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場面相當的尷尬,早有一羣人圍觀着,對這幾個俊秀帥氣的人們指指點點的,語帶鄙夷,眼睛卻盯着徐臻賢英俊的臉,一臉癡迷,人是多麼矛盾的動物啊。
“這個可以了吧。”路浩然見戲已經看的差不多了,拿出一塊金元寶放在龜奴的面前。
龜奴看見金元寶,雙眼瞪大,呆滯的點了點頭。
“走進去吧。”路浩然對徐臻賢說着,他出奇的發現以前很囂張的徐臻賢,平靜的跟在他身後,沒有發表任何的言語。
其實要是堯鶥在,就能發現其實徐臻賢一直在發呆,因爲此時他的眸色比平時要淺。
偌大的船艙裡穿梭着各色衣裳的姑娘們,在見到他們一羣人,紛紛停下腳步。
“這幾個公子長得好好看啊。”
“你別犯花癡了,肯定又是來找那個女人的。”
“怎麼會呢,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清純了一點。”
“誰讓男人就喜歡這種風格的呢。”
“男人就是賤啊,越吃不到的,就越想着。”
路浩然用扇子遮住嘴,咳了兩聲。
巫卞花和陳蓄瞭然的笑了起來,只有歐陽冬至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翠娘在哪裡?”徐臻賢停住了腳步問那兩個正在竊竊私語的姑娘。
兩個臉上帶着窘迫的表情,其中一個看見徐臻賢俊美的臉龐,傻傻的指了一個方向。
“多謝。”
一行人順着那個方向走了過去,只見一排珠簾遮擋了裡面的情形,兩個侍女守在那裡。
“客官們請稍等片刻,我們家小姐正在接待客人。”兩人伸出手阻止了徐臻賢他們。
徐臻賢並不理會她們,直接撥開珠簾,走了進去。
只見翠娘和一個男人肩並肩的坐在那,親暱的說着話。
“不是讓你們別進來的嗎?”翠娘聽到聲音頭也不會的,不耐煩的說着。
“是我。”磁性的聲音,驚的翠娘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還打翻了桌上的水杯。
“賢,你怎麼來了。”翠娘柔弱的說着,本來就蒼白的臉上此時又白了幾分。
“怎麼,我不可以來找你。”徐臻賢找了一個位子遠遠的坐着,隨後的路浩然,陳蓄他們各找了個最佳的觀賞位置。
“不是,只是你不是說你去書院了嗎?”
“翠娘這是誰呀?”坐在翠娘身邊的男人茫然的問着,剛剛翠娘還親暱的對他說着話,怎麼一轉眼變成這個樣子。
“他,他是”翠娘躊躇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我只是她的一個常客。”徐臻賢臉帶微笑的說着,可是眼眸裡冰寒異常。
翠孃的臉色大變,卻強撐的說:“李公子,你說的事情,我們下次再說吧。”
李公子看到翠娘臉色不太好,也不強求,起身離去。
“賢,你別生氣。”翠娘見李公子走了,忙坐到徐臻賢的身邊,弱聲的說着,嬌弱的樣子是個男人都會心軟。
可信徐臻賢不是一般的男人,“你不是答應我不再單獨見客嗎?”聲音強硬冰冷。
翠孃的眼瞼遮住了眼眸,臉上露出傷心的表情,“我知道,可是李公子特地從宛城跟了過來,而且你一直不來找我。”言下之意就是怪徐臻賢沒有來看他。
“別說那麼多廢話,不準就是不準。”徐臻賢此時語氣霸道,一點都不憐惜翠娘。
