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徐臻賢的那一腳,堯鶥一直在牀上躺倒決賽的那一天,天一亮就被芍藥水昕她們給拖了起來,穿衣打扮,首飾都是徐臻靜特地在京城打造回來的,特別是在陽光下能散發出奪人的光芒,世上僅有兩套,一套在宮裡,一套就在堯鶥的身上,徐臻靜說這是給她的見面禮。
不過顯然堯鶥現在沒有欣賞這個的心情,還沒有睡飽,就被人叫醒。
“怎麼這麼早?”
“小姐,這不算早了,等你成親那天,天還是黑的就要起來了。”水昕邊幫堯鶥梳着頭,邊說着。
“你這丫頭,別天天把成親兩個字擺在嘴巴上。”堯鶥訓斥着。
水昕這才發覺自己說錯話了,忙閉上嘴巴。
“二當家,你這麼美,這次肯定拿下花魁,到時候不是想嫁給誰就嫁給誰。”芍藥在一旁說着。
“他越不想娶我我就非要嫁給他!”堯鶥這兩天已經改變了注意!
芍藥撓了撓頭,**這種事情,她真的是搞不懂啊,何必這麼糾結呢,折騰來折騰去多累啊!
雲鬢高聳,華服羽裳,淡掃蛾眉,稍顯稚嫩臉龐經過芍藥的巧手,美得耀眼但不失清麗。
“小姐,連我都要愛上你了。”水昕誇張的叫着。
堯鶥懶得搭理水昕,攙扶着她的手,緩步向門外走去,今天是她最後一天表現出自己的容貌了,以後她不會再如此了。
門外人聲鼎沸,許多人迫不及待的喊着“半夢”,“半夢”,這場比賽的結果不言而喻了。
可有些人卻心有不甘啊,本來因特有的嬌弱而稍顯幾分秀麗的臉,此時佈滿了猙獰的表情,醜陋無比。
“憑什麼!憑什麼她長的這麼美!”翠娘狠狠的捶着桌子。
“小姐”站在一旁的侍女想上前勸解,又覺得害怕,“小姐,你還有徐公子啊!”
“對沒錯,我還有賢,我還有賢!”翠娘想着,抓過梳妝檯上的粉撲就往臉上使勁的的拍。
旁邊的侍女想要勸阻都來不及,以至於那張臉太過於慘白,偏偏它的主人還不自知,翠娘想要營造出徐臻賢喜歡的那種虛弱的感覺,可是過了。
等她出場的時候,所有人的眼光都對着半夢,只有一個小孩的驚叫聲:“娘,有鬼!”
這時不少人的眼光才轉了過來。
“這女的怎麼回事,臉擦那麼白跟鬼一樣!”
“是呀,不是大白天,還真以爲是鬼呢!”
“嘖嘖,這翠娘是不是瘋了?”徐臻靜問着旁邊的路浩然。
“誰知道呢。”路浩然搖着扇子,大清早的也不怕冷。
“上次見她也沒這麼恐怖啊!”陳蓄納悶的跟歐陽冬至說着。
“漂亮妹妹,漂亮妹妹!”歐陽冬至此時的心神都在堯鶥身上,哪還理會其他人啊。
徐臻賢從剛纔就撐着額頭,這麼早起來對他來說也是一種煎熬。
“偏偏有些人,不喜歡美的偏要去找醜的,那翠娘比林龍還要難看。”巫卞花毫不客氣的說着。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臺上已經淘汰了不少的姑娘,此時玉瑕拍着小手,“姐姐加油,姐姐第一,姐姐最美!”
