻摩尼教,而是守住城池就行了。我以經嚴令各軍,不許善自出戰,所以就算派你去,也沒有用,等下一次吧。如果到了我們進攻摩尼教的時候,我一定首先派你。”
齊大柱怔了一怔,道:“大人,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
楊炎有些不悅,還是耐着性子道:“你們就不必多問了,如果時機成熟,我自然會下令出戰,齊大柱,你們現在都是大宋正規的士兵了,就應該尊守軍紀,回去好好練武,聽候命令吧。”
齊大柱有些激動,道:“楊大人,我們從村子裡逃到這裡來參軍,每天辛苦的練武,既不是爲了升官,也不是爲了發財,就是爲了去打摩尼教,爲被他們殺害的鄉親們報仇,現在摩尼教都打到這裡來了,大人爲什麼還不讓我們出戰,大人求求你讓我們出戰吧?”
其他幾人也一齊附和道:“大人,求求你讓我們出戰吧?”
楊炎也有些惱怒,厲聲道:“我說過不許出戰,就是不許出戰。齊大柱,你們幾個立即回營去,如果再敢胡鬧,我就將你們全都逐出軍營去。”說着便轉身走開。
齊大柱等幾個人怔了半響,見楊炎走遠,齊大柱大聲道:“楊大人,我們絕不敢違抗你的命令,如果你不讓我們出戰,我們就跪在這裡不起來。”
這時一隊一隊戰馬從營中走出,在營門口集合,原來是選鋒軍以經準備出發了。陳亦超看了看跪在營門口的幾個人,有些奇怪問身邊的林克鋒道:“他們是什麼人,跪在這裡做什麼?”
林克鋒道:“他們都是廣西軍的人,聽說他們好像是向楊大人請令出戰,但楊大人沒有同意,所以他們就跪在那裡懇求,一直到楊大人答應爲此。”
陳亦超道:“我們來靜江府都三個多月了,也以經適應了廣南的氣溫,廣西軍也整編完畢了,我實在有些想不通,爲什麼楊大人還是不下令出戰。如果說是等待時機,那麼就像這一次,明明來的只有五六千敵人,應該是一個打勝仗的絕對好機會,但楊大人還是下令,任何人也不許善自與摩尼教軍接戰,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林克鋒也道:“是呀,就是這次我們選鋒軍雖然出戰,但楊大人也是下令只許攻擊摩尼教軍的運糧隊,不許和摩尼教軍接戰,而且連摩尼教軍撤退時也不許追擊,想想也真是有些窩囊。楊大人爲免也太小心了一點。”
陳亦超哼”了一聲,道:“我看他不是小心,跟本就是害怕……”
這時劉復武也出來了,見人馬都整頓完畢,大喝一聲:“出發。”戰馬們紛紛撒開四蹄,從營門口飛馳而去,逐漸消失在揚起的塵土中。
齊大柱等人還在大營門前跪着,一直跪了大半個時辰,日頭也漸漸西下了。齊大柱己跪得有些昏昏沉沉,猛然間發現自己身前已站着兩個人影,擡頭一看原來是凌翔和黃明霞。
凌翔看了看齊大柱,苦笑了一下,道:“齊大柱,起來吧。”
齊大柱搖了搖頭道:“凌大人,我不起來,除非是楊大人答應我,讓我們出戰,要不然我就跪死在這裡也不起來。”
凌翔皺了皺眉頭,忽然一把抓住齊大柱的胳膊,齊大柱只覺得一股巨大的託力從胳膊上傳來,竟自不由已的站了起來。凌翔沉聲道:“齊大柱,你要爲鄉親們報仇的心情我能夠理解,其實我們和你們一樣,和摩尼教也有深仇大恨,我的師父,師兄弟也都是死在摩尼教手中,我也時刻都想着爲他們報仇。”
齊大柱怔了一怔,擡頭看着凌翔,道:“那麼你爲什麼不去求楊大人出兵報仇呢?”
凌翔道:“這仇是要報的,但現在還不到報仇的時候,我們絕不能衝動行事,否則不但不能爲親人們報仇,反而會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齊大柱道:“楊大人也說還不到時候,那麼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我們參軍三個多月,一直都在苦練武藝,現在我們比原來強得多了,難道還沒有到時候嗎?”
凌翔微微一笑,齊大柱只覺得眼前忽然寒光閃了閃,凌翔好像動了動,但又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還以爲只是自己的錯覺。正在驚疑不定的時間,忽然低頭一看,只見胸前的衣襟上竟被劃開七道半尺多長的口子,不禁出了一身冷汗,這才知道剛纔的感覺是真的,自己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如果凌翔真的想殺自己,那麼自己以經死了七回了。
凌翔道:“你才練了三個月的武功,就覺得自己很行了嗎?你們和真正的高手一差得很遠,我練劍的時間以經超過了十三年,但是現在仍然不是摩尼教教主鍾子昂的對手。摩尼教的實力強大,遠遠不是你的想像的那樣簡單。”
齊大柱不禁面如死灰一般,他苦練了三個多月,是唯一一個在所有考覈中保持全勝的人,原來以爲自己的武藝以經很強了,誰知在凌翔面見簡直不堪一擊,而按凌翔的說法,摩尼教教主鍾子昂的武功以凌翔更高,不禁道:“凌大人,如果鍾子昂那麼歷害,難道我們的仇報不了了嗎?”
凌翔道:“不能硬敵,當然要智取,所以楊大人才要想一個萬全之計,尋找一個好機會,才能一擊得手。還記得我們是怎麼一齊去殺的那條大蟒嗎?如果是這麼魯莽去的硬拼,殺得了那條大蟒嗎?所以你要相信楊大人,他一定會帶領我們去向摩尼教討回血債的。”
齊大柱想了想,終於被說服了,他又跪下,對着大營磕了三個頭,大聲道:“楊大人,是我們錯了。”然後起身,對其他人道:“走,我們回去,繼續苦練武藝。”
等他們走了以後,凌翔和黃明霞才又走進大營,楊炎正坐在營中,見他們進來,苦笑着搖了搖頭,道:“凌兄,黃姑娘,這一次多謝你們了。”
凌翔道:“這到沒什麼?不過我也有些不明白,你到底在等待什麼機會?要等到什麼時候。”其實不只是凌翔和黃明霞,整個黃家的弟子們對楊炎的行爲也有些不解,不過一來黃家弟子們對楊炎還是比較信任的,二來凌翔和黃明霞等黃家的首腦也不斷的在開解他們,纔沒有出什麼大亂子。但凌翔和黃明霞本身也有很多疑慮,因此才乘着這個機會來問一問楊炎。
楊炎苦笑了一聲道:“我的詳細計劃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爲摩尼教在廣南經營了數十年,以經根深蒂固了,即使是在這靜江府中,相信也有不少摩尼教的暗哨,想全完封鎖邊境是不可能的,總會有人傳消息去那邊,所以一但整漏了風聲,被摩尼教探聽去了那就不好辦了。凌兄,黃姑娘,不是我不相信你們,只是如果我把詳細計劃告訴你們,你們長輩問起來,是否也能夠守口如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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