“賢哥,別這麼強硬,人家是花娘,怎麼能不做生意呢,還不是你不把她帶回家。”路浩然,看似出言解圍,其實卻是暗諷。
翠娘此時眼睛已經沁出了淚水,梨花帶水的看着徐臻賢。
“賢,我以後不會了。”
徐臻賢這時面色才變得和緩,“不要被我發現下一次。”
翠娘開心的點了點頭,此時她的眼裡哪還有淚水。
“翠娘見過巫公子,這幾位是?”她站起身來,走到巫卞花的面前行禮,問着陳蓄歐陽冬至和路浩然,目光柔柔。
巫卞花只是點了點頭,然後眼睛並不看着她。
但歐陽冬至卻突然抖了抖,“小蓄,我怎麼感覺有不乾淨的東西,好難受哦。”
陳蓄就是喜歡歐陽冬至這樣有話就說的性格,他側目看到翠孃的表情有些僵硬。
“我是陳蓄,他是歐陽冬至。”
“我是路浩然,賢哥的姐夫。”路浩然收起了扇子,可臉上依舊有着平時的笑容。
“原來是姐夫,姐夫好。”翠娘笑的很燦爛,討好的爲路浩然倒了一杯茶。
“別,我可跟你沒那麼熟,叫我路公子就好。”可惜路浩然並不領她的情,他婦唱夫隨。
翠孃的臉一僵。
“賢,我又練了一首新的曲子,你要聽嗎?”她只好無趣的湊到徐臻賢的旁邊,柔聲的問着。
“不用了,剛纔我們聽了一首好的曲子,還在回味。”巫卞花不客氣的說着。
徐臻賢竟然沒有反對巫卞花說的話,“不用了,只是來跟你說一聲,我在這裡。”
翠娘再深的城府,臉色也變了。
“我們走吧。”原來徐臻賢真的只是來通知翠娘一聲的。
路浩然觀察了半天,他現在可以放心了,一切都還有轉圜的餘地,那個翠娘並沒有她自己想的那麼重要。
“陳蓄你們就跟着賢哥一起住,林龍說小院空着也是空着。”路浩然攔住,往客棧走過去的陳蓄他們,“賢哥,小院的人都被你姐接了過來,那裡沒人了。”
徐臻賢英俊清雋的臉上閃現了一絲的驚訝,不過他還是點了點。
“那翁仲怎麼辦?”陳蓄突然想到的問着。
“沒關係,翁仲會在家裡等着你們的。”路浩然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翁仲早就被送回去了,在玉瑕他們走了之後。
徐臻賢他們回去之後,家裡果然空蕩蕩沒有一個人。
“就我們幾個大男人住在一起,真是無趣啊,要是像林龍那樣生病了在芳豔樓住着多好啊。”陳蓄語帶羨慕嫉妒恨的說着。
“這裡還挺清淨的,不過好像就兩間房,小爺我要一個人睡。”巫卞花搶先提了出來。
“不可能。”徐臻賢冷漠的說,對待別人他就是這個樣子,他推開房門,果然翁仲在其中一個房間裡坐着,臉上依舊是惆悵的表情。
“我和翁仲一間,你們三個一間。”徐臻賢說完關上了門。
陳蓄和歐陽冬至沒有問題,只是巫卞花鬱悶的瞪着關上的房門,小爺他很久沒有睡好覺啦!
“小花,我們又可以睡在一起啦~”歐陽冬至開心的說着。
“哼~”巫卞花傲嬌的哼了一聲,卻沒有再說什麼了。
這一夜小院裡是寂靜一片,沒有什麼聲響。
而芳豔樓卻熱鬧非常,所有的姑娘都聚集在一起,給堯鶥開了一個歡迎會,大家飲酒作樂,還搬出了麻將,玉瑕被不同的姑娘摟在懷裡,小臉上被親滿了紅印,小包子臉皺的鼓鼓的。
堯鶥和徐臻靜在打麻將,要知道這是堯鶥第一次接觸這個。
雖然她很快輸了不少錢,但是後來雖然她會打了,可是她仍然輸了銀兩給其他的姑娘,有時候不經意的行爲更能拉攏人心,這些女人都不是傻子。
就這樣堯鶥他們在芳豔樓度過了第一個夜晚。