一看輪到半夢上場了,所有的人都沸騰了,歡呼着,上次錯過的人,更是大呼可惜了。
不等她開口,人們都將手中的鮮花扔到舞臺上,連坐着的評委都紛紛點頭,稱讚着。
不過短短的一會,冠軍就已經決定了下來,不費吹灰之力冠軍之位就是堯鶥的。
除了一條藍寶石製成的項鍊,還有一個最誘人的條件是屬於堯鶥的,那就是婚姻自主決定。
“半夢姑娘,你的要求是?”爲堯鶥頒獎的是一位鬍鬚發白的老人家,很是硬朗的樣子,眼中除了欣賞的神色,都是長輩看小輩的慈祥。
“他!”堯鶥很果斷的指着徐臻賢,所有人的目光都轉了過去,的確是翩翩美少年,可是會不會地位有些低?
看那身上穿的也不是什麼上好的布料啊!
“他要成親就要得到我的允許,否則一律不可以。”堯鶥斬釘截鐵的說着,這時徐臻賢才放下了撐住頭的手,兩眼幽深的看着她。
“半夢姑娘,你的意思是,你要和他結親?”老人家有些不解的問。
“恩,可以這麼說。”堯鶥管不了那麼多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定下來再說。
“那這份契書,是由皇上親筆所承諾的,只要你在上面寫下那名公子的大名就可以了。”
堯鶥拿過筆,在上面工工整整的寫下徐臻賢三個字,此事已成定居。
“徐公子,好大的豔福啊!”陳蓄在一旁酸酸的說着,周圍飄散着好大的醋味。
巫卞花一臉複雜的表情,看着臺上的堯鶥,小爺他哪裡不好,比不上一個徐臻賢!
“如果你們喜歡可以讓給你們。”徐臻賢說着,起身離去,因爲剛纔他看見翠娘跑開的身影。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陳蓄搖着頭感嘆着。
“大功告成。”徐臻靜和路浩然相視一眼,解決了一個翠娘,接下來的事情就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了,旁人已經不好再插手了!
“走吧,我們去開慶祝會。”徐臻靜摟着堯鶥。
可是她搖了搖頭,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變回原來的樣子,現在她吸引太多人的注意力。
“那好吧,確實有些麻煩。”徐臻靜也盤算着回宛城過幾天,江南城如今是人多口雜了。
芍藥和水昕護着堯鶥回到樓裡,一路上許多瘋狂的人都想上前,還好芳豔的護衛一向很厲害,勉強擋住了人潮。
堯鶥回到房裡就脫下衣服,洗臉,易容,又變回了普普通通的林龍。
“賢,怎麼辦你真的要娶那個女的嗎?”翠娘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但是如果她的臉上的粉沒有被淚水糊的跟鬼一樣,那樣會更有說服力。
徐臻賢抱着翠娘,看見那臉上一塊一塊的東西,皺着眉頭:“我爹孃不會讓我娶一個青樓女子的。”
這番說辭讓翠娘哭的更傷心了。
“你是不一樣的,我會跟爹孃說清楚的。”
這樣,翠娘才稍稍止住了哭聲。
“賢,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女人,她確實很漂亮。”翠娘故意這麼問,偷偷的觀察着徐臻賢的表情。
“沒有,在我眼裡都一個樣子。”徐臻賢面無表情的說,他卻想起了前段時間的那個下午。
就這麼稍稍的意動,翠娘看在了眼裡,強忍着滿腔的妒忌她賢惠的說:“賢,那你回去吧,我很好,沒事的。”
徐臻賢沒有動。
“姐姐,肯定在找你呢,不要讓她擔心,可是賢,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翠娘轉着眼珠,想到了。
“你說。”看不見她的臉的徐臻賢自然無法看見她臉上狡猾的神情。
“我想和你一起回宛城,船坐的我好暈啊。”翠娘虛弱的說着。
徐臻賢想了想,“那好,我明天就去找你們的老鴇,跟她講一聲,你歇息吧,我走了。”
翠娘依依不捨的送走了徐臻賢,跟鬼一樣的臉上,閃過陰狠的表情。
一旁的侍女抖了抖,不知道這個女人又想出了什麼惡毒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